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挂釉并不稀罕,关键是,你看这个陶罐直接就是个球。完全是封闭,密封的,这样的东西一模一样七个,非常罕见。你们觉得里面会是什么?”老马说完,好像陷入沉思一般。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老马想说什么。
“直接摔了,不就行了?”老刚突然说道。
这回好像二虎比较赞成他的建议,像是要抢功劳一样,蹭的就窜了过去,一把抱起一个坛子。
“放下!”老马大喝一声,声音都打颤了,“你慢慢放下,千万不能摔!摔了就完了。”
老马跟二虎解释,首先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从重量来看不可能是金银一类的贵重金属。“你们看,这里面的东西必须得耐高温。”
老马的意思是,这个罐子是先放进去了东西,然后做成了罐子,然后再烧制成型。这样的话,里面就不可能发珍珠玉石什么的珠宝,因为这样的话,在里面就烧炸了。但从重量上感觉,也不可能是慢慢一罐子金银。“这个罐子烧成完全封闭的状态,主要是为了防水,但里面的东西起码要不怕火。”
“我现在也猜不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但也不能这样直接摔了,这样封闭的陶罐本身就是文物。我们可以拿到国外去拍卖。不是有那种砸金蛋的刺激摸彩游戏吗?这七个陶罐,就是来自春秋时代的金蛋。”老马兴奋地宣布,“我们可以拍卖,起拍价一百万,砸一个金蛋一百万块钱。你们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我的妈啊。”二虎哆哆嗦嗦把陶罐放在地上,差点把一百万块钱给摔了。“这个罐子,我砸不起。”
“当然,这只是起拍价,你知道,越是不可知的东西,越是会拍到高价。”老马倒是很明白拍卖者的心理。如果给他们一个明确的东西,价格可能就会要不上去。但是你给他们发挥想象力的空间,而且还给了他们一个精彩的故事,这个价格可就没有边际了。“你们以为梵高的画,卖的是画吗?那是他传奇的一生,他的故事,他的生命。”
“行了,马老爷子。我们说正经的吧。你看先给我们点劳务费是咋着,也别一百万了,先给个十万八万的也行啊。”老刚的话,得到了众人的肯定,大家认为十万八万的现金比较合适,希望马老爷子把这几个罐子都收了去,只给他们每个人一点小钱就行。
“看看你们这点出息,我要是把钱都给你们,用什么把这些东西弄出去拍卖都给我闭嘴,我们同舟共济,发了财,大家一起分,我是不会独吞的。”老马义正辞严地说。
大家闻言,立即感到浑身寂寞空虚冷,一晚上的劳累,这是完全得不到补偿了。
“好吧,陶罐放在这里,让啥啊看着,千万别让人抱走了,什么时候拍卖,我们大家一起盼望着吧。”刘大夫站起来,拍打拍打屁股,看了一眼在另外一个房间睡觉的啥啊。“这个世界,还是傻子最幸福,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什么心也不用操。”
“对了,刘大夫,您给研究研究,这几个字吧,这是什么什么什么二?”老闷拿起手机给刘大夫辨认石洞底部的四个字,他还知道古人都是从右往左念,最后一个字是二。“你看着四个字我就认得最后一个二,两横就是靠上了一点。”
“横路敬二。”刘大夫拿着手机,一板一眼地念出了声。
“啊好熟悉的一个词,好像一个日本名字啊。”老闷摸着脑袋认真思考起来。
“别想了,横路敬二是诬陷杜秋的坏蛋,最后成了神经病。咱博山人说人有病,就说你跟横路敬二一样。”
“简称鲁儿!”老闷忽然醒悟,“刘大夫,你是骂我鲁儿?”
“我还骂你朝巴呢,还鲁儿!”刘大夫不满地说,“我以为你是个好材料,没寻思你跟老刚一样没出息。这个字是二吗?这是金文里面的‘上’,金文的上字就这样写。哦,四个字就认识一个,还认错了。”
“哈哈,卧梅又闻花。”老闷用一口尴尬的河南腔,来掩盖另一种尴尬。他其实很享受刘大夫夸他的感觉,虽然好像是在骂他,但很明显高看了自己一眼,把他跟大虎二虎这些没文化的彻底分开了。
“刘大夫,这四个字到底是啥意思啊?”老闷很是恭敬地问道。
“第一个字,很好认,是个阳,阴阳的阳,你查一下金文,是不是这么写”刘大夫说道。
“对对,刘大夫果然是高手啊。”老马在一边听着,拍起大夫的马屁。
“另外,上前面的那个字,是‘之’,之乎者也的之。合起来就是,阳什么之上。第二个字,我还得再研究研究。”刘大夫说。
“羊肚之上!”看到手机上的这行字之后,老刚忽然大声断定。
“老刚,我看你是饿了。今天早上,我请你们喝羊汤怎么样?”老马此话一出,立即引来大家的一阵欢呼,折腾一晚上,来一碗暖胃的羊汤,简直太是时候了。
“你看见那个土了,但旁边可不光是月字,月上面还有呢。”刘大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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