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总归是不可理喻的。
那夜之后,姬允同瑶光在东都驿馆里长期住了下去——瑶光肚里的孩子再经不起折腾,在孩子出世之前,瑶光需要每日躺在床上静养,每日喝下一碗又一碗的苦药,甚至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医官来替她把脉。
不到七个月又历经磨难的生命,实在太脆弱。医官不止一次庆幸地对瑶光说,若非当时鲁公当机立断,抱着她满街寻医,救治及时,恐怕等他们这一群人赶到,也只能喂她喝下一碗堕胎药了。
瑶光温婉笑笑,手抚在肚子上,那个仍存活在里面小生命,似有所感应,轻轻地踢了她的手心一下。她的心中是感叹的,当初不管不顾地摔下去,如今方知道后怕。若是真的失去这个小生命,她一定会悲痛欲绝。幸好,上天眷顾,没有让她一直活在不幸之中。
她在床上躺够足足两个月的时候。某天,她悠悠醒转过来之时,忽而见到桌上整齐地放了一件新的冬衣,她觉得有些眼熟。尚在疑惑,候在旁边的女仆见她转醒,便拿了那件冬衣呈上来,轻声讨好道:“夫人临盆在即,我们的行李中却只带了夫人孕中的衣物,只怕等夫人临盆之后穿着会太宽松。这件冬衣是奴下连夜为夫人赶制的,腰身都是按夫人平常尺寸做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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