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语双关,巴姬和廖姬也不知道她到底说的是之前还是她们现在过来请罪。
“我与你们二人无缘无故,实在是不该欺负我。”半夏叹了口气,“你们回去吧。”
她今日原本就小腹有些酸胀不太舒服,见到她们两人心情就更不好了。
半夏正要走,外面又响起一阵车马声响。
巴姬和廖姬只来记得站起来,见着外面来的是渚宫里的人。
前来的是楚王身边的小臣,小臣是奉楚王之命前来,“国君听说苏己身体不适,所以特意令臣来给苏己送上滋补身体的熊掌。”
半夏说今日不舒服,楚王处理政事,忙不过来,所以让小臣替自己走一趟。
小臣见到不远处还站着两个女子,女子披发光脚,模样很不成体统,“这是……”
“无关之人而已。”半夏道。
小臣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廖姬和巴姬羞愤欲死,半夏也没那个意思在这时候折腾她们,直接让她们回去。午出去了一趟,过了一会回来。
等送走了小臣,巴姬和廖姬已经走远了。
“主人放心,小人在那女子的车上涂了蜂蜜。到时候为主人解气。”午道。
半夏目瞪口呆,她坐在那里一会,伸手捂住肚子,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去派人追巴姬和廖姬了。
反正出了这门,就不管她事了。
屈眳从渚宫回来,就听到两个庶母在外面遭了蜜蜂。
他原本不打算管,不过走了几步又回来。他去了一趟巴姬处,巴姬之前身边的那些人都已经被遣散,再回来的都是生面孔。
巴姬手上被蜜蜂蛰了,一只手肿的老高。
听说屈眳来了,巴姬很是奇怪。
屈眳令人送上可以消肿的草药。而后问,“庶母服侍父亲多年,一直谨小慎微,为何这次……”
巴姬脾气不好,但是屈襄的侧室不少,也没见到她和上次那样闹得如此之大。
“少主不知道主君的意思么?”巴姬听后,忍不住出声问。
屈眳不言,他是到后面才明白父亲的用意,也幸好巴姬搅局。
“何况男子还真以为女子端出个笑脸,便是温良贤淑?”巴姬被屈襄关了这么久,心里的怨恨对着和屈襄有些相似的脸,喷薄而出,“都是做样子给男子看的而已。这么多女子,共同有一个夫主,其中一个得宠,其他人都得空空守着空房一整夜。女子的青春年华又有几年,我当年等啊等,等了主君多久?我侍奉他二十年,我就等了他二十年。”
巴姬嘴角咧咧,露出个极其扭曲的笑,“少主也别觉得那些不犯事的侧室有多好,她们心里毒着呢,只不过是脸上笑盈盈,心里却比谁都盼着苏己死,谁要苏己年轻貌美,而且夫主想要迎娶她为正室呢,我只不过没她们能装而已。”
“几个女子侍奉一个男子,哪里可能和睦相处。都是装出来骗骗你们男子的。”
屈眳从巴姬那里告辞,回来的路上,他见到好几个庶母。那些庶母和平常一样,对他笑颜相待。
他想到之前巴姬说的那些话,再看庶母们的笑容,总觉有些不舒服。
那一张张美人面下头,并不是露出来的那样,温柔和顺。
屈眳加快了脚步。他心里乱的很,想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男子真的娶多位侧室,是有利的吗?
半夏和屈襄两个侧室的恩怨,被小臣一张嘴传到了渚宫里。屈襄之前下令,谁也不准将宫邸中事传到外面,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楚王唯恐天下不乱,给屈襄赐了几个美人,说是抚慰屈襄这些日子的劳累。
半夏行走在渚宫里,发现周围人看她的目光都奇怪了很多。不过她也不去追问,别人的事她管不住,而且她做的一些事,在这里的人看来都不怎么正常。
要是一件件纠缠,她非得累死。
楚王有午后小睡的习惯,为下午和晚间积蓄精力。半夏服侍他睡下之后,就去用膳休息。
楚王睡着之后,她也可以稍稍休息一下。
可能是因为是午后的关系,所以一路上人不是很多,甚至有些路段,完全看不到人。
她走了几步,耳朵里似乎听到什么古怪的声响。半夏停住脚步,她眼睛动了一下,随即背身过去,见着四周静悄悄的,似乎刚才那种很古怪的声音是她的错觉。
半夏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那声音也随着她的脚步停止而停止。瞬间一股她感到毛骨悚然。
身为女子的直觉,压的她立刻撒开腿就跑。
果然身后有人的脚步声追来。
坐实了之前的自觉,半夏根本来不及有半点高兴的,身上的长衣紧紧把两腿缠住,走路的时候婀娜好看,但是跑步起来,简直就是障碍。
半夏豁出去了,两手一提,直接把长衣下摆提起来,露出套着胫衣的两条腿。这模样已经算得上是走光了,但她毫不在乎,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伸腿一跳,直接跳过岔路口,往一条路上狂奔而去。
“救命啊!”半夏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那么凄厉高亢。
脑后一阵劲风追至,半夏膝盖向下一弯,躲开脑后的那股劲风,左脚脚尖点地,身形迅速一转,再一跳。瞬间就跳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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