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姻道:“又有人寻了门路过来,我让翠柳去打发了她们,拂花则去房里帮我拿披风了。”
说完,害怕萧霖担心,姜淮姻笑道:“就在府里,我想着应当没太大关系,这才敢把她们都差使出去,在外头,可不会这样。”
“还是要多当心。”萧霖一直觉得姜淮姻有时候谨慎,有时候却粗心地像个小忽悠。
萧霖算一算日子,出声道:“再过一个月便要生了罢?”
“这些时候,无论谁来,只要是你不想见的,和魏管家说一声,尽可让他打发走。天大的事情,总不会有我们的儿女重要。”
姜淮姻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喜欢他把自己和孩子当成第一要紧的事情去看待。
她点头,慢慢往萧霖的怀里轻微靠了靠:“满满也是怕给王爷添麻烦,若有精力,见一下都无妨。”
两人慢慢走回房里,拂花拿着披风跟在后头。
进了房后,萧霖挥手示意她出去,拂花便倒好茶准备好了糕点,方才退下。
通常,只留下萧霖与姜淮姻两人的时候,便证明他是有话要说。
姜淮姻捧了一碗燕窝粥喝,也不言语,等着萧霖主动开口。
萧霖见她气色红润,小脸也被养得油光水滑,满满都是光泽,不由笑起来,他道:“最近本王当差的时候,总念着你与咱们孩子。连皇兄都取笑我,说我是第一次当父亲,什么滋味都觉得新鲜。”
姜淮姻捂着肚子,小鸡啄米般地点头:“王爷是第一次当爹,我也是头回给人做娘呢,我还怕当不好。”
“万一随了我好吃懒做的毛病,那就糟糕了。”姜淮姻捂着脸,神情懊恼,萧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他挑眉:“你也晓得你好吃懒做?”
姜淮姻小声说:“那不是王爷惯得嘛。”
萧霖失笑,待笑过一阵后,他才缓慢步入正题:“皇兄今日宣我进宫,是想让我去一趟闽南。”
“闽南,”姜淮姻顿住,她抿了抿唇,睁圆眼睛看他,“马上就要去吗?”
萧霖点头,怕姜淮姻多想,又连忙补充了一句:“最多十天,我会赶在你临盆前回来。”
“虽然陈御医说我产期还有一个月,但,早产晚产都是有可能的,”姜淮姻牢牢地握紧萧霖的手,一双大眼睛水润一般,楚楚可怜。
萧霖不敢过分去看她,生怕这一看,便走不掉了。
“我答应你,会在临盆前回来,必然不会食言。”萧霖神色如常,只是语气斩钉截铁。
姜淮姻扁着唇,伸直双臂,扑进了萧霖怀里。
“怎么这么匆忙,一声招呼也不打呢,”姜淮姻低着头,模样恹恹。
萧霖轻轻地环住她的腰,劝慰道:“事出紧急,谁都没法子。”
“今年比之以往,已经好上许多。往年这时候,我多半与郭明礼和沈策在边关待着,”萧霖笑说,“皇兄这是给你,和你肚里的孩子面子。我总不好再拒绝闽南之行。”
姜淮姻也明白,萧霖身为兵马元帅,本就不仅仅是专职京城的安危。
萧乾体恤他,他身为弟弟,又身为人臣,自当投桃报李,忠心以对。
“那王爷一定早些回来,满满等着。”姜淮姻轻声道。
萧霖“嗯”一声,抚着她的秀发安慰。
是夜,姜淮姻指挥翠柳几个帮萧霖收拾行李,自己则躺在贵妃榻上,摸着肚皮小憩。
萧霖明日便要启程,他刚去了隔壁院子交代萧一山一切事宜。
正当姜淮姻即将要睡着的时候,许久未出现的狼牙却忽然出了声。
【宿主,能听到我说话吗?】狼牙懒洋洋地问。
它的声音异常清晰,姜淮姻倏地醒来,略微摇晃了一下脑袋,她方回答:【能。】【好久没见了,牙兄。】姜淮姻先与它寒暄一句。
狼牙道:【你现在有了身孕,我与你频繁联系,对你不好。今日如果不是事关紧急,我也不会找你。】姜淮姻一听它说事关紧急,脑子里的瞌睡便醒了一大半,她忙问:【怎么了?】狼牙说:【你想点法子,别让萧霖走。】姜淮姻的心思转得快,加上未出阁时,她也看过不少话本小说,经常会出现某种悲壮的情节----某位英雄走了以后再也回不来。
【是王爷……】姜淮姻犹豫道,【王爷去闽南,会出事对不对?】好在狼牙否决了:【不对,与闽南的事情无关,是京城里的问题。】【太子被放出来以后,京城里局势不稳。王爷此刻离京,是给了那些宵小机会,】狼牙道,【我这样说,你明白吗?】姜淮姻思忖了片刻,她缓缓道:【你的意思是,齐王和谢晋之会趁王爷离京的时候,暗地里做些什么。】【可王爷不可能永远待在京城,】姜淮姻道,【保得了一时,也保不了一世。】【不需要一时,】狼牙接嘴接得飞快,它说,【新帝登基以后,自然会提拔可信的人担任九门提督,届时,王爷也就清闲了。】【新帝登基……】姜淮姻愣了愣,她及时地胡思乱想起来,【你是说,新帝马上就会登基,那皇上他----】姜淮姻想了一半,没有敢接着想完,再往下想,便尽是一些大不敬的东西了。可她话里的意思已经表达地很明显,狼牙更是完全没有反驳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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