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没想到顾怀宇这么坦率的就承认了,下意识的向外面望一望。
“你小声一点,被人听见就完蛋啦。有些事情自己清楚就行了,不要别人一问,就傻不拉几的什么话都说。”
苏婉清俨然一副长者的口气,叮嘱一个不省心的孩子。
“恩,不告诉别人,只告诉你。”顾怀宇眼睛中带着笑意,很是好脾气。
苏婉清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莫名觉得气氛怪怪的,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那,你这伤,是真的假的?”
明明衣服已经换过,伤口也包扎过了,但依稀还是能看到鲜血,可以想象当时的狼狈。
顾怀宇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要不要亲自来验验伤?”
他虽早知道了那群人的筹谋,却真真实实的挨了这一刀。
当权者多疑,伤口真实且存在,才有效果。虚惊一场,不过是徒增鸡肋。
苏婉清叹了口气,默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在左手手心。
“好在是外伤,我这里有一瓶养气丸,对温养身体很有效。你先吃一粒,之后三日一粒,连吃三次,就能大好。”
“当然,若是太医开了金疮药,还是要外敷,这样伤口才能愈合的快一些。”
苏婉清弯腰,想将丹药送到顾怀宇嘴边。但又害怕顾怀宇不好吞咽,索性右手搂住顾怀宇的肩膀,将他微微抬高。
顾怀宇不声不响的将丹药吞下,唇畔不经意的与苏婉清的手心擦过,苏婉清身体一抖,差点失手将顾怀宇扔到床际之间。
丹药入口没多久,顾怀宇就“唔”了一声。
“怎么了?”苏婉清紧张的贴近顾怀宇,观察他脸上细微的表情,以判断他身体的承受情况。
该不会是三无产品吃出问题了吧,她都自己炼药的技术也不是很有信心。
“快吐出来,吐出来。”苏婉清将手摊在了顾怀宇的嘴边。
顾怀宇摇摇头,让她不要紧张。一开始确实有种灼热感,让他心里也咯噔一声,千防万防,难道防不胜防?
但看到苏婉清着急的表情不似作伪,他又仔细感知了一下,那股灼热很快化为温热,滋养了丹田,内力都似乎比以往更加充沛,确实是个好东西。
其实,若真是毒药,只要苏婉清不是有心,他也不会怪罪。毕竟在自己吞下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去相信。
承玉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公子乖顺的被苏婉清搂在怀里,两人贴的极尽。
推门声响起,苏婉清也吓了一跳。看到承玉手上的托盘,才一边轻轻将顾怀宇放平在枕头上,一边打招呼。
“怪不得刚刚没看到你,原来你是要给掌柜的换药啊。”
自家公子的眼风淡淡的扫来,承玉心里无奈叹气。也不知道这位是真傻假傻,眼下想装作没看见退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承玉将托盘放在床头,却再无动作,苏婉清才后知后觉的挠挠头。
“啊哈,我出来也有些时候了,既然掌柜的没事,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回去了哈。”
顾怀宇默默的扎好的伤口。若是没事就是这样,那苏婉清还真是心大。
“你刚刚是怎么进来的?”顾怀宇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就跟在那个王御医后面混进来的。”苏婉清故意说的含含糊糊,不清不楚。
“有人看见吗?”顾怀宇没有刻意在那个问题上打转。
苏婉清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出去?”
“我……”苏婉清一时语塞。
凉了哇,该怎么出去呢?
此后的一个月,苏婉清过上了金屋藏娇的日子。而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千娇百媚。
谁能想到顾怀宇的卧室里还有一个密道,直通兰清苑的书房。
承玉将书房从外面落了锁,从此成了一个单行道。苏婉清每天在书房和顾怀宇的闺房间两地穿梭。
初时,顾怀宇卧床,外间没有留人守夜。晚间的时候,一整天都在书房头悬梁锥刺股的苏婉清会偷偷从密道溜过来,陪着顾怀宇唠嗑,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笑话。
顾怀宇多半只听,不插嘴。天知道,被憋了一天的人,有多少话要讲。
后来,顾怀宇可以半起身,倚靠着床背。他就日日抽苏婉清诗词歌赋,宏经巨著。
有一次苏婉清被刁难的实在失了面子,就赌气躺在书房的床上不起来。
顾怀宇也不着急,让小厨房做了些色香味俱全的菜,摆在卧室里。苏婉清是闻着菜香过来的,因着顾怀宇重伤需要忌口,随着顾怀宇一同就餐的她,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油盐酱醋的味道了。
看着打开密道,鼓着腮,眼睛却滴溜溜四处打量的苏婉清,顾怀宇没绷住,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意。
之后就好办多了,每次苏婉清来之前,他都会让承玉吩咐小厨房做些吃食。若是答的上,就可以带回去做零嘴,答不上就让承玉分给兰清苑的小侍。
有压力才有动力,有奖惩就能创造奇迹。连着三天看的着吃不着,苏婉清默书记书的能力一日千里。
只是小厨房的师傅一边颠着勺,一边连连称奇。怎么自家公子病了一场,不仅口味变了,胃口也大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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