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兴地收起来了。”
“说啥呢?”茉莉过来在她额头弹了个脑蹦儿。
“没啥,我是说小弟能不能喝鱼汤?”荷花抬手捂着脑门,赶紧从善如流地改口道。
茉莉从外头的缸里拿出冻得死硬的饽饽,在锅里架了个笼屉搁进去,听荷花这么说就道:“大冷天的去哪儿买鱼?”
荷花心里打定主意,只笑眯眯地不吭声,吃过午饭只说了句:“爹,娘我出去玩儿!”就拉着博宁撒腿就跑。
出了家门,博宁问:“荷花,你这是干啥去,还没拿爬犁呢!”
“你咋一天就知道玩儿!”荷花对他嗤之以鼻道,“咱去钓鱼。”
这回轮到博宁嘲笑她道:“天寒地冻的,河里都结冰了,钓个啥鱼!”
“你跟着我去就是了!”荷花怀里揣着自个儿省下来的半个饽饽,还有家里一个破布口袋,领着博宁找了个没人瞧见的江面,捡了块儿石头用了吃奶的劲儿砸下去,只溅起一串冰花,再看冰面上,只留下个白印子。
两个人轮流砸,累得胳膊酸疼才总算是把冰面砸出个小窟窿,荷花少掰了点儿饽饽的渣丢下去,果然不多时就有黑背的鱼儿翻腾出水面,把博宁看得眼睛都直了,“咋还真有鱼……”
荷花自然不会跟他去讲什么鱼在水下缺氧之类的道理,只把布袋子丢给他,自己翻出偷拿的绣花针和粗麻绳,做了个简易的鱼钩,团点儿饽饽塞上去,顺到冰窟窿里,不多时就有条尺把长的草鱼咬了钩,荷花扬手一甩,把鱼摔到了冰面上,只扑腾了几下就被冻得粘在冰上。
博宁屁颠屁颠地过去捡起来装进布袋子里,继续过来蹲在冰窟窿边儿上等着。
缝衣针做的鱼钩有些不太好用,遇到大鱼稍微一挣扎就脱了钩,好在荷花早就有心里准备,博宁又很容易被满足,他见天黑前已经弄了六七条不大不小的鱼,美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在冰面上翻几个跟头。
“行了,咱回家吧!”荷花起身儿拍拍身上的雪,收好麻绳和鱼钩,“再不回去娘找不着咱们该着急了。”
博宁见荷花搬出来方氏说话,就只得拎着布口袋跟着荷花回家,晚上方氏很大方地煎了三条鱼,剩下的给栓子熬了浓浓的鱼汤。全家都很是开心,博宁更是心满意足,直嚷嚷着明个儿还要去钓鱼,争取天天都给弟弟熬鱼汤喝。
但是荷花晚上却听到祝永鑫声音很低沉地跟方氏说:“要不我出去找点儿活干,也省得家里这么紧巴,荷花和博宁才五岁,都知道给家里分担了。”
“这都快到年根儿了,你去干啥?”方氏有些不太同意。
“家里忙年都是你们女人的活,大哥还有老三还不是都出去摸牌,我倒不如去城里干一个多月的活儿,就算挣不到多少钱,好歹人家管吃管住的,总比在家呆着强。”祝永鑫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我明个儿就拦车去城里。”
第一卷瑞雪兆丰年第十三章进城找活
第二天一早,祝永鑫就又说起要去城里干活的事儿,博荣年纪大些,闻言面色有些凝重,吃饭的动作也缓慢了许多,茉莉还不是很晓事,闻言还很是开心地说:“爹,那赚了钱就能给小弟买白米熬糊糊了。”
荷花大眼睛转了转,边喝粥边含含糊糊地说:“爹去学木匠活,回来上山砍木头给荷花做小桌子小椅子。”
方氏闻言心里一动,对祝永鑫道:“虽然是孩子话却也有道理,咱村还没个做木匠活的,你去学个木匠,咱们这儿山上都是树,以后家里用啥都自己做,岂不是省许多的钱,而且村里谁家要做个啥,咱也能接个活计不是,就不用总去城里找活做了。”
“我去城里看看再说,得看人家有啥能干的就干啥,还能自个儿挑不成?”祝永鑫埋头扒饭。
方氏闻言觉得也对,又道:”那吃完饭我给你收拾铺盖,你去跟爹娘说一声再走。”
吃过早饭,荷花跟着方氏到主院的时候,就见祝永鑫沉着脸蹲在院里抽烟,老祝头也铁青着脸色,刘氏站在自家屋门口倚着门框似乎在看热闹,瞧见方氏进院,登时笑着说:“大嫂,手脚倒是麻利,铺盖都给收拾好了!”
老祝头把烟袋锅子在石板上摔得山响,耷拉着眼皮满是不悦地说:“老三媳妇,大半年的农活刚干完,爷们也得多歇歇才是,哪有上赶着打发去干活出力的。”
荷花听了这话,心里翻翻白眼想到,难道都跟老祝头和三叔那样,天天出去耍钱才是正经的不成?
方氏闻言也是一愣,手里的包袱顺手搁在门口的凳子上,进院道:“爹,我……”
“是我自个儿要出去干活的,跟她个女人家有啥关系。”祝永鑫闷声道,“她敢指使我,还不老大的耳刮子扇她?”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你出去折腾啥,自家没饭吃啊?”老祝头听儿子这么说,朝方氏翻了下眼睛,又塞了一烟袋锅子的旱烟,吧嗒吧嗒开始抽。
祝永鑫猛地站起身道:“老四今年要说亲事,梅子也得开始备嫁妆了,我寻思着出去学点儿木工手艺,挣多挣少的,以后自家拾掇个啥的方便。”
老祝头眼睛一瞪还想说话,杨氏从屋里出来道:“你跟孩子凶啥,老三说得也是个理儿,只靠那土里刨食儿的,年年省不下几个子儿。”然后对祝永鑫道,“让老四跟你一起去,兄弟俩有个照应,年前赶紧的回家。”
老祝头当着儿子媳妇的面被杨氏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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