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想了想,向卧房走去。
丁玉盈一直拉着陆漫的手,也跟着她一起向卧房走去。凤阳公主伸手把丁玉盈拦下,说道,“丁二姑娘请留步。”
丁玉盈不想跟陆漫分开,摇头道,“凤阳公主,我对丹和县主有什么病不感兴趣,但我必须跟我姐姐在一起。”
陆漫点点头,也拉紧了丁玉盈的手,说道,“是的,我妹妹必须跟我在一起。”
这时,屋里又传来丹和痛苦的叫声。
凤阳公主咬了咬牙,率先走进卧房,陆漫和丁玉盈,还有小西、小北走了进去。新荷没有进去,她得到陆漫的暗示,在厅屋门口站着。
陆漫进了屋,看见穿着中衣中裤的丹和侧卧在床上,卷缩着身子,头发遮住了脸,哀嚎声极其恐怖。
陆漫还没走到床前,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师傅……”
陆漫侧头一看,居然是王医官,现在要叫他王太医。他的脸色苍白,腰哈得很低,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豪爽和大大咧咧。
陆漫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徒弟是……”
王太医的话还没说完,凤阳公主就不耐烦地说道,“三郎媳妇,快些,丹和遭罪呢。”
陆漫走到床前坐下,把丹和捂着肚子的左手拉过来诊脉,手和手腕凉得像冰块。
丹和抬头看是陆漫,哭得更厉害了,求道,“三表嫂,求求你,救救我吧。我肚子痛得紧,是不是胎胚已经破了,造成腹内大出血了?我错了,再不敢做那些事了……呜呜呜……”
她脸色苍白,一脸的冷汗和泪水。因为有了经验,说得非常专业。
陆漫双目圆睁,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又怀孕了,还是腹孕?”又对凤阳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说重点,不能再耽误时间。她的确有滑脉,而且状症跟腹孕一样……”
凤阳公主咬了咬牙,瞪了一眼丁玉盈,才挑捡着说了一些实话。
几天前,丹和派人把凤阳公主请来院子,说自己肚子痛,症状跟上年冬月一样。凤阳吓得魂飞魄散,仔细问了情况,丹和不敢再隐瞒,才一五一十的说了……
凤阳还是不愿意相信,就让人出去请了大夫,说给府里的一个丫头诊脉。丹和躺去丫头的房间,放下纱帐,只伸出胳膊。大夫诊了脉,果真是滑脉。
凤阳不敢再去找陆漫,就让人把之前陆漫开的药方拿出来,捡药给丹和吃,可丹和吃了六天,不仅没起作用,肚子还越来越痛。
凤阳又跟孙驸马商量,他们算着时间,知道已经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用汤药和针刺怕是救不过来。孙驸马气得要命,说她不要脸找死,就等她死。绝对不能弄去太医院手术,不能让外人知道,更不能传到长亭长公主耳里。
可凤阳到底舍不得这个她宠了十几年的闺女,舍不得她死。她想了一个办法,跟孙驸马说了。
孙驸马不同意,摆手说道,“长亭厉害,姜三郎狠辣,万一知道我们算计了陆氏,定然会跟我们死磕到底。你弄不过长亭,我们孙家弄不过姜三郎和姜家,最后吃亏的定然是我们。”
凤阳说道,“陆氏不是傻子,她肯定不敢把那个暗亏说出去。说出去了,姜三郎和皇姑都会嫌弃她,她自然会为我们保密。我们和她互有把柄,互相牵制,陆氏更会为我们所用……驸马爷莫多言了,这事就照我说的办。”
孙驸马即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听命于强势的凤阳公主。
昨天一早,就以孙驸马不好的借口,点名把王太医叫来了凤阳公主府。因为王太医不仅外科手术做得好,还才到太医院,除了跟陆氏的关系较好,没有其它关系。收拾了他,只要陆氏不吱声,没有人会为他说话……
本来想等到今天白天再去请陆氏,可丹阳疼痛的症状加剧,他们怕来不及手术丹和就丢了命,只得连夜把陆氏请了来。
当然,凤阳公主只说了丹和的症状跟之前腹孕的状况一样,他们怀疑是腹孕,吃了几天药都不见好。她说完,拳头又紧了紧。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还把宋明的小媳妇弄了进来。她非得插一脚,等陆氏做完手术,只得连着她一起下手了。
陆漫嘲讽道,“一千年也难出现的事,居然让丹和县主碰上了,四个月后,又第二次腹孕……”
凤阳公主涨红了脸,骂道,“都怪那姜六郎,是他哄着我家丹和做了那不妥当的事。”
陆漫冷笑,若真是姜展勋做的,凤阳和孙驸马早就打上长亭长公主府的门了,还能撒谎她生病,大半夜的把自己骗来?肯定是丹和不喜同姜展勋的婚事,故意放纵自己,不知道跟谁做了不要脸的事。只不过她没想到,这次又怀孕了,还依然是宫外孕……
这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突然,丹和大喊一声,便一下晕了过去。
陆漫赶紧又摸脉,说道,“滑脉已经没了,一定是胎胚破了。要救她,必须弄去太医院外科诊部做手术。”
凤阳公主的眼圈红了,身子也轻轻地发抖。她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冷然说道,“不用去太医院,王太医已经准备好了手术室,手术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又给陆漫戴着高帽子,“陆氏,你被皇上封为回春夫人,医术卓越,人品高洁,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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