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只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她却觉得自己应该很熟悉,就像镌刻在灵魂深处那样熟悉。
在这一刻,她忽视了那道声音喊得名字——清儿
“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继那道声音之后,花清酒又听到了一道声音。
这道声音里的决绝情深直击她的心脏,这道声音给她的感触更深,让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小斑点中的一人。
为了心中的感觉,她想过去看的更清楚一些,却发现其中一个小斑点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一声撕心裂肺的“不……”字余音在证明着,曾经哪里出现过两个人。
而这时,花清酒的心里也浮现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想过去,却来不及,她看着剩下的那个小斑点像烟花一样爆炸开来,如绚丽的烟火的光亮,很快就的消失在混沌之中。
“不……”
她脱口而出,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这一刻,她的心脏如同被箭矢射中一般剧烈的痛起来,痛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自己会为她心痛,但是有一点她很明白,自己和那两个人有很深的联系。
而在她的梦境外面,整个叶府因她而人仰马翻,她自己也并不像她梦中那样平静。
叶夫人蹲在床边不知所措的看着直冒冷汗,浑身抽蓄脸色惨白花清酒,她轻轻地给花清酒擦着汗珠一边心疼的哭道:“清儿啊,你这是怎么啦,啊?你别下为娘啊。”
“管家,快去看看大夫怎么还没来啊?”叶老爷急的直冒火,这人今天中午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看着因为担心花清酒而心力交瘁的叶夫人,叶老爷又是心疼又是气急,不能让我夫人也病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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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我记得今天是有个聚会吧。”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十天了,在这十天里,被湖水冻出来的风寒做已经好了。而那场梦在花清酒醒来之后就几乎全忘了,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也是在那天,她在叶家夫妇身上感受到了另外一种不同于沈盟主的爱。
“回公子,白公子今天在柳林坡有个赏梅诗会,是您在半个月前应下的。”
司墨是叶自清的贴身小厮兼书童,是除了叶家夫妇和林大夫外,唯一知道叶自清真正身份的人。
当初叶家夫妇为了遮掩叶自清的身份可是费尽了心思,为了避免叶自清的身份,被碎嘴的奴才们不小心说出去,叶自清的衣食住行等等都是叶夫人一手包办,从未假他人之手。
而林大夫之所以会知道,也是因为一个人难免会有一些小痛病灾的,为了避免一旦叶自清有个头疼脑热,也能有个可以为她诊疗的大夫。
所以,经过叶老爷的多方思量,最终选定了刚告老还乡,为人和善的林大夫。
会选择林大夫还有一点原因,林大夫当过御医,见惯了许多阴私手段,所以比一般大夫嘴巴更严,更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花清酒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快到午时了。
“我已经将马车备好了,就在门外。”
司墨虽然是叶自清的小厮兼书童,但是她和叶自清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但是因为女生男相,声音也是中性嗓音,又是从小就和叶自清一样以男装示人,所以还真没有被怀疑过性别。
要说司墨为什么会成为叶自清的书童兼小厮,这就得说一说几年前的那个巧合了。
在叶老爷将叶自清扮作男人时,就决定要让叶自清学会,一切男人都要学的东西。
因为这样,在进学的时候书童是必不可少的,于是叶老爷在叶自清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开始找人。
可是他找啊找,一直找到叶自清都进学一年多了还没有找到,就在他都要放弃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一天下学后叶自清因为不满叶父为她安排的繁重课业,于是就带着学堂里的几个猴精逃学了。
叶父发现是叶自清带头逃学后怒不可遏,等到叶父找到他们的时候,这几个猴精已经变成了几个泥猴了。
怒上心头的叶老爷也不管叶自清是女孩的身份,逮着就拿戒尺往叶自清屁股上一顿胖揍。
不过这一顿戒尺并没有落在叶自清的身上,而是落在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身上,这个小孩就是现在的司墨。
“司墨,你在笑什么?”
花清酒正在翻阅着手中的《山河志》,时不时的就听见在赶车的司墨的笑声。
要说原主也是真厉害,别看原主在外面表现的放荡不羁,但是原主那脑袋里浩瀚如烟的学识一股脑的塞进她的脑中,就算是以她现在已经扩大了许多的识海,也有一段时间的接受无能。
原主学识这一点叶老爷是既骄傲又无奈啊,凭借原主的学识,哪怕无法高中一甲,二甲只要不出意外几乎是板上订钉的,但是因为原主的女儿身分,就彻底与科举之路无缘了。
因此,叶老爷无数次叹息,要是原主真的是男儿身就好了。当然这点叶老爷从来没有在叶夫人面前表现出来过,不然叶夫人非得给他一顿结实的排头吃吃不可。
“公子,我想到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的样子。”
司墨轻笑着回答,这些年跟着叶自清也是深受熏陶,所以即使是下人的身份,这一笑起来也颇有几分温文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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