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差距渐渐拉大。
尽管有小红的全力配合,但还是不及方柔高超的骑术,没过多久便被远远甩在后面。
蓝雨萱不识路,在一个分岔路口彷徨,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正当她举棋不定的时候,温廷书到了。
“娘亲她一向如此,做什么事情一旦投入进去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他驱马上前,来到蓝雨萱身边,“跟我来。”
方柔到了目的地勒马才发觉蓝雨萱没跟上来,她刚想回去找,转念想起温廷书在两人后面便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安静地下马等候。
温廷书带着蓝雨萱很快赶到了。
蓝雨萱到这里的第一眼被洛河所吸引,她顿时明白了为何街上行人如此之少,原都聚集于此。
洛河边挤满了男女老少,乌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祓禊之后,众人坐于河畔,浮杯于水上,羽觞随流波,随停即饮。
蓝雨萱首次见此热闹景象,看得目不转睛,饶有兴致地随方柔与温廷书二人入其俗。
一个时辰后,加入的人越来越多,蓝雨萱起身让位给一孩童,告诉方柔她打算在附近走一走。
方柔乐在兴头,无暇□□,拍拍温廷书对蓝雨萱道:“让廷书陪你。”
蓝雨萱想说她一个人就好,可是方柔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为免你找不回来。”
温廷书依言尔雅起身,伴在蓝雨萱身侧。
两人牵马慢行,看着远处青山绿水,听着河边传来的阵阵欢笑,心情无比欢畅。
可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偏偏喜欢在所有人都高兴的时候做出一些不令人高兴的事情。比如现在混在人群中的一位无论是相貌还是衣着都极其普通的女人。由于人多,所以河边的每个人挨坐得很紧密,她趁右手边的女人不备,轻易地扯下了她腰侧的钱袋。得手之后,她不动声色地起身,意欲离去。
蓝雨萱岂能轻易让她如愿?
那女人很警觉,加之这里牵马的人不多,她很快发觉自己被盯上了。
她专挑人多的地方走试图甩掉两人,其中几次险些成功,但最后无一例外被温廷书找到。见此法行不通,她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出了人群撒腿就跑。
这女人会轻功?
蓝雨萱顾不得诧异,即刻翻身上马直追而去,温廷书紧随其后。
女人回头看了蓝雨萱一眼,眉头紧皱,突然改变路线,向山上而去。
蓝雨萱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她在林中七拐八拐,专挑枝叶繁茂的地方走,蓝雨萱因此不得不矮身贴在马背上,饶是这样,她仍执拗地狂追不舍。
眼见距离渐渐拉近,女人急了,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使出全身力气向后抛去。
蓝雨萱侧着身子避开了,但小红没法避开硬是受着了。石子没被灌输内力,打在身上不算太疼,可不巧的是,其中几颗歪打正着打在它的眼睛上,石子尖锐,痛得它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前蹄扬起,猛地停了下来。
蓝雨萱抱紧了小红的脖子,轻声安抚它。
“你在这里等我。”话落,温廷书越过蓝雨萱追了上去。
蓝雨萱下马察看,发现小红一只眼睛紧闭,她猜到原因但不知如何是好。又一阵马蹄声响起,她以为是温廷书回来了便没回头,接着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小红被石子打到眼睛了。”话落,蓝雨萱才察觉到不对劲,问话不对,更重要的是,嗓音不对!她缓缓转过身,看到身骑白马逆光而立的他,一时不知是幻是实。
小红刨了刨前蹄,巡风从鼻子中呼出一口气喷到小红脸上,小红扭过头去,血顺着它的眼角流出,看起来煞是骇人。
风止安叫了声巡风,巡风这才安静下来。他翻身下马,走上前仔细察看一番,对蓝雨萱道:“看来得送它去医馆了。”
蓝雨萱紧张起来:“它的眼睛以后会不会看不见了?”
他安抚性地轻拍小红的额头,答道:“不会,没那么严重。”
听他这么说,蓝雨萱才稍稍放心了些,看他掏出一块素帕认真地擦拭小红眼角的血迹,心底的愧疚一时涌上来,喃喃道:“都怪我没能照顾好它。”
风止安的手停了一瞬方继续:“以往连箭都躲得过,现下却被小小石子伤了,是我近些年月疏于训练它了。”
看风止安擦得差不多了,蓝雨萱牵住小红的缰绳,催促道:“我们快走吧。”
两人牵马出了林子,蓝雨萱凭记忆找回方柔的位置,告知她的马伤了,要去医馆一趟。
挤出人群,她与等在原地的风止安一同离去。
在两人刚离开河边的时候,温廷书回来了。他先把钱袋还了回去,然后找到方柔,问她:“蓝姑娘回来过吗?”
“嗯。”方柔随口应道,“她去医馆了,她的马伤了。”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转身惊讶地看他:“你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吗?怎会不知?”
温廷书三言两语道清原委,方柔听完就要去找她。
温廷书拦住她:“洛阳医馆那么多,我们要从何找起?况且一家家找起来极容易与她错身而过。”
他将方柔按坐回去,劝道:“蓝姑娘又不是三岁孩童,到时自会回去,娘无需太过担忧。现下回去还早,难得您风寒刚好,且安心再坐一会儿吧。”
两人话中的主角此时刚刚到医馆,一位老郎中把小红牵进去,留蓝雨萱与风止安二人等在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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