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凉凉呀:刚刚想开文,满脑子都是文化创意啊 /哭泣】
课题研究太深,也是会有后遗症的,为了找回感觉,梁凉登上了她好久都没有上的作者号。
好久过去,她的收藏评论依然没有涨。
最新一条的留言在一个多月前。
【雪碧:别丧气,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还是她完结这本书以后,最后一章的作话。
这是她的第四本书,各种看样子都没有起步,读者来来走走,没有一个是留下的。
她当时难过到不行,写完番外的当天,没忍住在作话留了一句:【我应该是真的没什么天赋,就很丧气。】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都没想着有人能看到,也没想过有人会安慰她。
一瞬间,梁凉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又恢复了活力。
曾经她写小说的初衷只是为了讲一个小小的故事,讲述骑士战胜了恶龙夺回公主,讲述她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到后来写小说变成了弥补,自己没有实现过的愿望,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她的主人公可以天马行空,可以自由自在,和她不一样。
下午,聂百倩从图书馆回来,一眼看到了戴着口罩噼里啪啦敲键盘的梁凉,有点奇怪。
小家伙头发堵住大半张脸,前面又戴着口罩,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眼角,连鼻尖都没露。
不热吗?
聂百倩想问一下梁凉,但碍于高冷人设没开口。
反倒故意没把椅子抬起来,滋哩哇啦一拖,在地板上划了一声,想让梁凉转过头先问她。
三秒钟过后,梁凉非但一点反应都没有,手上的键盘噼里啪啦摁地更快了,压根就没有把这点噪音放在耳朵里。
忍不住,聂百倩还是叫了一声:“梁凉?”
梁凉僵硬一秒,垂下头又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才转过头,略带疑问地嗯了一声,等聂百倩继续。
这天气虽然说比不上七八月份,但按理来说也算热了,在室外戴口罩说得过去,但在室内着实有点奇怪。
“你带口罩了?”
梁凉神色暗淡一瞬,又立马恢复,吞了吞口水:“嗯,我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
直到晚上,聂百倩才知道梁凉到底是哪儿感冒了。
不是身子,而是脸上。
她们宿舍楼里的寝室都是独立卫浴,不用跟别人出去抢厕所抢浴室,每个宿舍按了个简单的浴头,插水卡就能接热水或者洗澡。
一般情况下都是两个人谁先回来谁洗漱。
今天梁凉速度慢了点,聂百倩就先进去洗了,等她洗完出来,梁凉才又进去。
聂百倩刚放下盆,才发现自己水卡忘拿了,一转身就碰上了正往下摘口罩的梁凉。
几乎是一瞬,梁凉又把口罩遮脸上了。
这次她没时间好好带,只是用手捂着,把头偏向一方,努力地隐藏住自己,有点紧张,磕磕巴巴地想岔开话题:“我、我先出去,你是要上、上厕所吧?”
“……”
聂百倩从直觉上就觉得不对劲,抓紧她的胳膊,没松开。
狭小的洗漱室,灯光有点暗,微微发着青色,少女白嫩的脸侧夹杂着血色与青色的巴掌印。
梁凉睫毛颤了颤,身子往后躲,用头发又遮住。
聂百倩惊了。
这么好看的脸,谁他妈忍心往下打一巴掌,这不是暴遣天物吗?
聂百倩表现的比当事人还气,一把将梁凉拽出了洗漱间,说出的话跟冰块似的冒冷气:“戴口罩是因为这个?”
“嗯。”
“谁打的?”
“没谁。”
“周行宇那个王八蛋?”
“没有。”梁凉叹了一口气,又把口罩带回去,才转过头看聂百倩,否认:“不是班长。”
聂百倩有点气了:“能是谁?啊?”
“我爸。”
聂百倩不说话了。
聂百倩的家庭环境还是挺好的,父亲打女儿这种事情她也只是在报纸上听说过,压根没在现实世界里见过。
她沉默一会儿,把梁凉的头摆正,轻轻脱下她的口罩,沉默地盯着巴掌印,看了又看。
她他妈这么好看,怎么就忍心打人呢??
聂百倩放开她,一言不发,从衣柜找到压箱底的药箱,一边往外掏棉棒一边凶巴巴的让她坐到她面前。
梁凉搬了个凳子,垂着头,坐在凳子上,还是把巴掌印堵着。
聂百倩看了就来气,没坐下,站在一边找到跌打损伤的药水,看向梁凉,停顿片刻,用手压住了她的下巴,把左脸往过侧了侧。
血印在室内更触目惊心了。
“……”
聂百倩想问,你爸爸经常这么打你吗?他女儿这么好看他就能下得去手吗?打成这样好看吗?他还有没有点审美了?
可是她没有,只是忍住气。
聂百倩把棉棒放进紫药水里蘸了蘸,浸湿了的紫色棉棒轻轻点到梁凉的脸上,蹭了蹭,冰冰凉凉又带着些疼。
少女的睫毛又长又密,像鸦羽一样扑扇两下,低低垂下眉,乖巧得像个随时可以被人欺负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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