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干净有魄力的人参与金湾的事业,更何况如今欣怡已怀上了他的骨肉,因此魏老大便不甚情愿地答应下来。
眼下郑元城与陈勤森之间的误会是消除了,但郑元城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魏氏欠郑家的,必然要用这种方式来偿还。而当时若只是留下地皮,与陈勤森单纯合作翻身,短期内绝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只是看着一身新娘红妆的邹茵,眼里不自禁几分羡慕与落寞。
他目光往周遭扫视了一圈,大抵是想找找有没有何惠娟的身影,但显然何惠娟并未回来。酒席散后,郑元城便给何惠娟发了条短信,说:“娟娟,我只和她接触过一次。给我点时间,我会去找你。还深爱着你的元城。”
滴滴。
h市江月小区外的一间婴幼儿服饰店门口,何惠娟正在摇摇椅上喂安安米糊。七个月的安安,已经长出了三颗小小的牙齿,何惠娟用彩线给她在头上扎了个小揪揪,可爱极了。
“卟卟~,”米糊吃得满嘴都是,粉嫩的脸蛋像只花猫,抓着小手儿想要讨何惠娟的抱。
听到手机响,何惠娟便放下小碗划开屏幕。看到是郑元城,不由在他的名字上楞了几秒,又摁掉。没有点开。
笑眯眯地对安安道:“想睡觉了是不是?来,妈妈抱。”
她开店生意一向自然生旺,刚开张没多久,老客人就已经不少了。所幸大中午的没什么人,正好可以休息下。
旁边水果店的汉子正在削甘蔗,见她一手兜碗勺,一手兜安安、掐手机的,便问:“要我搭把手,帮你抱会儿?”
何惠娟不大爱搭理任何男人,只应道:“不用,宝贝要睡了。”
他脸上带条疤,容貌并不和英俊搭半条边,复问:“刚才那条信息是她爸的?”
时间久了,大抵都知道她未婚生女、只身客地。
何惠娟莫名不喜欢他这种口气,没应声。
*
一轮酒敬下来半个多小时,包里已经塞满了鼓鼓的大红包。邹茵身孕不便,便先回了东面的二层小楼上休息。
睡过下午,晚上再一轮谢客,其余的流水席基本就不需要应和了。
原本陈勤森简单散漫的大卧室,被装点得一片红。九点多客人散尽,两个人洗了澡躺在床上,陈勤森给邹茵捏着肩膀:“累不累?”
下颌上淡淡胡茬未刮,磨得邹茵痒丝丝的很舒服。邹茵答他:“还好,你家里到底有多少姑姑、姑妈、叔伯、姨婆,记都记不住了。”
她是没想到他的族系这么大,从前常与他闹冷战,并未认真地参与过,再加上他母亲张氏那边也是大姓,看得都眼花缭乱了。
陈勤森勾唇,哑声应:“这才一部分。过几年爸妈渐老,你老公承了族正,今后他们也会像捧我妈一样捧着你。”
邹茵听了脸颊微红:“不要捧,我还想再上两年班呢。”
做了新娘子连说话都乖巧了,两个人结了婚怎么能够长久分居,总是要回的。陈勤森看着就疼爱:“随便你,想上就先上几年再说!”
然后蓦地俯下去亲邹茵的嘴,应该是不可避免地喝过两杯,唇齿间弥散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他炙热的温柔,只叫人氤氲迷醉。这种成亲的感觉真奇妙,好像以后就有山有靠地对他依附起来,邹茵缱绻地回应着,不自觉地把手环上他健硬的肩膀。
天花板下溢出口唇交响,陈勤森把手托住邹茵的腰。肚子四个月了,略有点隆起来。怀孕后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也不水肿也不长斑,皮肤倒更白皙光滑了,眼睛明亮掬水,唇也更嫣红诱人。这样看来又不像怀的是森宝,不过男的女的,家里都喜欢。
前几天去产检,胎心很稳,宝宝也健康。已经过危险期了,陈勤森便抵在邹茵的耳畔问:“新婚夜,跟老子做一次?”
邹茵看见他下面已经支起一个大帐篷,她就也渴望地潮起来:“嗯,你轻点。”
陈勤森轻轻地挺进,不敢似从前那种开荒辟蛮的劲野,只敢一下一下地慢慢。但也更柔情似水,少顷便勾缠着彼此深浅喘息起来。
因为两个月未做过,怕太浓容易炎症,便带了套。隔天清早阿姨送桂圆红枣汤上来,瞥见纸篓里一枚撕开的包装。
两个人收拾完从楼梯上下来,三个长辈早就等在餐桌旁了。看儿子手挂着媳妇,邹茵一向爱美,不喜显怀,穿着宽松的衬衫,头发在脑后扎根马尾,看着还像个学生似的。
走到桌旁,羞赧地叫一声“老太爷、爸、妈”,脖子上隐约被儿子弄出来一抹嫣红。
阿姨肯定早把动静汇报过,但只要他年轻人自己恩爱就行。
张氏含笑着应道:“诶,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来吃早点吧。”
邹茵便傍着陈勤森在对面一左一右地坐下来。
第五十一章
公司对待员工福利不错,超过25岁领证的都有婚嫁10天,邹茵因为怀孕,便没有与陈勤森出去蜜月旅行。
酒席之后,得闲邹茵就给骆希鹏、邹美君跟何惠娟,各寄了一份喜糖与精美的小礼盒。骆希鹏那段时间一直在国外长住,他的太太已经九个月身孕待产了,金山湾只是骆氏在国内投资赚钱的一个项目,而远非骆氏的全部,今后再见他的次数应该也是寥寥。
收到邹茵的礼物后,骆希鹏给邹茵回了封祝福邮件,并附上一封简短的信函。
骆希鹏在信上说:“路边的山茶清新,不比家中精美的牡丹;墙外芍药夺目,时间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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