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对上乐彤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眸,心脏,不受控地扑通扑通地重重撞在胸膛上。
“你”
纪顿了一下,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要主动对别人说出关心的话,有些难,垂眼看一眼宝宝,才又抬起眼对上乐彤漂亮的眼眸。
“宝宝说你那边下雪了,宝宝担心你挺不住。”
说完,拍拍宝宝的脸,“宝宝,你早上不是叽哩呱啦地说担心姐姐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纪宝宝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看看屏幕上的乐彤,又看看纪,“我跟姐姐心有灵犀,不用说也知道,姐姐,对吧”
乐彤扯起唇角笑了,望向宝宝的眼里,除了笑意,还有满满的宠溺。
“对姐姐早就感应到宝宝的关心,一大早已经把那件羽绒服找了出来,准备春节时穿呢”
宝宝从纪怀里探出小脸,兴奋地说道,“那宝宝春节也穿那件”
纪满眼问号看着乐彤,“什么羽绒服”
乐彤没理他,他于是又低头问自己宝贝儿子“宝,什么羽绒服”,宝宝也不搭理他,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跳下地,一溜烟地跑了开去。
纪讨了个没趣,只好抬起头来看着乐彤。
“那边很冷吧”
既然,铺垫的话已经说了,现在再问,就显得不那么难开口了。
他以前,也曾在d省呆过一段时间,那边,冬天的时候,最低温度有时会降到零下二三十度,那时的他,没觉得怎么难受,但他一个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而她一个娇弱的女人,当然不可以相提并论。
虽然,比起很多女人,乐彤其实要硬朗许多,但怎么硬朗,在纪看来,她都是不折不扣的女人。
直到这时,纪都还没察觉,乐彤是他这三十年来,除了他妈妈之外,唯一一个让他称之为女人的人。
其他女人,在他纪眼中,向来,并没有任何性别意味,他也不会因此而对她们做出不同的事来。
但到了乐彤身上,这种男性与女性不同的区分,他却分得非常清楚。
乐彤愣了一下,似乎,对于他会如此关心她冷不冷这个问题很是惊讶。
“还行吧,屋子里有暖气,这两天比较少出门,所以,暂时还能挺得住。”
纪从她的话中抓到了一些毛病,“你不是说要出门购置物品,这样的天气,得推迟吧”
乐彤又是一愣,缓了缓,才说,“嗯,春节后再去,这两天,在家里帮嫂子准备过年的食物和年货。”
纪沉默了下来,本来,他就不是多话的人,要他没话找话主动跟人说话,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他跟乐彤,之前还发生了那么多事,两人之间,又已经不是上司与下属关系了,硬要追究起来,现在两人既不是朋友,又不是同事,勉强,可以因为宝宝而有那么一丁点的微细牵扯。
这样关系的两人,想要喋喋不休地聊个不停,似乎真的不太现实。
纪这人,向来很耐得住沉默,但眼下,他却有点受不了这种沉默,他很想说些什么打破这让人难堪的安静,却又找不出什么可以说的,于是,他看一眼乐彤,希望她可以找些话题来说说萌动网游:高冷校草快接招。
随便什么无聊的话题都好,只要,不让眼下的气氛冷寂下来就好。
但乐彤,似乎并不介意这样沉默的气氛,或者说,跟纪共事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这种沉默。
既然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异样,自然,便不会刻意去找什么话题来打破眼前的沉闷。
纪见她并不说话,而她的目光,似乎也收了回去,垂着眼,不知在摆弄着什么,隐约中,纪似乎看见有毛线球的影子。
“你在打毛衣”
纪不太确定的问,心里,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虽然无聊、但总算可以打破沉默的话题而雀跃。
乐彤扬起眼帘,看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嗯,我嫂子打毛衣的手艺非常好,这两天被大雪困在家里,闲着无聊,就学一下,玩玩。”
事实却是,乐彤很认真地在学,并已经买好了羊毛毛线,准备给宝宝织一两件毛衣。
其实,她也不确定宝宝会不会穿,但她,却是固执地想把自己对宝宝的心意一针一针地织进毛衣里,即使,她自己不能陪着他,也有自己满满的心意,一直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
纪对这些,完全没有概念,也不懂,但既然话题是他挑起来的,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会织围巾吗”
本是未经大脑脱口而出的问题,却让乐彤脸色红了红。
“嗯还行,织得不怎么好看”
纪哪里知道,围巾这玩意儿,在大学或者在年轻情侣中,是可以视为定情信物的神圣存在。
如果一个男生问一个女生,“你会织围巾吗”,潜台词却是,“你会织围巾吗可以给我织一条吗”,这样的潜台词,是一种隐晦的暗示和表白。
如果女生羞答答地说“会”,然后不久之后真的把亲手织好的围巾送到男生手中,就等于答应回应了男生的暗示,一段新的恋情,就会因此而展开,而那条围巾,则成了月老的红线一般的存在。
“是吗有空的时候,给宝宝织一条吧,他一定会很喜欢的”
纪不明白自己怎么开口就为宝贝儿子谋求福利了,大概,他也知道,如果让乐彤给自己织围巾,她一定会拒绝。
被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纪在乐彤身上尝得多了,便不敢再轻易试探。
乐彤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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