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回应,大家只好就这样决定了。小船靠岸之后,烈牙疆第一个跳下船,头也不回地往镇子里走。大家只好默默跟着她。
烈牙疆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表明了借宿意愿。老太太看看他们四人,有点困惑,好像又有点忌惮,拒绝了。烈牙疆好像有点生气,下意识把手放在刀鞘上,这下子老太太吓坏了,连连尖叫,引来整条街的开窗询问。于是四人只好离开这条街道,换了一处街道后由卜安出面,才得到了接待。
四人坐在这户人家的餐桌边,个个沉默不语。女主人大概也觉得这个由军人、工匠和乐师构成的组合有点奇怪,就问:“你们互相认识?”
卜安说:“是的,我们是同学。”
女主人好像放心了,接着说:“同学一起出门,还真是少见啊!对了,这两个像是兄妹,是兄妹吧?”
卜安说:“我是他们的堂兄。”
女主人又问:“那这个小师傅呢?”
卜安犹豫了一下,看向姜贺敷。姜贺敷也犹豫了,只好说:“我是……我是——”
烈牙疆说:“他是我丈夫。我们刚结婚不久,和我的兄弟一起出来办事,我们以前都是同学。”
三人齐刷刷看向烈牙疆,这是她解决孔雀城事态后第一次当着他们说话。只见她一脸冷淡,左手下意识摸着刀鞘,好像有些烦躁。烈平疆碰了碰她的手,她马上就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引起误解,便不摸刀鞘了,只乖乖坐着。
夜里,烈牙疆和姜贺敷睡在一起。烈平疆辗转难眠。
次日,四人再次出发。烈牙疆开始正常说话,但是处处避免同他们中的单独某个人说话,总是望着空气说着不知道针对谁的话语。大家好像都很累,不论是心累还是身体累,总之没有人划船,只任小船顺流而下。天黑的时候他们再次上岸。
这次借宿时,烈牙疆绝口不提自己和姜贺敷的关系,只说自己和烈平疆是同胞。当夜烈牙疆和烈平疆睡在一起。姜贺敷辗转反侧。
他们再次出发的时候,刚在船上坐下,卜安就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不知今晚战神会垂青谁呢!”好像非常讥讽,至少他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烈平疆听得有点不快,便说:“至少不会垂青你,你放心吧!”
卜安冷笑,反驳说:“怎么,被外人抢了同胞,你也嫉妒了?我也嫉妒着呢!”
姜贺敷本来想置身事外,可事到如今,听到“外人”这个词他的确能使他恼火,于是他说:“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感情,你们俩都冷静一下。”
没料他这一说话反而招来了更多的不满。烈平疆的瞳孔几乎缩成一条缝,这样看起来他和牙疆简直如同一人。他反问:“这点小事?就为了这点小事,我杀了全家千里迢迢要到北疆来,还要和我堂兄怄气?好啊,反正也就是件小事,我不管了,你管!牙牙要是出了意外,就全算在你头上!”
卜安倒是挺冷静,但说出来的话也听着不是味儿:“确实不是什么小事,但是对于姜师傅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毕竟姜师傅和我们没什么血缘关系,牙疆出了什么事也伤不到姜师傅身上。”
听到这样的排外性发言,姜贺敷已经很是愤怒了,但看在大家还要一起前行的份上,他还是强忍怒气,两只大手按在膝盖上,手臂上勾勒出刀匠特有的粗犷肌肉线条,算是比较冷静地说:“你们以为我不把牙疆放在心上吗?我倒是很有把握啊!反过来,你们俩中有没有谁是真正为了牙疆来到北疆的,这才是最值得怀疑的事情。”
烈平疆咄咄逼人:“我就还奇怪了,你到底是怎么加入我们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你协助乐正卜呼抢走了牙牙,我还有点奇怪,也不至于怀疑你。至于乐正卜呼,我本以为她是出于好心,没想到她另有算盘,把我们都卷入了麻烦。所以现在我对你完全没有信任,你最好明白这一点。”
烈牙疆从船头转过头来:“平平,别苛责贺敷。他也有他的苦衷。反正我是原谅他了,你也就放他一马吧。”
烈平疆没想到牙牙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插嘴,愣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只好转过头不理姜贺敷了。卜安轻轻吐口气,看了姜贺敷一眼,也自己朝另一个方向坐下了。这时烈牙疆从船头走过来,在三人的目光中走到姜贺敷身边坐下,四只赤金瞳紧紧捕捉着那一双轻轻包裹住姜贺敷放在两膝上长满老茧的大手的纤秀小手,她露出有点勉强的笑容,好像是在掩饰什么:“有人请求我了,她哭得很伤心,说求我满足她这个要求。我和她没有冤仇,算得上有一些缘分,我也就不好推辞了。”
“那是什么?”烈平疆警觉地抬起头问。烈牙疆便解释说:“我之所以打破乐正卜呼的时间牢笼把你、贺敷和安东哥都就出来,都是因为那个人的帮助。其实,在理论上时间牢笼是不可打破的,因为时间的停滞必然意味着相对流速的产生,一旦牢笼打破,我们就相当于穿越到了未来,这当然是违背‘穿越法则’的。乐正卜呼的解决办法是逐渐加快时间流速,当牢笼内外的时间流速相等时,牢笼也就自然消解。但是,对于不是乐正宗室的人来说,最多只能做到减缓时间流速,而不能加快,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只能强行打破时间牢笼,同时因为违背了穿越法则,我必须拿自己以前的一段时间来补偿现在时间牢笼破裂后丢失的那一段时间。”
优等生乐正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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