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余栉风:“能怎么办?继续查,好歹是朝廷命官,若是这事传出去,让百姓都怀疑我们办案的人吗?这事非要有理有据,没有丝毫疑点,否则,你觉得……你这案子能定下来?”余栉风朝着上头抬了抬下巴。甄大人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想到了刘国舅,说起来,这余小楚是刘国舅的人,若是有疑点,到时候刘国舅三言两语反驳……他怕是根本无法招架啊。甄大人立刻眼睛亮了,先前还以为皇上是偏袒这余小楚
,如今看来,明明就是在提点自己啊,只要找到了确切的证据,这才能定罪啊。
甄大人立刻激动了:“本官绝不负皇上厚望。”
余栉风勉强扯了下嘴角:“说起来,既然你说有帮手,那就不要阻止人来见那余小楚了,找人多查查来见她的人不就行了,所不定就找到嫌疑人了。”余栉风提点过之后,深藏功与名的走了。
甄大人仔细思考之后,就把第一嫌疑人定在了钟宣身上。
不过这钟宣是出了名的耿直,却又不像。
也许余大人这招很有用也说不定。
余栉风出了刑部,就让人去通知钟宣了。
钟宣这几日时不时来一趟刑部,不过甄大人都没让他见楚轻。他也再等机会,所以钟宣一得到消息,立刻就又来到了刑部的门口。
衙门的人看到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刚想拦住再赶人。
钟宣却是没走:“你再去问问,我今日还非要见到余小楚了,这案子还没定下来,她就只是嫌犯不是重犯,你们凭什么不让见?”
衙役对视一眼,好说歹说又劝了很久。
外面的动静引起了师爷的注意,很快就禀到了甄大人的耳边:“大人,可要让他见?”甄大人想到先前余栉风的话:“让他见,这余小楚如今在牢里,她肯定会想办法传递消息出去给那帮手,到时候等钟宣出去之后就跟着,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抓到那帮手,只要抓到了,就能定罪了!”甄大人
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大加称赞,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
“可……可万一这余小楚是让这钟宣去找刘国舅帮忙呢?”
“你傻啊,国舅爷是什么人,这么久怕是这余小楚一被抓进刑部他就知道了,只是如今在观望而已。”若是刘国舅要出手早就出手,他现在估计还不确定到底余小楚是不是真的是连环jiān_shā案的凶手。
师爷连连称是,很快就领了令让钟宣进去了。
钟宣跟着进了刑部的天牢,看了眼身后的人,皱眉:“怎么?我说几句悄悄话也不行了?你们也要听?”
师爷与几个衙役对视一眼,笑笑:“百户大人说笑了,我们这就离开,只不过……时辰有限,大人还是速度快些。”
钟宣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等人都离开了,才看向楚轻,眼圈忍不住红了:“瘦了。”
楚轻嗓子也有些哑:“钟大哥你……你们可都还好?”
钟宣抹了一把脸,才恢复了些:“好什么,你都这样了,我们怎么能好?”
“那妙语……”“我还没敢告诉她,到现在都瞒着,都不敢让她出门,就怕她知道怕是……”钟宣哑着声音说了就近的情况。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朝着不远处看了眼,猛地一个虎跃,就快速挪了过去,他太过出其不意,
守在那里偷听的两个衙役骤然被抓了个现行,半天都没回过神,尴尬地笑笑就很快走了。
钟宣这才赶紧回去,压低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人给……”
楚轻知道时间紧迫:“当日我让你去查老汤头孙女的事,有个锦衣卫以你的名义给了我地址,我当时没怀疑就过去了,谁知道是对方的陷阱。”
“什么?”钟宣虎目一蹬:“是哪个?”
楚轻摇头:“是个生面孔,怕是对方故意找来的人,如今估计早就没影了……也是我大意了。”死的人太多了,她太想早些把人救出来,能少死一些人,对方又是以钟宣的名义来的,她竟是没怀疑。
“该死的!到底是谁要这么害你?”
“……不知道。”她这几日一直在想,可都毫无头绪。
她这个身份是假的,难道……还能是这个假名字的原来的身份的人的仇人?
可余栉风不是说早就不知生死了吗?
可到底是谁要害她?
“这可怎么办?你出不去,就我这脑子……也查不出来啊。”
“这人心思太过缜密,一步一步滴水不漏,怕是……根本没留下任何证据。”楚轻抹了一把脸,咬着牙。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你……”
“不,还有一个办法,能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楚轻眼底迸射出一抹寒光,七条人命,她定让他血债血偿!
钟宣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楚轻咬着牙,眼底闪过一抹孤注一掷的光:“置之死地而后生。”
钟宣一愣:“这……是何意?”楚轻:“对方的目的不过是想让我死,那么我就认了这件jiān_shā案,你告诉余公子,让他告诉皇上,尽快结案,十日内判斩首。对方这么恨我,既然能用这么狠的手法陷害于我,怎么可能会忍得住不来看我‘丧
家之犬’的最后一面?你让皇上吩咐甄大人结案之后,让人来见我最后一面。人越多越好。”她只能赌一赌了,对方到底会不会露面!“什么?不行!”钟宣低吼出声:“若是他不来呢?你就这样认了,以后你怎么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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