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若竹毫不迟疑地答道:“是,我已经想清楚了。日后不管行表哥娶了哪一位府上的闺秀,我都会为行表哥高兴,绝不会后悔!”
太夫人眼中有了笑意,轻叹一声道:“不瞒你说,我心中早有合意的人选,已经找了官媒私下去探口风。只是,在没得到女方的回应前,没打算吭声罢了。”
姚若竹又是一怔。
既是如此,太夫人为何还要问她这些?莫非是想试探她?
“我确实有试探你的意思。”太夫人坦然承认:“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嫁给行哥儿,我自然会令你如愿以偿。”
姚若竹心中一阵感动,低声道:“姑祖母,你待我真好。”
如果顾谨行只是顾家的庶长孙,她还勉强配得上。
可顾谨行被选为内定的家业继承人,亲事就得往高门大户里挑了。人丁单薄的姚家,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
好在她没有对顾谨行生出男女之情,也没有攀高枝的心思。
姚若竹心思坦然,看着太夫人的目光也格外坦荡。
太夫人心中颇为快慰,笑着说道:“我一手养大的姑娘,到底性子还是随了我。一个人只要心正,就不会心生歪念,走的也是正途。”
“你现在还小,过了年也才十四。既是没这份心思,姑祖母日后一定为你择一门好亲事。”
姚若竹羞红着脸,轻声说了句:“谢谢姑祖母。”
似乎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张口,很快将头垂了下去。
……
隔日,顾莞宁便知道了太夫人和姚若竹这番对话。
“姚表妹,你真的对大哥从无绮念么?”顾莞宁低声笑着打趣:“其实,你做我的大嫂,也挺好的。”
姚若竹笑嗔道:“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我在侯府寄住多年,姑祖母一直待我如嫡亲的孙女一般。能得姑祖母这般照顾,已经是我的福气。我岂能再生出不该有的奢望来。”
顾莞宁淡淡一笑,若有所指地说道:“姚表妹心怀感恩,心中清明,行事自有分寸。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像姚表妹这样懂得惜恩感恩的。”
譬如说吴莲香。
在侯府住了几年,心早已大了起来,甚至将顾谨行视为己有。吴氏要送她回吴家,只怕她已经生出了怨怼之心。
再譬如沈青岚,见识了侯府荣华,便生出贪恋。
人心一旦扭曲,都变得无比丑陋。
姚若竹聪慧细心,自是听出了顾莞宁的话外之意,低声道:“大伯母说了要将吴表姐送回吴家过年。如今已经进了腊月,离过年不过是二十多日的时间。只要她回了吴家,想来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顾莞宁对吴莲香没有半分好感,也没有多提她的兴致,随意地点点头。然后冷不丁地问了句:“姚表妹,你对大哥没有男女之情,是不是因为你心中已经有了中意的人?”
姚若竹:“……”
猝不及防之下,姚若竹陡然红了俏脸,又羞又窘。
顾莞宁也是随口试探,没想到姚若竹竟是这等反应,不由得大为意外:“你真的有了心仪的少年郎?”
“没有没有。”姚若竹总算回过神来,慌忙否认:“真的没有!”
“瞧瞧你,脸红成这样,说没有谁会相信。”顾莞宁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这儿又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你有什么可害臊的。悄悄告诉我,我正好替你参详一下,看看这个人是否良配。”
姚若竹依旧一个劲地摇头:“没有的事,你就别说了。”
那副局促慌乱的样子,分明是被说中了心事。
只是,姚若竹拒不肯说,顾莞宁也不好逼着她张口,只得笑着放过了她:“罢了,你不说就算了。日后想说再说给我听好了。”
姚若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顾莞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异样,心里不由得暗暗奇怪。
少女情窦初开,悄悄有了恋慕的少年,也算不得什么。姚若竹怎么会是这般反应?
难道,她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
没等顾莞宁细想,姚若竹便打起精神,将话题扯了开去:“宁表姐,你一直照顾姑祖母,已经连着三个月都没上女学了。眼下姑祖母的身子一日一日地好了,你是不是也该去女学上课了?”
顾莞宁随意地笑了一笑:“等过了年再说吧!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祖母这一场病,着实伤了元气,得长期静养才行。祖母的病一日没痊愈,我总是于心不安。哪里还有心思上课。”
女学里的课程,对她来说,学与不学,其实都没什么影响。
正说着话,琳琅悄步走了进来。
顾莞宁见琳琅蹙着眉头,心里一个咯噔:“琳琅,出什么事了?”
琳琅迅速地瞄了姚若竹一眼。
姚若竹立刻笑盈盈地起身道:“我先去陪姑祖母了。”
顾莞宁也没和她客套,待姚若竹走了之后,张口追问琳琅:“到底是什么事?”
第二百四十一章口信
“小姐,太孙身边的穆侍卫来了。”
琳琅低声禀报:“奴婢让人将他领到了依柳院里,到底是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还是由小姐亲自问他吧!”
穆韬怎么会忽然来了?!
顾莞宁微微一惊。
穆韬是太孙的侍卫统领,深得太孙器重。平日在他身边伺候,几乎不离左右。今日特意到定北侯府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顾莞宁很快站起身来:“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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