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老宅里所有的物体表面都已经盖上了白布,电也断了,屋里没有光亮,外面阴下来的天色又那么暗,整栋小楼像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密室。
蒋一澈的行李箱已经放在一楼的门厅里了,但他还是拉着陆晚云手上了楼。
他们先去了蒋一清的房间。她原先住的是二楼的主卧,硕大的房间里如今空无一物,只有床头那儿的一块石膏浮雕板还在。
蒋一澈走过去,把手按在浮雕的花纹上,一动不动地静静跟这个房间告别。
他应该是想起了很多旧事,肩膀缓缓地颤抖起来。
她没有打扰他,只是守着他的背影,像是看着一座风化已久,无法挽回的雕塑。
无限悲伤,惋惜,凄凉。
许久以后,他转过身来,牵起她的手又上了一层,来到他们住了十天的阁楼。
如果墙会有记忆的话,那么这个阁楼里的墙在这十天里,已经存储下了比她这辈子前二十六年都要多得多的美好记忆。
然后就仅此而已了。
不会再多了。
他们之间会有一个太平洋隔着,就是这么简单。
他们在每晚看月亮的天窗下紧紧拥在一起,在曾经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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