「既然我们是夫……妻,过去我们相爱吗?」老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地说出心中的疑问,问完了,才发现这个问题好像很窘哦,一慌张,连忙解释,「我……我是说,我没有失忆前,我们……恩爱吗?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恩爱……」男人喃喃说了一声,冷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情感的波动,看向顾心骆的目光,仿佛也跟着迷茫了……
「爱……我可以肯定我以前真的爱过你,但是你爱不爱我,我不知道。」
「咦?」什么意思,心骆错愕了。
「不明白吗?」男人挑了一下眉,慢慢地靠近她,奇怪的压迫感也随之逼近,顾心骆想要跑,却被他一把给捉了回来,「那我再说明白一点,顾心骆,我以前爱过你,但是现在已经不爱了,而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为什么?」没有爱,两个人却是夫妻!心骆越来越混乱了,「如果我不爱你,我为什么嫁给你?」
「那要问你了。」男人的这句话,简直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他厌恶地放开他,站起身,以一种高高的姿态,凌驾在她之上,「顾心骆,你带给我的羞辱,我不会忘,别以为失忆了,我就会原谅你,放心吧,将来我会一一讨回来……」
充满仇恨的语气,逼得她煞白了小脸,抓住被单的手指,同样苍白的可怕:「为什么……我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邢泽鹰冷冷一笑,「你嫁给我之后,还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好,要不是我那天提前下班,你是不是还打算和他私奔?」
「不会的,不会的。」顾心骆快哭了,她是好女孩,才不会做那种事,好女孩是不可以偷情的。
「原来你还知道‘廉耻’两个字。」邢泽鹰的眼神闪了闪,「乔恩到现在还昏迷着,生死未卜,你要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乔恩……
听到这个名字,心骆的心突然颤了一下……
听说她的名字叫做顾心骆,听说她是个喜新厌旧,不知满足的坏女人,嫁给一个有钱的老公后,又勾搭上了自己的小叔子。
她现在之所以会在这,就是因为奸情被提早回来的丈夫发现,一怒之下,丈夫错手将她推下楼……
这就是她目前为止所知道的一切,她的丑闻,已经传得满城风云。
住院的那段期间,她不敢走出房门,因为门口,每天都有一大堆的记者守在那里,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不善的,就连照顾她的护士,都可以给她摆臭脸。
顾心骆整日躲在被窝里,像只鸵鸟,战战兢兢地呼吸着,外面的谣传,太过可怕,顾心骆不相信,她之前居然是那样的人。
她拼命地强迫自己回忆起过去的事,但是每当她用脑的时候,一阵激烈的疼痛就会像狂风一样卷袭她,她想不起来,她真的想不起来。
外界的压力,快让心神疲惫的顾心骆差点崩溃,她的婆婆,每天都上这里来闹,逼着她离婚,她的名声,也因为那位太太的缘故,变得越来越坏……
她好几次躲在房间里,好几次想冲出去告诉他们她不是坏女人。但是自从失忆后,不安让她的胆子变得像老鼠一样的小。
黑色的路虎驶上高级别墅区,穿过一片茂盛的银杏林,最终在一座豪宅前停下。
「到了,下车。」邢泽鹰冷漠的开口。
副驾驶座里的心骆,敏感地望着四周,当看到眼前那栋豪华的大宅子时,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好大,不知是她那病房的多少倍,有钱人都住这么高级的地方吗?
「这是你住了14年的地方,也不记得了?」身边的邢泽鹰讽刺地道。
她住在这里……
顾心骆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
「你从小就是个孤儿,8岁的时候被我的父亲收养,说起来,我们还是名义上的兄妹呢……真不知道我当时是在发什么疯,竟然会……」像是想起了什么事,邢泽鹰忿忿不平地住了口,他气闷地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口气渐渐坏起来,「还不快下车!」
「哦!」别他这么一催促,心骆这才手忙脚乱地去开车门,可是也许是失忆的缘故,就连开车门这种简单的事情,她都忘记该怎么做了,推了好久,那扇结实的门丝毫没有动一下。
「连车门都不知道怎么开了?」邢泽鹰嘀咕一声,「笨死了!」整个身体突然钻了过来,伸出手,帮她开门。
一股独属于男性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他的胸膛,贴近了她的背,顾心骆呆住了,背部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那醇厚的男性气息,从她的耳边划过,引起阵阵酥麻,顾心骆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
他们是夫妻,那么就应该做过最亲密的事了才对,为什么他一靠近,她的心会跳得这么快
心骆像只受惊的兔子,飞一般地跳下了车,路虎的车身要比一般的车子要高出许多,落地的时候,脚跛了一下,好窘,顾心骆羞得抬不起头,但愿那个人没注意到。
邢泽鹰哪会漏掉她的反应,两个人从相识到结婚,他给她的印象一直不好,她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这么长时间来,他只能靠观察她细小的反应,了解她的一切,她现在虽然失忆了,但是那些小动作和以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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