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打了好几下呢。
芸娘这回没有说话了。只是隔了一会儿,又看着阿年道:“阿年今儿被欺负成这样,想来是真累了,上了马车便这副模样。”
陈阿奶在马车里转了一圈,从箱子里找到一件衣裳,走过去给阿年盖上:“阿年,是不是不舒服了?不舒服就说不出来。”
真不舒服,那就得下车了,叫大长公主看看,这事儿没完了,瞧把她孙女都给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阿年揉了揉眼睛,一脸倦怠:“阿奶,困。”
“困了就睡,等到了阿奶在叫你。”
这样温柔的陈阿奶是极其少有的,她只是看在阿年今儿受了委屈,又变成现在这样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这才不得不温柔了些。
阿年唔了一声,靠着马车壁,慢慢阖上眼睛。她确实是困了,有些脱力。
阿年睡着之后,陈阿奶才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她今儿过得也不是很顺心,先是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排挤,之后随着大长公主去听戏,又是一直没听懂,晕晕乎乎,不知道上头究竟在唱什么,挺没意思的。听到玲珑说出事了之后,又慌不择路地从里头赶出来,结果便被告知,两个孙女都受了委屈,被欺负了。
陈阿奶心头不是什么滋味儿:“早知道,就不来了,听你阿爷的多好啊。”
“阿奶。”芸娘靠着她阿奶的肩膀,心里也堵堵的,只是之前冲动了那么一次过后,她现在又开始担心了,“那个什么赵家姑娘,家世似乎真的挺不错的,阿年打了她,她会不会报复咱们家啊?”
赵姑娘的爹可是尚书大人呢,他们家就没有什么尚书的。
“怕什么。”陈阿奶一点儿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得记着这点儿。要是他们家真的撕破了脸同咱们闹,我就拿根绳子直接吊死在他们家外头,看谁没脸!”
芸娘不好意思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真这样,分明是两家都没脸。
马车停在荣庆侯府门口之后,陈阿奶唤了阿年好几声,不过,没叫醒就是了。
陈阿奶看她睡得脸颊红扑扑的,知道这是累狠了,一时半会儿也叫不起来,便让夏彤去将小虎叫过来了。
好在小虎这会儿已经下了学,正在院子里陪着小李氏,没什么事儿,没过多久便过来了。跟他一道过来的还有早就在等着,一听到消息立马就赶过来的陈有财。
陈有财一看陈阿奶的脸色,便知道事情不妙,忙道:“怎么了,难不成是在大长公主府闹了什么不愉快?”
陈阿奶哼了一声:“人家心气高着呢,压根儿就看不上咱们。”
陈阿奶也不想在门口提这个糟心事,只同小虎道:“你大妹妹在车上,叫不醒,赶紧过去把她背回梧桐院里去。”
陈小虎应了一声,刚要上马车,就见芸娘已经扶着阿年出来了。
陈小虎赶忙将阿年背在身后,见芸娘又给她披上了衣裳,这才同陈有财陈阿奶道:“拿我先送阿年回去了。”
“快去快去。”陈有财心烦地挥了挥手。
用过就丢,陈小虎对阿爷的态度十分伤心。不过他也说不上什么,当下就稳稳当当地背着阿年回去了。
他走得干脆,也就错过了东院里头阿奶是怎么跟阿爷告状的。
陈家人都是护短的,方才芸娘告状的时候,便一边倒地偏向阿年,这会儿阿奶告状的时候,则更无所顾忌了。在她这儿,从那什么赵家到楚家到高家,那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都想着欺负他们家孙女儿,可怜他们家孙女,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乖乖被欺负,还挨了好几下的打。
就连阿年睡着的事儿,都被陈阿奶说成惊吓太过,最后虚脱成这样,得进宫请太医。
必须请!
陈阿奶说得悲愤交加,可是陈有财看着眼前毫发无伤的芸娘,实在难以相信陈阿奶口中的“真相”。末了,陈有财忽略了陈阿奶说要去告御状的话,转而问了芸娘:“你们俩,真被欺负了?”
芸娘点了点头。
陈有财脸色沉重了起来。
“老头子,你还问那么多干什么,两个孙女被欺负了就是真被欺负了,还能有假?今儿我才算是长见识了,那些个达官贵人,没一个是好的,都是黑心肝、烂肠子的狗东西,狗眼看人低!”陈阿奶说完,又咧咧开了,“告御状,必须得告御状,不能叫他们好过。”
夏彤这会儿也没阻止了,她对大长公主府的做派亦是失望至极,若是陈阿奶铁了心要告御状,那也只能是这些人咎由自取。
陈有财叹息道:“你可别再胡说八道了,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还去告御状,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陈阿奶不乐意了:“你个贪生怕死的老东西,怕就直说,我去告,告死这群兔崽子!”
陈有财都听笑了:“好啊,你去告啊,你知道宫门往哪儿开吗?”
这倒把陈阿奶给问住了,她虽然也是进过一次宫的人,可确实不大知道宫门朝哪儿开,也不知道要怎么告御状。
夏彤闻言,冲着他二人福了福身子:“府中的秦侍卫原是皇上身边的人,若是侯爷寻了他来,必定有法子将这事儿上达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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