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左佑长时间的沉默加上脸色变幻不定让一直关注他的三人面面相觑,齐律言首先打破了沉默,忿忿道:“兄弟!你也别太难过,左家那三个茅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也罢!咱不鸟他们,你不还有我们吗,我们可都是你的亲人啊。”(齐律言式的口头禅“茅石”意指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简称茅石!)
左佑眼神一黯,呐呐道:“你们都知道啦,我还想着怎么跟你们说明情况呢,这下倒省事了。”
齐律言故作轻松道:“昨晚我接到小冉的电话后就立马赶来医院,直到医生说你没什么事后,我就赶去通知那三只茅石,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我那个气啊…二话不说就把那小茅石胖揍了一顿,哈!够解气吧。”
安冉气道:“都怪我爸,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左佑一把抓住欲离去的安冉,道:“不怪他,就算没有他这种事迟早也会发生,这样也好快刀斩乱麻,我以后只会活得更好,你们放心吧!”
安冉心乱如麻,楚楚可怜道:“木头!对不起噢…”
左佑轻轻一笑微微摇头,抚上她的脸柔声道:“傻瓜!原来女人的眼睛真的可以哭肿得像核桃啊,我还以为是书上乱写的呢。”
安冉展颜失笑,嗔道:“你还有心情说笑啊。”
左佑安抚地轻拍她的手背后,朝齐律言望去,道:“老齐!客气话我就不说了,有一件事要麻烦你跑一趟。”
齐律言拍着胸脯道:“别说一件,一百件也给你办得托托的。”
左佑点了点头,眼中露出决然之色,道:“燕姐你懂法律,有件事也要拜托你了。”
司马燕熟练地削着苹果,头也不抬道:“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你吗!我早有准备就等你开口了。”
等了等见左佑没有提到自己,安冉急道:“我我、我,还有我呢?不管你要做什么,不要丢下我好吗?”
左佑掀开被子利索地跳下床,望向窗外初升的朝阳,打起精神道:“你打扮的好看点,陪我去个地方吧。”最后又加了一句“很重要!”
☆、疼与痛
凌山公墓,左安两人把一块写着尚文清、于秀心夫妻之墓的墓碑认真打扫了一番后,安冉把带来的康乃馨轻轻地放于墓碑前。
左佑抚摸着墓碑,双眼微红道:“爸妈!儿子来看你们了…”话到这里声音已经哽咽难续。
安冉静立他身旁双手互绞得指节发白,泪水无声默流,皆因感同身受左佑的那种痛。
左佑做了个深呼吸稳了稳情绪,一边回忆一边缓慢的诉说着这些年成长的经历以及个人的喜怒哀乐,一直说到最近所发生的事件和自己的决定……良久后左佑上前用他的大拇指在墓碑的边缘处用力划下,鲜血瞬间渗出…。
安冉惊呼一声,抢过左佑受伤的手拿出手帕一边包扎一边抽泣道:“不要这样好吗,伯父伯母也不想看见你这样伤害自己的。”
左佑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道:“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知道身体的痛和心里的痛到底那个比较疼。”
安冉哀怨道:“那我告诉你,最疼的是我。”
左佑愣了一下歉然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安冉急急摇头,深情道:“我知道!如果我们换个位置你也同样会这样心疼我,并且还会想尽办法逗我开心,但是我很笨不知道怎么帮你,我能想到的就是这样安静的陪在你身边。永远、永远……”
左佑心中感动不已,情不自禁地把她拥进怀里,无限柔情道:“这就够了,此时此刻有你在身边真好…”想了一下再道:“冉冉!我想暂时离开这座城市,你愿意跟我走吗?”
安冉想也不想道:“当然!有木头的地方就有安冉。”
两天后左佑和安冉坐在齐律言夫妇不知从那弄来的一辆面包车里,摇摇晃晃的开往机场的路上。
在这两天里左佑不但拿出多年来的稿费积蓄赎回了左家的房产证,还给了他们一笔钱作为这些年来的养育费,这下子算是和左家的恩怨情仇一次性结清了!同时也在司马燕的帮助下迁出了自己的户口认祖归宗改名为尚佑,原本还打算改个阳光、诗意点的名字,后来了解到自己的本名就叫尚佑后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是亲爹给的名字,也是个念想吧,看来自己这辈子是和方向属性杠上了。
尚佑的频频动作令安百川嗅到了一丝不正常的味道,不但派人紧盯着尚佑并三番四次的威逼利诱,还限制安冉的自由,连外出都多了许多保镖寸步不离!所幸尚佑早有准备,让齐律言请出一众死党们布下围、堵、截、骗之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切断所有尾巴,尚佑与安冉这才成功脱离了安百川的掌控。
面包车上尚佑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左家三人看见自己拿出那一笔钱时眼睛所散发出贪婪的光芒……但是对于自己的离去却毫无表示!就连礼貌性的询问都没有!那一刻突然间就感到身心疲惫,内心只有深深的悲哀,时至现在仍然难以平息。
开车的齐律言见他神情恍惚以为他在担心安百川的出现!安慰道:“放心吧!我那帮铁哥们个个靠谱,全都身经百战区区几个保镖而已说拿下就拿下,分分钟的事。去机场这点时间还是可以争取到的。”
司马燕正如一个知心姐姐般嘱咐着安冉各种出门在外所注意的事项,闻言瞄了一眼尚佑,道!这次你好像估错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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