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俯身上前,声音压得极低,低到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到:“云伦,你胆敢再动心思,别怪我取你性命。”
太子缓缓侧目,这哪里是那个平日那个对他恭敬的五弟,分明是猩红着眼的鬼怪!
这眼神,这语气,让他不自觉心里生寒。
“你、你……”
抖了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齐王眯着眼,声神较之前更加骇人:“你是还存着心思么?”
太子被惊的下意识想摇头,可又忽地记起,他可是玉京国的当朝太子,未来的国君,怎么能被这么个齐王,三两句话吓破胆子。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尽力稳住心神,故作镇定道:“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本宫说话,有娘生没娘养的狗、狗东西!”
他刻意提起齐王的母妃,就是要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可正是这句话,让齐王更青了脸色,他一言不发,撩起车帘下了马车。
“既然太子喜欢本王的车,那便赠予你。”
赠予?
难道说齐王是在暗示他,愿意将那妾室送他玩乐?
太子赶紧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齐王跨上马车,一回头,冷眸正好落在车帘后的那处缝隙。
太子一个哆嗦,慌忙将帘子放下。
该死的云慎,胆敢出言恐吓!
太子现在对齐王,是又怕又恨,想在朝堂上挤兑他,可他的公事做的一丝不苟,挑不出错来,品行上也并无不端,思来想去,只是更恨,待他有朝一日坐上龙位,定要了齐王狗命,到时候那小娇娘,还不任由他玩弄!
这几日,齐王在迁落阁待得时间愈来愈短,很多时候元小芫已经入梦了,被他上榻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二人亲昵了一会儿,便又沉沉地睡下了,第二日醒来,榻边已无了身影。
是要做那件事了么,想起齐王先前说要找人刺杀老皇帝的事来,元小芫也跟着莫名紧张起来。
可这些事,她丝毫帮不上忙,也不敢多问。
这让人心惊肉跳的事,终于发生了,玉京举国震愤,只是与老皇帝无关,而是太子云伦,被人刺杀身亡。
老皇帝当场喷出口鲜血来,晕睡了整整三日,醒来时额间的发丝几近花白,一下又老了十岁。
刺客已被抓获,如齐王所料,交由他来审理,梁王云翰从旁协助。
楚王请示审理多次,均被老皇帝驳回。
在一番“严刑逼供”下,刺客招认,他是大安暗龙卫廉泣,多年藏于栾京。
大安本次的谋划,是先叫他刺杀太子,再将此事扣给楚王,老皇帝又年老体弱,届时玉京朝内必将大乱,大安便可趁机吞并。
“好一个趁机吞并……”
老皇帝靠在龙榻上,喘着粗气,他冲老内监挥了挥手,端来一纸金册。
他颤着胳膊,迅速写着,由于憋着气,脸色涨红,他是生怕重咳抖掉了笔杆。
写完后,长出了一口气,接着是撕心裂肺般的咳嗽,缓了许久,擦掉唇角的鲜血,冲着榻边几个最为信任的老臣缓缓道:“将此文书,快马加鞭送去大安,朕、朕要宣战!”
护国侯宋侯爷双拳紧握,上前一步单膝落地:“老臣愿领兵前往!”
老皇帝摆了摆手:“交给年轻人去,你这身子骨,也别折腾了,咳咳……”
一阵揪心地疾咳,宋老侯爷眼中含泪。
“回陛下,老臣还能替玉京再奋战几年!”
喝了几口水后,老皇帝扬手招呼他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缓而沉:“留在栾京,帮朕守着皇城。”
老侯爷这下明白了,皇帝是怕兵力外出,朝内空虚,他咬了咬牙,坚定地点着头道:“陛下放心,有老臣一日在,定会拼尽全力护我栾京。”
第四十九章
正如齐王料想, 老皇帝多疑,不会将兵权交到如日中天的楚王手中。
而他, 拿了兵权后,即便有反心, 朝中还有楚王的势力做牵制。
这夜,元小芫睡得极早,戌时刚过半刻,便已倒在榻上,白日里用膳时的呕吐,以及晚来的月事,让她倒在榻上辗转反侧, 难以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是黑透,她还未能入眠, 外屋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掀开帘子, 以为榻上之人已是熟睡, 动作极为轻缓。
元小芫半撑起身子, 轻唤了一声:“王爷来了。”
“嗯。”
齐王心里喜,抹黑来到桌旁,很快, 烛灯跳跃起来。
前些日子太过繁忙,回来时榻上之人睡得正香,他不忍唤她, 没想今日她醒着,脱衣上榻后,那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元小芫被撩得满脸通红,齐王呼吸声也愈来愈重,那东西顶在小腹上,她猛然一惊,开始推他。
“不、不行,今晚不可以。”
齐王还当她是羞涩,一口噙住那小巧的耳垂。
元小芫心里一慌,忙喊道:“我有事问你!”
齐王停下手中动作,从她身上翻下,平躺在榻上,伸手去楼她,她又向里挪了挪,生怕齐王一时忍不住又翻了上来。
看她蜷在里侧,齐王蹙起眉头:“到底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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