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晗无语至极,他实在是服了石祯了。当下也没有再啰嗦什么,直接拉着人走了。
只是才没走两步,石祯又问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事,他一直都未曾想通:“人家陈姑娘明明今儿就想过去,你为何非要拦着人家?”
“你难道没发现她已经换了常服了?”
石祯面露不解:“那又怎么样?”
“陈姑娘多半是已经梳洗过了,这会儿又去比试,回头弄脏了衣裳就不好了。”
军营里头本就不比荣庆侯府,叫个水都要准备半天。可陈姑娘是个女子,本就与男儿不一样,日常梳洗是必须的,便是身在军营也不能少。顾晗明知道人家已经梳洗好了,自然不能再叫她跟人比试。到时候身上沾了脏,岂不是又要再梳洗一次。
他是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怕旁人听说了会有意见。
这些细腻的心思,石祯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他只能以他贫乏的的认知查觉到顾晗对陈姑娘有些,不大一样。
他是不懂儿女之情的,可是他不懂,不代表他身边的那些兄弟们不懂。石祯耳濡目染之下,便也能说出些一二来。四下无人,石祯说话也不必顾忌那么多,直接扯着顾晗问道:“说,你是不是对人家陈姑娘有意思?”
顾晗迟疑了一瞬,而后拉下脸来:“休要胡言乱语。”
“还不承认,我都看出来了。”这会儿即便没看出来也得说看出来了,石祯嘴里说得笃定,“别遮遮掩掩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陈姑娘是个好姑娘,天性洒脱,又不嫌弃咱们习武之人粗鲁,你若真对她有意,便该抓紧着些,须知时间不等人,谁知道哪天谁就撬了你的墙角呢。”
石祯本来只是灵机一动,谁知说到现在反而把自己给说进去了,越说越觉得顾晗和阿年之间一定有什么。
顾晗被他说得头疼,不由替自己和阿年道:“我对陈姑娘真的没什么,这话往后你也不要再说了,免得坏了人家的名声。”
“你未娶,她未嫁,有什么坏名声的。”石祯越发觉得京城这些人都迂腐得不行,明明这样简单的事,非得扯出这样一大推的是非道理出来。一点也不比他们江湖儿女的爽气,“这会儿不坦白些,小心到时候想坦白都没机会了……”
顾晗再次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陈姑娘,已经有心上人了。”
“啊?”石祯疑惑地抬头看他。
顾晗面色沉沉,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径自离开了,也没有等石祯一块儿。
石祯被留在原地,心里琢磨着顾晗方才说的话----陈姑娘有心上人?
可那又怎么样,不是还没有成亲么,真喜欢的话,抢回来就是了。一个武将世家出来的,怎么这点魄力都没有。
石祯看着顾晗略显萧条的背影,在心里将他从头到脚都嫌弃了一遍,这性子委实不爽利,这点事情都接受不了,还是武探花。这两人总这样下去可不行……
一夜无事。
阿年心里是惦记着石祯口中所说的比试的,不过这一夜过去之后,第二日一早大军依旧往西行进,中间从未停下过,一如昨日。便是阿年有心比试,也实在找不到空闲的档口。
不过,许是昨儿石祯和顾晗对着那些兵将说了什么,今儿这整整一日,阿年都感觉自己身边满是那种若有若无的视线。
她不仅对旁人的视线比较敏感,对声音,也尤为敏感。
傍晚军队照例驻扎好,阿年正想溜达着去寻萧绎,或是去寻石祯顾晗他们,冷不丁便察觉到后面有人。
且那几个人一面跟着她,一面还窃窃私语。
这话别人听不到,阿年却听得清清楚楚的,一个字都没有漏下。
来人是三五个小将,昨儿输给了石祯和顾晗,心里也确实是服气的。后来听石祯说军营里头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武状元,且这武状元还是个女子,顿时心情便复杂起来了。女子,还武状元?听着怎么这般荒谬呢。他们这些整日泡在军营里头的,对外头的消息并不大清楚,等石祯他们离开之后,几个人倒也打听了一些,而后便发现今年的武状元确实是个姑娘。那姑娘不仅赢了武举,还跟着一道出征伐西陵呢。
众人本想唾弃一些今年参加武举的都是些什么窝囊废,可是想想石祯和顾晗的实力,到嘴边的话硬是忍住了。
还是先看看再说。
所以今儿这一日,他们便一直在看着阿年,越看,脸上越红,越挪不开眼睛。这状元郎,生得真好看!
这会儿阿年忽然停下,几个小将都有些好奇:“快看,状元郎停下了!”
“停下就停下,嚷嚷什么,还怕别人听不见?”
被打的那人委屈地摸着脑袋:“我没嚷嚷,都这么小声了,状元郎怎么可能还会听见?”
这话刚落下,众人面瞧着那状元郎转过了身子,笔直地朝着这边走过来。
众人:“……”
阿年走近之后,方才那个“瞎嚷嚷”的被踹了好几脚,赶到了最后头。他们一致认为,阿年能找过来就是因为这蠢货嗓门太大。
阿年扫了他们一眼,发现这些人都没有恶意:“你们,想要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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