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了,我拿着棍子上街打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她看起来分明贤良淑娴,说起这种话倒也不突兀。
钟铮说:“我上初中啊,在学校还能在哪里?”
何惠娟是小学一年级就会打架的,她不免好奇:“你怎么知道是那时?”
钟铮浅笑:“听你阿姨说的。”
阿姨就是她后妈了,只是他不知道罢。健硕的宽肩在阳光下打着黝亮的光泽,现出从前在边疆打磨的硬悍味道。很少见笑,这么嘴角一咬,却在眼里窥出几许少见的温柔。
何惠娟尴尬错开,然后说:“放进去就好,你店铺还开着,先过去吧。”
钟铮却没走,迟疑了一下,问:“家住在z城哪里,有空去看你和孩子,我有几个战友正好在那边。”
何惠娟自然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但她就是动不了情。她就直说道:“我当你是哥,你年纪也可以了,碰到合适的就结婚,别在我这里浪费。”
钟铮听了倒也坦荡,反正她这种看起来气质矜贵的女人,是看不上自己这种没情趣的。他就挑眉:“都是成年人,这谁还不懂?哪天看到合适的就结了,也不单等你。”
看看时间差不多,便说顺道送何惠娟去接宝宝。
四点多钟路上还不算堵,一辆四十多万的奥迪,开了应该有五六年,车里有股弥留的烟草味。四月天气和煦,何惠娟看着后视镜里他刚毅的脸庞,问:“你以前就没遇到过喜欢的女人?”
钟铮:“有啊,有个女朋友谈了十几年,部队的时候就一直分分合合,后来受了伤,人丑了,她就跟别的男人结婚了。”轻描淡写着,问何惠娟:“你呢?和那个男人是怎样?小三,被原配赶到这里?”
原来一直是这么以为的自己,何惠娟就不悦:“想什么呢,都过去了,我的孩子干干净净。”
钟铮侧过头看了看她,夕阳打着她俏丽的脸庞。何惠娟后妈之前来过几次,钟铮听她说过以前的何惠娟,不读书,泼辣,不服管束,还早恋、撒谎,可事实上她一直很努力,就是不爱读书能有什么办法。钟铮的目光微微朦胧,伸手触了触何惠娟搁在座椅上的指尖,何惠娟察觉,挪开,他就又安静地收回来。
车停在幼儿园门口,钟铮就低头说:“亲一个吧,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机会了。”
何惠娟先时不肯,仰头看他坚毅的眸光,他自嘲:“多想什么,国外人家见个面问个好都亲额头的。”
何惠娟就说:“那好吧。”微微把头颔下,钟铮就俯下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沾了一沾。粗糙而湿热的嘴唇,何惠娟三年多没有跟男人有过肢体接触了,肩头不自觉发颤。
长发上弥香,道不出的女人味道,钟铮伸手抚了下她的口红,忽然哑着嗓子低叱:“他妈的怎就不能早十年前遇上你!”
即便缱绻,也磊落地松开了。
那边郑元城兜着安安出来,撞到这一幕,心就如刀剜似的揪了一揪。
钟铮转头看见,果然是个英隽出挑的男人,跟她却是十分相配的。
他就扯扯嘴角,笑道:“有话好好说,分了是最好,那我就先走了。”瞪了郑元城一眼,俯身钻进车内。
郑元城走过来,目光濯濯地望着何惠娟:“办事路过,顺道拐来看看孩子。”假装不置喙刚才的一幕,把安安递给她。
何惠娟其实知道他后来经常来看孩子,她装作不管而已。他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这个女儿。
时隔三年,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说话。他还是那么倜傥隽朗,只气势间多出几分陌生的成熟。她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就说:“哦,看完你就早点回去吧。”
安安手里正玩着郑元城的钱包,忽然被她抱过去,手一松啪嗒掉在地上。
三折的里子,左右两边各是安安一岁和三岁,在店门口被她抱着的侧影与背影,中间的是他们高二寒假发生那个之后拍的合照,说为了定情留念。
郑元城有些窘意,小心捡起来,收进裤兜里。
何惠娟吸了口气,抬头问:“这么久了,还留着做什么?”
郑元城答说:“想你的时候就看看……一晃快十四年了,想你那时候可真难追。”
傍晚清风拂面,吹过他硬朗的寸发,眼底掩不尽几许孤独。何惠娟又想起当年他破产的时候,分手了,她去看他,一个空荡的房间里。他看见她来,忽然便眼角挂湿,两个人疯狂地卷在床上做暧。青春的年纪,她二十一岁,他二十六岁,他咬着她的颈子说:“娟娟,我没有你会死。”做得她深里都肿了,好像快要一起死掉。
眼前却又浮起他后来和魏欣怡在游泳池、和在洗浴间里的那些照片,彼时世界崩塌的悲愤又溢漫上来。
听到郑元城伤感地说:“娟娟,回来吧,不要和别的男人!三年多了,除了最初那两次接触,我真的没有其他。你可以不和我住一间,每天能看到你和女儿,我就心满意足。”
何惠娟就没有告诉他,自己把店铺盘了准备要回z城,只是骗他说,她跟钟铮领证了。
《2005.宠爱森林》
陈勤森:“邹糖糖,你爱不爱老子啊?爱我你就对着海风喊一声老公。”
邹茵讨厌他:“陈张宝,我听不见,再说一遍——”
23岁的陈勤森还很死要面子:“邹糖糖,你他妈就说爱不爱老子?”
海风呜呜响,邹茵羞得捂耳朵:“还是听不见,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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