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歆嗤笑一声:“看看不就会了,谁还一来就会了不成?或者,这个乡下来的两个土包子,便是学也学不会,比都不敢比?”
她眉梢挑地高高的,面上全是讥讽。
芸娘自然是生气的,可是她再生气也不会冲动到哪里去。无他,只因那马球,她根本听都没听过,阿年也差不多,真比起来,肯定是她们吃亏!
赵歆慢悠悠地走到阿年跟前:“怎么样,比不比?”
“还是你们荣庆候府都是不中用的,不战而降?”
出乎意料地,阿年竟十分冷静:“怎么比?”
“简单,两队各五人,两刻钟,将球击中对方网中次数多者为胜。”赵歆说完,又打量了阿年一眼,“事先说好,一旦开口应下,赛中的死伤,需得自己负责,一律与旁人无关。”
芸娘:“这未免也欺人太甚。”
“没胆量,你也可以不玩啊,怎么,玩不起啊?”赵歆抱着胳膊,恶意道,“也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哪里知道咱们打马球的规矩。方才不是还一副嚣张的样子么,真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反而怯弱成这样。看来所谓的荣庆侯府,也不过如此罢了。”
芸娘气得想去找阿奶。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去找,阿年已经将事情给应下了。
“好,我答应。”
芸娘震惊地望着阿年:“阿年,你可别中了她的计。”
“没事。”阿年又回了一句,木着脸,面上没什么波动。只是想到赵歆后一句话的时候,突然眼神闪烁了一下,裂了咧嘴,“是死是伤,概不负责。我答应。”
“行,那咱们球场上见。”赵歆说完,径自转了身,领着丫鬟下去换衣裳。
只是走到半路,仍可以感觉有一束目光锁着她们,直勾勾的,鬼魅一般,如影随形。
后头的丫鬟也抖了抖身子,小声同赵歆道:“姑娘,咱们真的要比?”
“都定好了,做什么不比?”她赵歆还从未被人欺负成这样呢,今儿,看她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可是丫鬟却有些害怕:“那什么陈姑娘,奴婢总觉得有些邪门。”
“对呀对呀,那眼神,太可怕了。”她们方才站在姑娘身后,当然瞧见了阿年的眼色,那完全,就不该是一个姑娘家能有的眼神,像是在,在……在看死人一般。
赵歆虽然也觉得阿年怪得很,只是这会儿心里都是要给她个教训,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将两个丫鬟教训了一顿:“还没比呢,就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真是丢人!”
两个丫鬟不得不闭了嘴。
她们当然希望姑娘赢。姑娘赢了,回头她们两个才能少有些罚,若是熟了,那她们也完了。
赵歆离开之后,长宁看着面色不佳的陈家姐妹,也有些着恼:“这个赵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说话做事都不用脑子。”
亏她之前还说了那么多圆场的话,感情她全没放在心上。
高听蓉便同长宁道:“她也是心气高,如今被人压了一头,心里正难受着。算了,你先领着两位陈姑娘去换衣裳,我估摸着她们也没有带骑装过来。”
“也只能这样了。”
长宁领着阿年和芸娘下去,心里打定了主意,一会儿不管赵歆如何生气,她也得站在陈家这一队。
好在她屋子里还有好几套衣裳,翻出了两套阿年和芸娘能穿上的,长宁县主便出去了,将屋子留给她们主仆几个。她自己则准备去寻两个马球打得好的姑娘家,怎么着,也不能让赵歆错得太过。
屋子里,芸娘被动地换上了衣裳。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衣裳不是自己的,所以穿着才别扭,还是因为接下来的马球赛,心里才不舒服,总之,芸娘自打进了屋子以外,便没开过笑颜。她们明明都不会,长宁县主怎么不拦着呀,想到方才赵歆咄咄逼人的模样,以及长宁县主言语里同赵歆的亲近,芸娘便又是心里一沉。
该不会,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玲珑这几个丫鬟也一声不吭,心情都有些沉重。
换好了衣裳,阿年同芸娘才出了门。
长宁县主已经也已经换好骑装了,随她一道的还有两位同样换好衣裳的姑娘,一位是顾将军家的长女,一位,竟然是之前阿年见过的陈素琴。
陈素琴见到阿年也有些惊讶:“县主,你让我们帮的,便是荣庆侯府的姑娘?”
“你们认识?”
“……见过一次。”
陈素琴说得不尴不尬。确实见过一次,之后他们家再怎么送帖子,人家都没有理过她们家了。陈家人渐渐的,也断了这念想,哪里想到今儿还能在大长公主府碰见。
阿年和芸娘也没有吱声,她们对陈素琴的印象,并说不上好。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被长宁县主请来,看来马球应该是打得不错了。
“认识最好,等会马球赛开始了,素琴你可得多帮衬着点儿。”
陈素琴摸了摸鼻子:“放心,县主还不知道我的本事么?”
话既说定,一行人便朝着马场去了。大长公主府的马球场,在京城里可以说是独一份儿了。大长公主还在做公主的时候,便深得太·祖喜爱,因大长公主尤爱马球,御赐公主府的时候,特意给大长公主造了一座马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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