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证?”季鱼看了一眼海坤,有些意外,他竟然把她的这些破事放在了心上。
海坤视线从她身上掠过,停留了几秒,移开,双眸盯着虚空,似是在想问题。
“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海滩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你有过接触?”杨泰铭试着引导她。
季鱼仔细回想了半天,摇头:“我记性不好,没印象了。”
“一家三口。”海坤在旁边提醒道,转头看向杨泰铭,“杨队长,那一家三口是中国人,比较好找。我们救过他们的小孩,说服他们出面作证应该不难。”
“嗯,太好了,我马上派人去找。”杨泰铭行事果断,立刻就打了一通电话,把事情安排下去。
杨泰铭放下电话,继续问季鱼:“他们是中国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如果还能有一个其他国家的人,那就更有说服力了,不一定是日本人。”
季鱼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叫抓小偷的人,听声音是个年轻女人,她会说中文,日文,还有英语。”
她对这个人印象深刻,就是因为她当时用了三种语言,像是故意制造混乱,有意在帮她逃跑。
“她是日本人,姓中田,应该是某个环保组织的成员。”海坤接了她的话,语气笃定。
“你们认识?如果认识,季鱼被诬陷的问题就解决了。”杨泰铭看起来很兴奋。
“不认识,我当时听到有人叫她中田小姐,他们在聊海洋污染的话题,她应该看到了我们,有心帮忙。凭这几条线索,要找到她”
“我应该知道她是谁,”季鱼打断了他的话,“她叫中田和子。”
听到“中田”这个姓,环保组织成员,能说三种语言,她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让她头疼的人。
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小?
“太好了,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联系她。”杨泰铭在一旁催促,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急。
季鱼这事,说小不小,说大又不大,如果没处理好,就成了关系国家声誉的大事。从1986年国际捕鲸委员会宣布禁止商业捕鲸以来,中国就没有再出现这种事。
现在出现中国人在日本捕杀小鲸鱼的传闻,就算是误杀,影响也非常不好。日本c挪威那些捕鲸国,一定会拿来说事。
作为一名中国海警,杨泰铭当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季鱼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却犯难,要说服中田和子出面给她作证,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
杨泰铭起身告辞,离开前,夸赞了她几句,什么机智勇敢,聪明伶俐,被海坤四个字生生打断:“自不量力。”
杨泰铭笑而不语,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看了季鱼一眼,再看向海坤:“你跟季小姐之前认识吗?”
“不认识。”
“不认识。”
海坤和季鱼隔着从床到门的距离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否定。
杨泰铭笑着点头:“那就好。等季小姐伤好了,早点送她回家。免得她家人担心。”
他让海坤留下照顾病人,不用再送他,自己转身离开了。
海坤站在门口,远远地看了季鱼一眼,又看了下门,似是在犹豫,他是离开,还是留下。
季鱼转头看向床头的水壶:“船长,我渴。”
海坤远远地注视着她,似是要确认,她是真渴,还是又在耍什么花招。最终回到床边,给她倒水。
他倒了水,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她坐了起来,在她背后放了一个枕头垫背,把水杯递给她。
季鱼看着水杯,没用手去接,直接咬住杯沿喝水。这样喝水有一定难度,她需要把腰低下去。身体一动,眉头就皱得厉害。
海坤犹豫了一下,在她身后床沿坐下来,扶着她靠在他身上,喂水给她喝。
季鱼喝完水,感觉不渴了,身体却有些乏力,犹豫着是继续靠在他身上,还是躺下去。
她瞥见从左后背肩胛骨到前胸缠着的白色纱布,神色忧郁,忍不住叹气:“可怜我那些漂亮的裙子,以后都不能穿了。”
“”海坤哑然失笑。
命都差点没了,她还惦记着她的漂亮裙子。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混不吝的女人,为他挡了致命的三刀。这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季鱼觉察到他刚才似乎笑了,却始终没开口说话,大概能想到他现在是什么心情,笑问他:“船长,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这下,咱们彻底两清了。”
海坤嘴角抽动了两下,挤出三个字,“谢谢你。”语气很诚恳。
季鱼摇头,示意他在旁边坐下来,片刻前轻松玩笑的表情,转眼变得严肃,郑重其事地请求他:“船长,能不能收留我?”
“什么意思?”
“我现在无家可归啊,以后不能再比赛,留在鲲鹏号上倒也不错。”
“不可能!”海坤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转头看向门口,大喝一声,“都给我进来。”
“嘭”的一声,门瞬间被推开。
郑淙和泥鳅并排站着,后面还有个人。
前面的两个人突然往两边移开,泥鳅指着枇杷笑道:“是枇杷,他给季鱼做了汤。说是给她愈合伤口的。”
枇杷双手捧着一个保温杯,低着头,看起来局促不安。
季鱼被海坤无情拒绝,胸口正堵得慌,听到枇杷还会给她做汤,气立刻就散了,想要爬起来,自己却动不了。
“郑淙,过来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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