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迦陵频伽传话,我猜不透他的打算。
“我不愿替他传话,你此去必是有去难回。”胥琴面色微沉,双眸深沉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为何要告诉我?”
“因为……迦陵频伽将英华帝扣作人质了。”
“什么!”我身形一个不稳,险些跌倒,胥琴眼疾手快扶住我,才让我免于出丑。
我揪住他领子,顾不得仪态:“你快同我说,迦陵频伽怎会扣押了母亲,母亲不是他一方的吗?”
“三部闾私下拉拢东海和南原被迦陵频伽察觉,迦陵频伽宁愿此时折损羽翼,也不肯留有异心之人。连我都没有想到他竟然做事如此狠绝,他现在损失两派重要支持,所以干脆以英华帝要挟你,要你到他那一方。此事我不敢同三部闾提,是因为……”胥琴眸光一沉,话音一顿。
“因为什么?”我心乱如麻。
“三部闾大神亦是不在意有所牺牲之人,若此事被他知晓,只怕他会将东海和南原一同舍弃。他的目的就是削弱迦陵频伽势力,如今他们内部已生内乱,人心不定,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断不会浪费兵卒去和迦陵频伽硬碰。”胥琴沉声说完。
我听后许久没做声。
胥琴说的不错,现在,东海和南原正是被两方孤立的境地。不说迦陵频伽这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有哪个生了背叛之心的他会留其性命。现在他没动手清除东海和南原的人马,无非是怕大开杀戒,令追随他的人寒心动摇。一旦大战分出胜负,不管他是成是败,东海和南原必要血流成河。
“你所说的我已经清楚了,只是迦陵频伽要我去做什么?”我算不上什么猛将,更没有军机才智,迦陵频伽这么做不是更激怒三部闾了么。
“迦陵频伽所想,恐怕一是为了平定英华帝的背叛之心,若你到了他那边,英华帝就不得不效忠于他。二是,有你在,也多了牵制三部闾的砝码。三部闾不会在乎南原和东海的死活,但你一个人,足矣令迦陵频伽牵制三部闾。”
去是不去……忠孝两难全。若是去了,我刚解救三部闾他们出来,就反成了迦陵频伽一方的人质。若是不去,母亲若有个三长两短,我……
“胥琴,你说我该如何是好?”我抬头看着胥琴,心中无法决断。
胥琴沉默良久,过了一会,缓缓开口道:“若我是你,就不会去。但……我受得住今后对南原东海生灵涂炭的愧疚,我怕你会自责之下,做出傻事。”胥琴顿了一顿,长眸凝若星夜:“你去吧,我……会救你回来。”
我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该道谢,还是该沉默。
“若我去了,三部闾不会放过你。”三部闾睚眦必报,胥琴断要受许多折磨。
“不必担心,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会对我责罚太重。倒是有样东西,要现在给你。”胥琴轻轻放开我。
我脸上一热,自刚才起,他就一直抱着我,我心里都是母亲的事,竟都没注意。
“这是什么?”
胥琴手中擎着一个黑色物件,隐隐流光浮动,虽是暗沉颜色,却有让人张不开眼的灵光,上面雕刻着乌龙盘云的图案,手刚一碰到,就油然而感一股祥瑞清灵之气。
“昆仑剑无鞘,你将昆仑剑化入血中,长此以往,必灵神大亏,这是我找到的一把剑鞘,刚好合用,你不妨拿去。”
“这……”我没有接那剑鞘。
昆仑剑纠集了上古时代起数位强大神灵的半身灵力,早已远远超过开天辟地时的通天神力,现在能有什么东西压得住昆仑剑的剑气?只怕会是徒劳无功吧……
胥琴看出我不信,微微一笑,冰雪似的面容柔和了些:“你将剑取出,试试便知。”
我不好拂他面子,以血为引,唤出昆仑。
试着将剑收入鞘中,谁知昆仑剑竟十分抵触那剑鞘,屡屡将剑鞘弹开。
胥琴从我手中接过昆仑,长眸泛出冷色,声音冰冷:“大胆,竟起反心不成!”说完,当一声,昆仑尽数没入黑色剑鞘之中,剑鞘登时灵光大涨,一时间刺得人张不开眼,缓缓光芒收敛,变成了一副不起眼的普通长剑样子。
“昆仑与天地之间自由横行惯了,将它收于鞘中,自是有些不满。你不必理它,时日久了,它自然就惯了。”胥琴说这话时声音不留情面,似不是说给我听,而是说给昆仑剑听的。
我接过剑,轻轻点头,不过心中仍有疑惑:“胥琴,这剑鞘是哪来的?”世间有什么东西,灵力强大到能将昆仑剑收纳其中,我不得其解。
胥琴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淡淡道:“你此行凶险不要被迦陵频伽迷惑。昆仑剑认你为主人,不管你身在何处,他都能追寻到你,无人能将你们分开。迦陵频伽也拿你没有办法。单凭神力,你有昆仑剑相助,未必输他,只是多加小心,不要被他用计暗算。”
胥琴玉面莹白,无暇若雪,剑眉斜飞入鬓,长眸幽邃,唇色是浅淡的樱色,这些天日夜操劳,本就削尖的下巴此刻更尖了些。虽是终日不苟言笑,冷面无私的样子,但也不减其端丽冷艳之色。此时微露疲态,长眸微蹙,面色苍白得有些诡异,似是做了什么大大耗损灵力的事,看起来不若往日冰冷不好亲近,高高在上的样子,反倒多了几分普通人的生气。
“胥琴,你很累么?”我不由关心道。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胥琴眼中微微流露一丝闪烁,但语气仍是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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