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那你要好好啊!我跟你讲的毛病也不少呢,你别看平时他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实他对生活有自己的要求准则,可挑剔呢……”
话没说完,路清风已经将她推了出去:“行了行了有完没完啊,怎么跟你爷爷一个样?”
拉着我上了马,江小妹还在身后喊我:“哎!你们成亲要告诉我啊,记得请我喝喜酒!不过……你们不会已经成亲了吧?”
路清风驾着马几步绕出巷子。我笑道:“这个江小妹对你还挺了解的。”
“那是她爷爷了解我,都是她爷爷跟她说的。”
“可她对你也很关心啊。”
“我对她也不差,只不过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关心。”
“怪不得……”我低了头。
路清风又紧张了起来:“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她喊你喊的那么亲?我都没那么喊过你。”
他突然笑了,这股笑意中有些诡异的叵测。我侧头看了看他,他一脸的得意。
自从他知道看我吃醋惹我生了多大的气之后,便不会再给我机会乱想,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能完美的堵截我话里的可能性,可是这一次是怎么了?他怎么不回击我了?不回话也就算了,还笑得这么神秘,他又萌发了什么思想?
带着我出了长街,回到闹市中,他才又开口:“云儿啊,你有什么好羡慕她的,明明你的对我的称呼才最亲热啊。”
我对他的称?有什么分别吗?
我气道:“若说更亲密的称呼当然是两个字的哥哥比一个字的更亲啊。”
他笑了:“我不是说你现在对我的这个称呼。”
“那是什么?”
他将头凑在我的耳侧,含着笑低声道:“你想啊,成亲之后要怎么叫我?这不是比江小妹对我的称呼亲热的多吗?”
一时间我心跳如雷。路清风这个人……怎么总是套路我?
怪不得他姓路,这是套路的路吧?
快到赫家的那条街外,他拉着马停了下来,我随他下了马,见他在一家铁匠铺前站住,不禁有些疑惑:“你要买什么?”
他看了看铺上的东西,回我道:“想替沈前辈寻一件简单的武器,云儿,你师父是不是从来不带兵器的?”
“嗯。师父都是赤手空拳,跟你学剑的时候不也是用树枝比划的吗?”
“她对咱们这般的费心,也该帮她选件回礼了。云儿觉得什么比较适合她呢?”
路清风对长辈一向尊重敬重,是个很谦虚有礼的好青年,倘若我们两个有父母在身边的话,他应该也是个很孝顺的孩子。
我想了想,道:“不如也帮她选把匕首短刀之类的吧?师父总是丢三落四的,而且又太懒了,买太大件的武器她会懒得带的,这种小而精悍的武器可以随时带着身上的。”
路清风挑了挑眉,道:“好。”
他站在一旁选着武器,我在他身侧百无聊赖的看着街上的人群,蓦然间,一个嚣张跋扈的娇细女音从身后长街处传来。
“我半个月前订制的东西,今天你告诉我做不出来?!是不是不想活了?知道姑奶奶我是谁吗?!信不信我抄了你的店?”
循声望去,对面店铺门口立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她的侧脸有些眼熟。我仔细在心里搜寻着这个声音,虽然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那是一家制皮的店铺,出售着各种皮革用品。店主诚惶诚恐的拱着手道歉:“金城里有谁不知道您闫大小姐啊,可……您要的这种上好的皮料还要过阵子才能送到,配货的人去过年了,一旦送来我马上给您不分昼夜的赶工,您看这样行吗?”
她从腰间抽出一根皮鞭,甩到地上“啪啪”直响。“年后我就要嫁到西囊国了,你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我记起来她是谁了,是陈要馨的表妹,那个蛮横少女闫忆忆。
想来她早过了该出阁的年纪了,怎么如今才要出嫁?莫不是脾气不好,没人敢娶她?所以只能嫁到西囊国去了?
不知这位刁蛮任性的小祖宗要在这家店做什么皮具,难道是皮鞭吗?可怜的店主,惹谁不好,偏招惹上了她。
之前不巧被陈要言看到的先例教训还在,怕她看到我,我侧过身,紧了紧头顶的帽子。
路清风选好了一把短刀付了钱,将短刀递给了我,看我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禁追问我道:“你怎么了?”他抬头看了眼对面店门口挥着皮鞭的闫忆忆,蹙了眉头,我道:“一个很难缠的故人。咱们赶紧走吧。”
他点了点头,牵了马,我快步紧跟了他身后,绕过路中央的时候,闫忆忆甩着鞭子挥到了那店主的身上,店主连滚带爬的从门口的台阶上跌了下来,她气得花枝乱颤追了下来,挥着皮鞭的手也不稳了,到处乱抽,一阵凌乱之下,我耳畔边闪过凛冽的风声,余光中她那条皮鞭正朝我身侧抽了过来……
屏住呼吸,微眯了眼睛,鞭子没有甩到我身上,路清风手中的长剑勾住了那条皮鞭,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未出鞘的剑身,剑身下皮鞭的另一边是闫忆忆略有些惊慌失措的脸。
她一双水眸闪过精光,扬声对路清风道:“好快的身手。”
路清风轻甩开了鞭子,笑着道:“这位姑娘下次出手可要看好了,别再伤及无辜了。”
我稍稍背转了身子对着马,伸手装着在整理马具。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只是依旧对路清风说道:“不知能否向这位侠士讨教几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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