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萧溯集反应更大了,直接否定了乾的提议。
他若是答应了,那就愧对自己之前萌生的药护着乾的念头。放干全身的血,那得是多难受啊……
乾见萧溯集反对的如此坚决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朝他挥了挥宁过,笑眯眯地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哦,有一大批我搞不定的东西正在接近。”
萧溯集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咬着牙划了一刀后,颤抖着手,探进了伤口里。
那一瞬间,乾只觉得萧溯集的嗓门儿真大。
萧溯集将皮下的肉生生撕下来后,反应比乾还大,眼眶红的不成样子,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乾叹了口气,伸手拉住萧溯集正泊泊冒着鲜血的手臂,然后用另一只手覆了上去,轻声对萧溯集说道:“萧哥哥,很疼的话,你可以咬我。”
萧溯集这会儿已经疼的不行了,但仍然把乾的手远远甩开,然后盘膝坐下,不停地念《静心诀》。
直到他缓过来后,学着乾将那块儿肉给烤了后,一抬头,乾已经将黄符准备好了:“萧哥哥,你只需要把手指划破,然后我握着你的手画咒就好了。”
萧溯集也不知怎么的,脸突然红到了脖子根儿。然后看着点了点头,用知还割破了手指后,任乾握着在那黄符上画着。
靠的足够近时萧溯集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是发臭的血腥气,但乾的身上却一直都是若有若无的焚香味道。那味道他总觉得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闻过了。
直到最后一笔画完,乾将萧溯集那块儿肉包好了,然后又从地上拿起自己的那块儿肉,并排安放在了角落里后,转头对萧溯集道:“萧哥哥,我们现在得走了,气息已经收在这两个替身上了。”
萧溯集点了点头,示意乾先走,自己跟着。
“我们不能在这里打开任何光源,所以得手拉着手,不然走散了就真的完了。”乾此时格外认真,还主动把手伸了过去。
萧溯集低声咳了一下,伸手就握住了乾的手,然后在心里悄悄地感叹了一句:真软,真嫩……
二人牵着手翻出玉鼎自然是十分困难的,但好在那玉鼎只到萧溯集的腰,很省事儿。
出去了之后,萧溯集整个人就像一个瞎子一样,而乾就是他的导盲犬。
乾带着他走了也不知道多久,但这期间他只觉得极其顺畅,仿佛脚下没有什么障碍一般。
但事实是----那些障碍,全都被乾挨个儿踩了一遍。
他们所处的是一个大型墓室,但这墓室里没有棺椁也没有尸体,有的只是地上呈棋盘状的机关开关。这些开关一个接一个,根本没办法避开,只能硬踩。
踩上去基本都是什么毒针或者刀子,悄无声息且只在那一个格子范围释放的小机关,根本连累不到萧溯集。
他们一共走了三千六百八十三步,乾踩了三千六百八十三个机关,身上又填了三千六百八十三个伤口。
直到他们走到了一个像舞台一样,需要上台阶的地方时,乾突然停了下来,拉着萧溯集的手突然松开。黑暗里,他的声音听不出悲喜,他说:“萧哥哥,我可能暂时保护不了你了,我要睡会儿。”
接着,萧溯集听到了一声闷响,那是人砸在地上的声音。
萧溯集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害怕,怕生命的消亡。
接着,他突然感觉有人从他背后把他敲晕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和乾都被自己的腰带绑了起来,妥善地摆在地上。
不过让他感到欣慰和惊喜的是,他能看见光了,有人绑他们但是没有直接杀了他们,证明这些人还有商量的余地!
“小先生,人醒了!”
宋谷见萧溯集醒了,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闭目假寐的谢长安面前汇报情况。
谢长安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问道:“哪个?”
“那个长得比较老的!”宋谷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哦。”谢长安只淡淡的应了一声,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宋谷见谢长安好像对萧溯集没什么兴趣,便只好再蹲回萧溯集面前,但那双眼睛却一直死死地盯着他旁边的乾,目不转睛。
萧溯集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发现他现在是在一个山洞甬道里,只不过这里比较宽敞,莫约能容两人展臂共行。而且最让人感动的是,这个甬道里摆了至少十个强光手电。
而且还是挖煤窑那种头戴矿灯。
萧溯集对宋谷吹了个口哨儿,见宋谷压根儿不搭理自己却并未有挫败感,而是清了清嗓子道:“哥们儿你们这是干嘛?咱们有话好好儿说呗,你把我绑着也没什么用,你解开我也不能怎么样,我手麻!”
宋谷只当他是在放屁,连眼白都不分给萧溯集。
萧溯集暗自叹了口气,果然,调戏插科打诨这种事情他还是做不来。要是宗昀鉴或者秦云昭在的话,眼前这哥们儿就算是个石头都能被调戏成鸡血石。
正发愁要怎么让宋谷放开自己时,他旁边的乾突然咳嗽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扭头看着萧溯集,见他还活着笑了一下:“萧哥哥,你好啊。”
“小先生!那个小的也醒了!”宋谷再次屁颠儿屁颠儿地凑到了谢长安旁边,汇报着最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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