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来,欧歌陪着樊舒心出去遛猫。咬咬浑身都充满了力气特别兴奋,尤其在小区的草坪上与她的小伙伴们不期而遇时,她展露出了短跑运动员的潜力。
“咬咬这只猫可真有意思,怎么好像只和狗在一起玩,还这么喜欢跑步,猫不是都喜欢趴在阳台上晒太阳吗?”欧歌背着双手和樊舒心站在一棵树下闲聊。
“她可能上辈子是条狗,投胎的时候没喝孟婆汤。”
樊舒心的幽默不是与生俱来的,只是和某些人在一起时才会被激发出来。
欧歌笑了起来,在杲杲的冬日光下,显得明暖又疏朗。
“你越来越可爱了,”欧歌抚了一下樊舒心的头发,“我,我喜欢你……”
欧歌说话的时候,喉头还掺着些许笑腔,不禁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咳……我喜欢你的幽默感。”
樊舒心收敛住已经放大的瞳孔,弱弱地“切”了一声,在心里埋怨道:欧歌这家伙分明是存心说话大喘气……
欧歌的手从舒心的头顶滑到她的肩上,就赖在那儿一直搂着她,通过薄外套,她的肩头似乎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
送舒心和咬咬回去之后,欧歌看到舒心隔壁那间屋子正在招租。
没过几天,隔壁那间屋子就开始叮叮咚咚,乒乒乓乓地装修起来。
第85章 隔壁邻居和拉布拉多犬
接下去的一个多月里,欧歌天天会和樊舒心在微信上聊天,如果樊舒心不嫌烦,他愿意喋喋不休地向她报备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上的每一刻、每一个细节、好或坏的际遇,他觉得只有这样自己才会安心。
因为他在“舒心窝里”的夜场以“驻场歌手”的身份复出,召集了很多曾经的粉丝更迭着前来捧场,所以这家白天的甜品店,晚上的小酒吧的经营状况是一天比一天好。
樊舒心每次去店里,沈明乐就会撺掇着几个服务生一齐喊:“老板娘好!老板娘查店查得还舒心吗?”她实在不喜欢这种高调的欢迎方式,更不喜欢服务生齐刷刷地站成两列,中间腾出一条通往甜品店内堂的小道给樊舒心走,樊舒心经过,总觉得两面的人马凝睇自己的目光很难消化……樊舒心“警告”过沈明乐这个始作俑者好几次,他虽然嘴上说知道了,可下一次等着樊舒心的仍旧是被人守着、簇着进店的“特殊”待遇。
直到欧歌严肃批评了参与过“瞎起哄”行动的员工,沈明乐也有了“饭碗不保”的恐惧感后,樊舒心的到来总算被他们“无视”了。
每个周末,欧歌都会抽一天陪舒心一起去遛咬咬,只要欧歌一出现,舒心在咬咬面前就失了宠,舒心总会调侃说:“这位猫小姐真是个势利鬼,每次你一出现,她就不睬我了。”
欧歌就会安慰道:“嘿!我每个星期就出现一天,她都宠了你6天了,也该偶尔换换口味。”
有一次,趁着咬咬在草坪上和邻居家的狗们打打闹闹时,在一旁等候的欧歌颤颤巍巍地牵起舒心的一只手。
舒心只觉欧歌的手比起从前又“宽厚了许多”,便拎起他的一只“胼手”,审视起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这双弹钢琴的手怎么有这么多老茧?”
欧歌将舒心的心疼看来眼里,竟觉有些得意,“没啥,经营甜品店总要做事情,粗活细活都得干。”
舒心不再回话,垂下的手依然与他紧握。
欧歌转换气氛说:“咬咬这女汉子那么喜欢跟狗称兄道弟的,不如给她找个狗男友吧。”
舒心说:“我隔壁那屋正在装修呢,不知道会住进来什么人,讲不定会带着宠物狗住进来。”
欧歌提议道:“下周我带你去看我儿子吧?”
樊舒心蹙眉质疑道:“你儿子?”
“……少说一个字,我的狗儿子。我领养的,现在还寄养在收容所里,再过一阵子我搬家以后,就能接它到我的新家了。”
“你想吓死我,少说一个字,意思千差万别啊,我还以为我还没结婚,你就想让我当后妈。”
欧歌在她额头上“啵”了一下,“要是我有孩子啊,你只会是我孩子的亲妈。”
樊舒心一把将欧歌推开,她的脸上混合着羞涩、欣喜和少许的不堪的颜色。
去见欧歌的“狗儿子”那天,欧歌勒令樊舒心一定要带上咬咬去“相亲”。虽然樊舒心表示很无语,但还是随了他的愿。
在一个装潢精美的流浪狗的收容所里,樊舒心见到了欧歌领养的一只拉布拉多犬,他正惆怅地蛰伏在一个笼子里,一见到欧歌来,就马上来精神站了起来,嘴里“汪汪”叫了出来。
“抱抱!”欧歌巴不得冲进笼子里拥抱他儿子似的,那只拉布拉多犬也兴奋地在狭小的铁笼里旋转、跳跃。
“他叫什么名字呀?”樊舒心询问道。
“抱抱。”
“嘿!我问你,你‘儿子’叫啥?”
“我说了啊,他叫抱抱。”
“……好,好无法形容的名字。”樊舒心凑到铁笼前方,咬咬已经不知矜持为何物,立在舒心的手臂上,用前脚爪使劲挠笼子,而笼子里头的抱抱,也热络地以击掌的方式回应着她的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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