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扫而光。
村儿的人都欢喜得不行,俗话说瑞雪兆丰年,如今在大年根儿下终于落了大雪,让大家都对明年的日子越发的又了盼望和期待。村子里的年味儿倒是越发的足了,家家户户都开始换桃符、挂灯笼、贴窗花,还有的人家心急难耐,腊月二十九就放起了炮竹。
祝家因为家里年内有丧事,所以过年的时候不能出去走亲访友,只能在家接待客人,所以出去初一初二忙碌了两日,其余的时候倒是少有的清静,荷花坐在炕上跟芍药学剪窗花,栓子昨晚玩儿的贪晚了这会儿午觉睡得正香,博荣坐在炕上的火盆边儿正在看书。
祝永鑫和方氏都不识字,觉得只要是捧着书本看就是用功,但荷花却是清楚得很,博荣手里捧着的根本就是本儿游记,看了半晌觉得眼睛酸楚,放下手里的书,躺在炕上捏着眉心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看到书上这些词句,哪里敢想我朝的山河有如此壮观雄奇,但看这些前人的字句,也终究不如能自己去走上一走,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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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txt第一百三十三林氏临盆
第一百三十三林氏临盆
这话芍药听了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听在荷花的心里却是骤然一惊,手里一抖正在剪的窗花就断在了手里,回头道:“哥,你该不会是想学你们先生,也出去周游各地吧?”
虽然说多出去走走的确有主增长见识,但是古代不比现代,交通通讯都极其不方便,如老祝头和家里的老爷子,隔着并不算远却还是差点儿老死无法相见,更何况博荣是家中长子,若真生了出去云游四海的心,那祝永鑫和方氏心里该是个什么滋味。
博荣闻言回过神儿来道:“哪里的事情,我不过看到这篇写得极好,就随口说说罢了,你倒是这么往心里去了。”
荷花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帮博宁揉着眼睛周围,轻快地道:“娘说今个儿晚上吃合子,大哥想吃什么馅子的,我让大姐去弄。”
茉莉在灶间听见这话,扎着满是面的两只手,用胳膊肘顶起门帘子探头进来道:“你这丫头倒是会做顺水人情儿,我和面和馅儿的你不说来帮把手,反倒是帮我揽活计是吧?”
“嘿,大哥直接跟你说也是一样的。”荷花手下不轻不重地捏着,冲茉莉吐了吐舌头。
博荣虽说是自己还算知道张弛有道,但如说不紧张那绝对骗人的,但是他把那份紧张和担忧全都好好地藏在心里,不敢露出一分一毫,旁人还倒是罢了,荷花的眼尖心细,像是什么都能看出端倪似的。方氏每日变着花样儿地准备饭菜,祝永鑫虽然什么都不说,但眼里浓浓的希冀和期待他又如何看不出来,更不要说下面还有两个等着自己做表率的弟弟,他从未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这样的沉重过。
荷花的小手在额头和眉间不轻不重地揉着,也不知她那里学来的,但是着实很是舒服,一时间也懒得起身儿,闭上眼睛放松着自己,几乎要就这么睡熟了过去。
恍恍惚惚地似乎听到荷花在跟栓子说话,“大哥睡着了,栓子乖,自己出去玩儿,别吵。”
“嗯,我知道,娘都嘱咐过好多次了,如今大哥是家里最要紧的事儿,不许我缠着大哥也不许我吵到大哥。”栓子如今说话越发的流利起来,尤其是学话学得极快。
“栓子真是听话”荷花夸了一句打发他出去了,自己似乎坐回了炕上翻书。
博荣睁开眼睛,微微地叹了口气。
“大哥,是不是我和栓子说话把你吵醒了啊?”荷花见他醒了,从炕桌上给他倒了杯水递过来。
“没,本就只是闭目养神的,芍药也出去了?”博荣见屋里这会儿只剩下自己和荷花两个人。
“芍药姐领着栓子去找留哥儿玩了,如今过年虎子不能日日过来,他天天呆不住的很呢,除了吃饭睡觉就总想着找人玩儿,也就是芍药姐好脾气,天天跟着他来来去去的也不嫌麻烦。”荷花把刚才剪好的窗花一张张收好。
“这会儿都是初三了,还剪窗花做什么?”博荣拈起来一张见线条流畅,粗细均匀的,“这个肯定是芍药剪的。”
荷花脸上一红,低头看看手里自己剪得歪歪扭扭的那个,嘟着嘴道:“大哥嫌弃我手艺差也用不着这么的拐弯抹角。直接说不就是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倒是会吃心。”博荣笑着把手里的窗花也搁回荷花的手心儿。
“是啊,其实有些时候,不说出来不代表别人不会察觉到,眼神里都装着呢”荷花的话说得似有所指,“两边都体贴着对方,谁也不肯说破,反倒是都小心翼翼地揣着,不是心病时间久了也就揣成了心病,倒不如像我这般,瞧出来了就说出来,说开了也许反倒就松快了,至少不用装得若无其事,反倒累了人也累了心。”
博荣听这话听得心里直跳,抬眼去看荷花,却又觉得她说话的模样十分自然,眼睛里更是一片清澈,丝毫瞧不出是不是有什么用意或是暗示。
荷花把窗花都收进了炕琴里,看博荣一脸沉思地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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