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可伤到哪儿了?”为首的大丫鬟玉祥忙问了一句。
罗婉蓉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倒是那边的人,都是被那匹马给伤到的。你们几个赶紧将人送去医馆,不论花了多少钱,只从我的月例里划掉就是了,务必要治好他们。”
后头的几个小厮领命,赶紧过去给他们家小姐善后。
天知道方才他们被甩在后面的时候有多着急,都快急疯了,不管这马是谁做的手脚,他们都是跟着姑娘一块出门的,倘若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回头他们也免不了被发打板子发卖出去的结果。
好在如今姑娘没事儿,几个小厮知道小命保住了,也不嫌麻烦,一个个地将人给抬去了医馆。
“那马虽是我的马,可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疯掉,倘若知道,肯定不会让它这般伤人的。”罗婉蓉忐忑地看了萧绎一眼,见他满意了,顿时开心不少,连被热水烫的那一刹岔也忘了。她朝着边上的玉祥解释:“方才,是这位公子救了我,要不是她,我今儿怕是好不了了。”
玉祥赶紧朝着萧绎福了福身子,感激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回头我一定禀告给咱们家老爷。”
“不必,举手之劳罢了。”萧绎觉得她们一看就是个麻烦,半点不想沾上身。
阿年却一直好奇地看着罗婉蓉。她方才听到了,那几个人喊的是姑娘,所以眼向前这个少年,是个女孩儿?那她为什么要穿男孩儿的衣裳?
难道县城的姑娘都喜欢这样?
阿年还在发呆,萧绎却已经想带着她离开了:“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那我们也不必多留,告辞。”
“唉,等等!”罗婉蓉赶紧将人叫住,发现萧绎回头看她,又羞羞怯怯地低下头,生怕他觉得自己不矜持。她还从来,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好看的人呢,“我叫罗婉蓉,还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呢?”
玉祥瞬间警惕起来。姑娘的名讳,哪里能这样轻易告知外人,只是她没办法责怪姑娘,只好埋怨萧绎了。
这人,怕不是什么小白脸?
“我姓萧,她姓陈。”余下的,萧绎并不想多说。
没问到名字,罗婉蓉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但是也不肯这样叫人走了:“家父一直教导,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今日公子舍身救我,我若是就这么让公子走了,回头家父定会埋怨的。不如,公子先去府里坐坐,吃些茶水再走?”
“不必了,我们还有事要----”
“婉儿!”后头又有一群人往这边赶,为首的是个穿戴颇好的中年男子,形容焦急,走得也狼狈。那中年男子旁边,竟然还跟着孙大郎。很明显,孙大郎今儿拜访的人,正是这位罗老爷。
萧绎心头烦躁,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走不掉了。
孙大郎也一眼就扫到了萧绎,巧了!救人的莫不就是他们俩。
“爹。”罗婉蓉赶紧叫了一声。
罗老爷瞧着女儿没事,心口的大石头才稍稍送了些,转头对着几个小厮丫鬟骂道:“要你们有什么用,连匹马都看不住,小姐要是真有什么好歹,砍了你们的脑袋都赔不起!”
阿年心里一颤,觉得这个老爷好凶,比她阿奶凶多了。看来阿奶还是不错的,阿年安慰自己。
罗婉蓉怕萧绎看了笑话,忙拦住自个儿爹:“爹,您别骂他们了,那马被人动了手脚,他们哪里拦得住。”
罗老爷脸色更不好了,只是这是内宅的事,不能叫外人听了去,便也没说。
余光瞥见萧绎与阿年两个,罗老爷登时问道:“这二位是?”
“爹,这就是方才救了女儿的萧公子!”罗婉蓉一脸激动,“要不是萧公子出手,只怕今儿爹您就见不到女儿了,您一定要好生谢谢他。”
“那是自然。”罗老爷一向大方,更何况此次萧绎是救了他女儿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萧公子,还请移步府上。”
萧绎心中却烦不胜烦。
孙大郎怕他太过耿直抹了罗老爷的面子,也站出来劝说:“萧小哥啊,罗老爷是咱们安阳县首屈一指的大善人,别担心啊。”说完,又朝着罗老爷,“这萧小哥是陈家村的,不常来县城,估摸着还不知道您的大名,别扭些也是正常的。这位萧小哥也是我们那儿的传奇人物了,前段时间打了一头野猪,不知轰动了多久,如今又打到了一头鹿,今儿正是过来卖野物的,谁想到又刚好救了您家的千金。”
罗老爷听着哈哈大笑:“原来还是位少年英雄!”
他让几个小厮让路,亲自请萧绎过去:“萧小公子救了我家小女,我罗某若是不厚礼相谢,回头别人是得笑话我的。”
孙大郎也扯了一下萧绎的袖子。
萧绎不得不应下。
罗婉蓉跟在罗老爷身后,见萧绎没有拒绝,悄悄欢喜。只是眼神瞥到萧绎身边的阿年,却又一瞬间的迟疑。她刚刚就发现了,萧公子极为维护这位陈姑娘,只是不知道,他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莫不是兄妹?真是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罗老爷留了人收尾便带着萧绎几个回了罗府。
县城里有几家富户,其中罗家又是富户中的富户。早年间罗家还做过皇商,即便后来退下来了,在县城里也非比寻常的人家,再兼罗老爷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施粥修路建学堂,哪一样做得都不少。这般名声地位,就连县衙里头的官吏,也得礼让他三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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