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心里咯噔一跳。正要拒绝听沈玉的话,没想到来不及。
沈玉已经继续开口道:“若云妹妹,我一直喜欢的是兰儿,祖父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也是无用,今日当着兰儿的面告诉你,就是想跟你证明,我没有在说谎。”
若云听到这个话,已经哭在当场,木兰则是呆住了,这样的表白算什么。她脑子有点乱,这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也就当热闹看了,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觉得很狗血.
若说没有一点喜欢沈玉,那也至少有些好感的,只是他们家若真心实意想娶了她过门,她也未必不能接受,但是现在这样尴尬,她没处理过,没遇到过。一下子不知所措,又有点难堪。倒叫她对沈玉,生出一点反感出来。又觉得他也是无奈。
正不知所措时,方达已经回过神来了道:“沈玉,你有没搞错,你祖父可愿意等了兰儿及笄,你可敢跟你祖父僵持,你如今已经是秀才,你祖父可会等你考了举人回来再成亲?”方家的人,大部分对情感这方面都是比较通透。
几句话竟然把沈玉问住了,他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原本只是想着只要孙若云不缠着她,不答应订婚的事情,他和木兰就还有希望。
方达几句话却如醍醐灌顶,叫他五雷轰顶,又醒悟过来,过了半响,对着木兰道:“唐突了。”便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那若云却恨恨的瞪了木兰一眼。也追着沈玉出去了。
木兰无语,招谁惹谁了,又见沈玉就这样出去,知道他已经向现实妥协,这也难怪,一边是他的祖父,年近70,的垂垂老者,若是有个闪失,沈玉如何担当的起,一边是木兰年岁还小。
木兰心里暗恼,他早该想到这点,却还是来撩自己。方达见木兰神色不悦,怕她被吓到。
忙安慰她道:“放心哈,还有你哥哥我呢,定叫谁也不敢欺负你哈,那个沈玉真不是东西,没想到又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木兰却道:“哥哥,谢谢你,只是我如今有点乱,你且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会。你吩咐他们别来打扰我,且我今日坐马车有些累,需得睡会”
方达有点担心,只是知道妹妹一向有主意,便也不再说什么,吩咐了人不要去打扰木兰休息、
待方达出去,木兰忍不住轻轻的哭了起来。心里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哭了一会,便进了里间休息,不知不觉倒是睡着了。
待醒过来已是傍晚,不觉有点饿,整理了妆容,正要叫人送些吃食过来。方达却来敲门了。
木兰喊了句进来,方达开了门便道:“妹妹,你可好些了,我本不想打扰你,只是有件事情怕是要跟你说一下。”
木兰点点头,看他神色,知道估计有什么事,便道:“你说。”
“你可知道,那个孙若云,是什么人?”方达问道
“不是沈玉的表妹吗?”木兰有些惊讶,怎么问起孙若云了。
“孙若云出去的时候,被车夫看到了,车夫告诉我,孙若云的母亲是白家人。现在怕是白家已经知道我们是这酒楼的幕后老板了。
且你也知道对面那家酒楼是白家的,如今被我们抢了生意,怕是要生事端。”方达说着神色有点不安。
白家在铜陵县的势力,他们算是摸的差不多了,2酒楼,5家粮油店,还有个集市,另外不知道还有多少田地。且怕是早就官商勾结了。那白家的嫡女是县夫人。
也就是那个白公子的姑姑,所以若说这铜陵县,怕是真的被白家只手遮天了。
木兰无语,觉得自己上辈子跟县长有仇,怎么老是惹到他亲戚,上次木云的事,惹到了他妾的娘家,这次直接惹到了他夫人的娘家。心里十分无奈,如今自己羽翼未丰,若是闹起来,怕是鸡蛋碰鹅卵石呀。
木兰一筹莫展,想了想,如今酒楼里也不乏一些贵妇,也有些华阳府官家的女眷,他们怕是不敢明着来,就是怕暗地搞出事端,叫他们酒楼坏了名声。
想到如此便吩咐方达道:“你近日盯着厨房,和端菜的伙计,叫他们务必小心,谨防有人暗中使坏。”
方达点点头,现在只能如此了。
过了几日,一桌男子在酒楼围坐吃饭,点了一桌子螃蟹,待快吃完时,忽然都喊起了肚子疼,一个个冲向茅房上吐下泻。
这时却有个喊了起来:“佳肴楼吃食有问题,快请大夫,快报官。”方达忙叫了掌柜去请大夫过来。
不一会儿,那县衙役就赶了过来,大夫也过来了,查看了,只说食物有问题导致腹泻。
衙役要邓掌柜拿出剩余的螃蟹,给大夫检查,邓掌柜却蒙了。前几日,有个客人说要宴请朋友,要吃螃蟹,这东西金贵,酒楼平时也没卖螃蟹,所以只抓了刚刚好的数量,如今到哪里去找螃蟹给大夫检测。
这时那个喊报官的人道:“老爷这螃蟹一定有问题,整桌就我没吃螃蟹,我便没有腹泻。”衙役又见邓掌柜的拿不出螃蟹,便道:“果然有问题,来人把掌柜带走。”
这时孙若云,忽然站出来道:“且慢,大老爷,这掌柜的不是这酒楼的老板,他们的老板是方木兰。就住在这里的后院。”
木兰听见动静已经出来。在人群后面听了个大概,知道今天事情逃不过,只是想不通。这几日已经特别小心,掌柜抓螃蟹,必定也是挑最鲜活的,怎么会出问题。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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