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可是,男主却令老夫人十分失望。在老夫人想来,身为顶天立地的儿郎,本该一诺千金。若做不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就不要随便对女子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承诺。须知,在当前时代,世人对女子的要求可说是极为苛刻而残酷的。
比如夫妻俩子嗣艰难时,世人却毫无根据的就率先怀疑女方。就这个问题,老夫人简直要替天底下所有饱受冤屈的女子鸣一声大大的不平!!
――身为世家贵女,老夫人现身说法:世家自有贵女保养的一套颇为完整合理的教养规划。从外貌到情操,从仪态到调理……包含了大大小小方方面面。在这种教养下,世家贵女们只要不是自己作死,基本不存在孕育艰难的问题。
偏偏,但凡子嗣艰难,非得要怪责女方!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道理?
男主作为大长公主的嫡子,匹配的正妻自然也是精挑细选出的世家贵女。
孙媳张氏,老夫人虽然也不喜欢,却无法昧着良心去指责她不能生育。其实她更倾向于问题出在孙儿徐琦身上。
不明白?无他,老夫人可清楚的记得,孙儿幼年初学骑马时,曾经摔过一次,伤势险恶。若她记忆没出问题的话,当年的伤,正好落在脐下三分的位置。
这就比较尴尬了。
因此,就算二人数年未有一儿半女,老夫人也没有指责过二人。但她亦曾不止一次的劝说二人找个御医好好诊治调理一番身体。
老夫人本意是让孙儿去看看病,结果却造成了孙媳日复一日灌苦药汁子的结果。
老夫人也是很无语了。
罢了,不管了,随他去。
程老夫人彻底丢开手。
本来嘛,她已经是个耳顺之年的老太婆,早该颐养天年,又何必去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
至于传承香火?管他去死。
老夫人特别佛性。
话题转回当下。
对于女配程惜,这名早早失恃失怙的娘家侄孙女儿,老夫人颇有些怜惜之情。尤其程惜作为女孩儿,天生便温婉慧颖的性情,也颇合老夫人性子。
女配孝顺的很,谁对她好,她便可以掏心掏肺的回报。
老夫人的疼爱与关心做不得假,女配便一一记在心底,不敢或忘。
祖孙俩这种相处模式,倒有些抱团取暖之意。
说起来,程老夫人不是没有发愁过侄孙女的婚姻。假若女配只是丧父丧母,亲缘福薄,老夫人便是拼着老脸不要,也当选一门良配与她。
可是,女配偏偏又天生的体弱,胎里带来的弱症,怕是要跟一辈子。这才是真正难办的地方。
尽管女配被接到伯府后,在老夫人尽心尽力的请医为她调养下,顶多也就是不影响寿数,平平安安到老。于子嗣上,恐怕极为艰难。
即便如此,老夫人也从未想过要将女配与人做妾。
妾者,立女。通买卖。
老夫人又不是恶毒老太婆,怎么会干这种损阴德的事?
而且,若真这么做了,翌日,她又有何脸面去地下见她的亲兄长,女配的亲祖父?
而今听到宿主亲口说出不想嫁人的话来,老夫人当即一怔,继而温言道:“惜儿为何不想嫁人?”
她想着,小侄孙女大概是被孙儿孙媳那对不省心的恶心到了,才赌气说出了这番话。
却不料,只见得少女扬起苍白柔弱的小脸,灿若繁星的眸子熠熠生辉,“祖母,为何女子非得要嫁人?我观世间男儿,三心二意者多,忠贞不渝者少。可为何偏要把所有苛责施加于女子之身?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老夫人先是面色一白,怔然片刻,终于像是大彻大悟般,神情愈显通透。
是啊,她一直以来郁郁不乐的,不正是这么一句反问?
我们,做错了什么?天下女子何其辜?竟要承受莫须有的苛待与冷酷?
“好孩子,不是我们做错了,是世道本就不公罢了。”老夫人怜爱的抚着宿主的发丝,轻声的说。
宿主沉默下来。
良久,轻叹,“至少,如今的我,尚有选择何种人生的自由吧?”
老夫人同样沉默片刻,悠悠笑道:“自然。一切,自有祖母为你撑腰。”
彼此相视,洒然一笑,惺惺相惜之意尽在不言中。
然而围观了一切的我――一脸懵逼,目瞪狗呆.j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啥嘞?
宿主:(神秘微笑)呵。
第17章 宅斗文的炮灰女配(七)
我正在积极的思考人生。
这里是京都内城一座传承百年的老字号酒楼,名曰:状元楼。
顾名思义,不作赘述。
我站在二楼雅座的窗口上,饶有兴趣的盯着底下进士及第的一甲头三名一路招摇而去。
大街上摩肩接踵,热闹的很。
当然,这是有原因的,且听我细细道来。
俗话说,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这可是大大的光彩!
其中,状元公是一名年届不惑的中年美髯书生,撇开年纪不谈,只看相貌,当得起俊美二字。其实这个年纪搁在科举制度下,倒也不算老。不是都说,五十还少进士的嘛。榜眼呢,相貌周正,三十而立的年纪,一看就是中规中矩的做派。
不,这两位并非招致这满大街人满为患的根由。
重点在紧随其后的探花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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