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于色,也只有他爱入骨髓的未婚妻子能牵动他的情绪,只要她能幸福开心他可以倾其所有,哪怕看她另嫁他人。
可我做不到,我喜欢的东西留不住也会强留,喜欢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也会留住她的人。”
白媚儿殊无血色的面容苍白如纸,未待她说话马车停了下来,萧玦不由分说把她抱下了马车,远远就看到垂柳依依之下白衣如雪的男子负手而立“你又骗我!”
萧玦不置可否“天下若亡怎能许你万里江山?朕虽比不过大哥二哥对付五弟还是绰绰有余。”
她看了看高悬的牌匾蹙了蹙眉“大祭司府?”
“劳烦爱妃配合了。”
“臣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逍遥王不必多礼。”萧玦把身后的白媚儿拉了过来半拥在怀中“贵妃偏爱大祭司后院的香草花圃,今日特来瞧瞧倒是有什么名贵花草。”
“臣左不过讨杯茶喝。”
……
木槿苑,天胤在书案旁画着凉槿看不懂的八卦阵法,紫衣白袍,飘逸如仙,花香浓郁他不适的皱了皱眉摸摸鼻子。
凉槿掩口轻笑指挥着下人把长廊下的花一盆一盆搬了出去,妙妙一早就心花怒放的忙前忙后“夫人,夫人,画眉也不要了吗?”
“放了吧!相公喜欢清静。”
天胤闻言一怔,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捻了一颗葡萄慢条斯理的剥着皮,果肉翡翠如玉衬着她红唇娇艳欲滴“相公,有何指教?”
“无事。”他喉头干涩低咳两声,笑容很淡很淡,凉槿亦是低头抿唇而笑,心头酝起丝丝甜意。
“大人,皇上、贵妃娘娘来了。”司凡匆忙来报,天胤、凉槿相视一眼忙出门迎接。
小小的院落站了不少的人,一如当日喜堂之上,他平静的掀袍跪地“微臣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文武百官皆至,未免夜长梦多五弟正好一网打尽永绝后患。”萧玦望着战战兢兢的朝堂百官目光定在萧珩身上“十字封印动摇国之根本,宁王也在所不惜吗?”
“大势所趋,民之所向。”简简单单八个字,他终于站在了他的对立面,锦雁城的歌舞升平掩盖不了边关的战火纷飞,掩盖不了内乱的风卷云涌,他是伺机而动的虎狼,一点一点蚕食着本就摇摇欲坠的江山。
“甚好。”
“大哥自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德才兼备,二哥天纵奇才,文武双全,你又有什么?”萧珩冷笑一声“就因为这张与二哥一模一样的脸,便被太后李代桃僵推为新皇,在其位不谋其政,荒淫无度,宠幸妖妃,我哪一点比不上你?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萧玦有意无意瞥了萧辞一眼笑得十分无可奈何“朕无德无能,本就无治国之才,还很是贪生怕死,朕若退位让贤,不知五弟可念及手足之情允朕安度余生呢?”
“皇上万万不可。”几名老臣涕泪交加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宁王,你这是逼宫造反!”
“是又如何?识时务者为俊杰,麗河十三郡、闵舟五郡军事要塞都已为本王所控,京畿卫已挟制住了禁卫军,本王倒是看看谁还能来救你。”萧珩摩挲着一枚金印冷冰冰道“杀无赦。”
萧玦放声大笑,玄色龙袍,雍容清贵,那张俊美无双的容颜透着阴厉的邪气搂着白媚儿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白媚儿娇笑着推了他一下“皇上,臣妾还不想死。”
“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朕也舍不得美人死。”萧玦旁若无人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朕心爱的美人不愿陪朕,五弟,这天下朕便不能舍。”
“妖妃。”
白媚儿细长的凤眸斜睨了萧珩一眼低嗔道“皇上,你看宁王的眼睛多好看,臣妾想要那双眼睛给宸华殿的胭脂牡丹施肥好不好?”
“好。”
“最近臣妾看地宫蟒蛇似乎食欲不振,或许应该喜欢宁王的血,皇上你说是不是?”
“是。”
“还有臣妾听说指甲磨成粉能入药,活人手上新拔的最好,臣妾看宁王的指甲就很不错,皇上你说对不对?”
“对。”
“如此他对臣妾出言不逊,剪了他的舌头下酒行不行?”
“行。”
☆、反击
白媚儿说的兴起,萧玦答得干脆,萧珩面色铁青,攥着金印的手骨节泛白目光却落在跪立在天胤身旁的凉槿身上,她眉眼潋滟动人含着微微桃花色,只再未抬头看他一眼。
“多少忠臣良将的命便是葬送在你这妖妃的口中。”
“哦?比不得宁王为谋帝位,不惜屠杀满城百姓嫁祸忠臣,不惜布下坤离阵法以万千亡魂之力冲破十字封印,动摇国之根本,本宫坦坦荡荡,左不过向皇上说些深宫琐事,难不成众卿家认为皇上的决断都是错的?”白媚儿四两拨千斤,端的是贵妃威仪,众朝臣哪里敢质疑萧玦的决策,各个缄口不语。
萧珩冷冷一笑,挥了挥手,甲胄声响,刀剑之光在刺目的阳光下慌的人眼晕,一些素来胆小怕事的官员早已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远水解不了近渴,太后手中纵有龙虎令本王倒是要看看她如何扭转乾坤,本王应该说你自负呢?还是该说你蠢呢?”
“萧珩,你这乱臣贼子,其心可诛。”一礼部官员愤愤不平,引经据典直把萧珩骂了个狗血喷头。
“父皇遗诏传位于珞王萧珞,萧玦勾结太后谋害父皇,诛杀珞王,李代桃僵登基为帝,他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本王不过清君侧,振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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