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她有点头痛欲裂地扶着头,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了难色一脸,如丧考妣的周真伊。
研发部负责人,原国企技工,是父亲那代人,当年他是被父亲高薪聘到临海的,全家都接来了,一直主持着产品研发,瞳明能走到现在,这位老人功不可没,肖凌雁实在不愿意把疑心放到这位说话都不利索的理工老男身上。
对了,祝士平,当他看到了肖凌雁的目光时,他在下意识的躲避,像是心里有鬼。不过肖凌雁知道鬼从何来,与泄密无关,恰恰相反的是,这么大的家族企业能走到今天,祝士平同样功不可没,他是父亲肖云清三顾茅庐,从东京请回来的,那时候祝士平已经是日本h光学公司的一位课长了,他带来了先进的管理经验,而且带着瞳明走向了世界,开拓了海外市场,这也正是肖家大小股东对他又敬重又排斥的原因,实在是已经到了功高盖主,无以封赏的境地了。
“任何人都可能是间谍,唯独他不可能是。”
肖凌雁看着祝士平,目光里意外地流露出了万般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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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在吵闹着,后台在忙碌着,从瞳明科技大楼传出去的信息,已经足够在管千娇的电脑上分屏了。
现代通讯,手机不可或缺,那手机,也无外乎成为侦谍和捉谍的最关键的目标,有了肖凌雁的默许,有了那三位的深度介入,哈曼的调查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在谢纪锋看来,泄密首先要从能接触到企业机密范围开始,他首先怀疑的就是这个管理层,技术人员的泄密也有可能,可实际上是,他们的工作本身就受到企业的严密监管,而且因为泄密事件,瞳明的技术员已经经过三家商务调查公司和江州市经侦大队的多方调查了,没有发现疑点,背景、财产、人际调查的很细致,甚至一度有人因为无休止的调查而辞职,肖凌雁百般无奈才叫停了调查。这也正是她投鼠忌器的原因。
明眼人都看得出,技术,才是这类企业的财富。
谢纪锋在房间里的思忖着,偶而看看唐瑛的工作,她在整个一面墙上,投影上去了刚刚捋清写好的关系树,肖云清、肖云飞、肖晓辉,三个初创人,之后有各自的子女、亲戚都被带入行了,发展数十年,就成了现在规模,满墙人名能用一个线连起来,除了外聘的技术人员,基本就是姑舅叔伯亲戚了。
“你觉得那个人最有可能泄密?”谢纪锋问。
“我?”唐瑛回头,指指自己,确定谢总是问她后,她想想道着:“最有可能的就是市场营销部的焦敬宽、广告部的吴晓璇了,只有他们这两个工种,才有机会从外部接触,而且只有他们俩,分红最低,不排除获取更大利益的可能。”
“可他们是非技术人员,又是如何完成的呢?”谢纪锋问。
对,中间肯定还要有一层跳板,假设如此的话,唐瑛想了想道着:“技术楼我去过,二十四小时值班,保安是轮换制的,电梯是封闭的,从门厅到电梯、到研发楼层、到储存技术资料的电脑,有不少于五道门禁,每个人的权限都不一样,除了肖凌雁、祝士平、周真伊有完全权限,其他人根本没有啊……总不能像美国大片一样,用个jiě_mǎ_qì就把门禁破掉吧?”
当然不可能了,瞳明用的是霍尼威尔门禁系统,瞳明报案后,经侦在这个上面已经查了不止一次了,这种门禁系统是一次性成模定制的,外部根本无法接入用于破解。除非你砸了,否则不管怎么打开,都会留下痕迹的,那怕是用工厂预留的解密方式。
可问题就在这儿,没有任何痕迹,技术资料还是泄密了。
“可能症结就在这儿……还有个问题。”谢纪锋思忖着道着:“你看肖凌雁提供的资料,第一次泄密是在去年二月份,醋酸纤维树脂、丙胰酸脂合成的材料,t66型框架,这个是在试产期泄密的,最终仿制它的企业在武汉,叫宝岛光学公司;时隔数月之后,钛镍记忆金属材料技术泄密,是福建一家代工厂家,外资注册,他们还申请了e,用欧洲专利限制了瞳明在海外的销售……我觉得这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干的。”
“啊?”唐瑛吓了一跳,瞠然问:“您是说,不止一个商业间谍,都隐藏在瞳明?”
“说不来,但手法的差异很大,第一次泄密规格可能没有那么高,从管理层就能拿到详细技术参数配比,因为毕竟已经试产了。而第二次,根本没有试产,保密规格那么高,除了进技术楼偷走,或者里面的人偷出来,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而接触核心东西的,除了关在技术数里可数的几位,真没什么人了啊。”谢纪锋狐疑地道,看那愁眉不展的样子,应该真被难住了。
是真没什么人了,肖凌雁、祝士平、周真伊,还有几位负责具体研制的技术人员,其他人就想建立嫌疑都难,那么高难度的技术作业,就内部人能看懂的也不算很多。
两人纠结正深,冷不丁管千娇惊声喊了声,谢纪锋一下子兴奋了道:“有发现?”
“这么快?”唐瑛也惊得凑上来了。
“间谍倒没发现,不过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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