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决心畅所欲言一回。“我爸走的时候,说实话,我真的是一团乱的,什么可以依靠的人都找不着,第一时间就只能给他打的电话,他那时候还在国外工作,要请假也不是说走就走的,那段时间就不停在电话里、电脑上安慰我,现在想想……还觉得跟做梦似得,我爸怎么就不在了呢?”
她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搅动手指。“虽说很多事还是要靠自己,不过冷旸真的给了我很大帮助。他就像我的家人,一个大哥哥,当然……不是怎么了不起的关系,可是我很感谢有他在的。”
商敖冽听出她又因为思念夏都泽而感伤,就问了她一个问题,“那你当初,为什么没有选他?”他换了个坐姿,俯□,手肘撑在腿上,“你知道如果你对我说,我会成全你们。”
夏雅白了他一眼,“不都说了冷旸是家里人吗?”
但在商敖冽看来,既然冷旸这么值得她信任,她为何没有选择依靠这个所谓的家里人,而是选择了相信他这个陌生人,选择嫁给了他……他比冷旸是否更值得她去托付终生?
一纸婚书,可以让几天前还是陌生人的男女产生羁绊,这其中需要她的多少孤勇。她会闹脾气、会因为他弄丢了戒指就流泪大哭,其实都是因为情绪不稳定吧。
商敖冽以为自己总是做事周全,却始终还是不够体贴。最重要的一点是,一直以来他都太过忽略她的想法和感受。这个小女人感情丰富内心柔软,虽说麻烦,却也够可爱。
冷不防,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夏伯父去世那段日子,很不好受吧。”
夏雅咬着唇,明知男人的安慰已经晚了太久,可她脸颊还是发了烫,商敖冽用低沉温柔的声音告诉她,“以后不会再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他认真地又说,“我向你保证。”
两人就这么拉了会小手,直到有位男同学来找商敖冽,男人急忙把她扯开去。
外头的学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公事公办的说,“商教授,您要的报告我给您送来了。”扭头见着夏雅一身“制服诱惑”,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商教授已恢复一派斯文稳重的教授风范。“放着吧,辛苦了。”
夏雅继续做她的实验,男同学离开后她才松了口气,商敖冽看了会报告,并不像往常那般专心,继而又问,“你以前是不是叫‘夏川’?”
她点头,“我爸连这事都和你提过?”
夏雅小学三年级时就已是个小大人,主意多的不得了,她嫌弃“夏川”两字不够好听,就硬是撒泼耍赖,要夏都泽带她去改了个新名。
商敖冽对她的任性也早有耳闻,“伯父挺疼你。”夏雅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可疼我了,我老让他头疼。”她哼了一声,说,“像我这么优秀的女儿,玩的了小清新,咽得下重口味,得之你幸,失之你命,我生身父母真是没眼光。”
商敖冽脸上一怔,随后笑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继而他又旁征博引,引经据典。“‘雅’字确实不错,古代是诗经的组成部分,五行属木,寓意为吉,雅者,正也。”
夏雅拍了拍手,“对,所以我长得很正。”
商敖冽又问了些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件件都是围着夏雅转悠,末了他道,“你要是怕坐电梯,等哪天有空再去找找附近的其他房子,搬走就是了。”
夏雅只觉得眼前这穿白大褂的男人越发的英俊,简直让人心驰神往……
两人就这么在实验室里呆了一天,商敖冽说回去做饭太累,就打算带她出去吃。夏雅收拾起这边的实验用具,随口问了句,“对了商老师,那门基因工程与分子生物什么的课,是哪位教授上的?”
商敖冽回答,“是我。”
夏雅的动作静止了,眼光也静止在他的身上。
商教授推了推眼镜,耐心地又重复了一次他的回答,“上这门课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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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处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日子也就过的越来越滋润。某天,商教授说要去接一位国外友人的机,夏雅做好了又一次独守空闺的打算。
结果到了饭点,这人却不按常理地出现,算是给了她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当时夏雅跳起来跑到玄关,搂住男人的脖子直晃悠。“你这算是突击检查?”
商敖冽淡笑,也不搭腔,过了会才说,“那位教授换了明天的班机。”
两人吃过饭就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夜里睡觉仍是一人盖一条被子。夏雅因为心情好,躺在床上各种骚扰对方,一会儿捏捏他的脸,一会儿又捶捶他的肩。直到她将一条腿伸入他的被子,还不安分地来回直蹭,商敖冽坐起身,似乎是在探究她有几分玩笑几分认真。
就在这时候,家里的门铃诡异响起。两人对视,谁都不动。
过了一会门铃却又仓促地响了几声,商敖冽才翻身下了床。
夏雅心想,三更半夜会有谁来他们家串门子?要是门外站着贺青淳这女人,看她不撕破脸拿扫帚赶人!
夏雅端出女主人的架势,颠颠跟在商教授身后,谁知门一开,那人却不是她的情敌。
关珊珊面容清丽,她背了个大包,神色有几丝狼狈。“这么晚叨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她挠了挠脸,尴尬地又说,“小雅我身上一分钱都没带,只好来投奔你了。”
☆、二十、婚久必合(四)
夏雅急忙拉着闺蜜进到客厅。
关珊珊刚踏入他们家就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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