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悦桐啊,这棋还没下好吗?”
沈运梅比顾卿晚小了8岁,如今不过47岁,保养得极好,看上去和三十多岁的少妇没什么区别,她生就一张鹅蛋脸,五官楚楚动人,无论哪个角度看都是我见犹怜的。
而她身旁的金家二小姐,生得也好看,妩媚中透着一股英气,一双眼特别亮,如墨黑的润玉,透着华彩。
“下棋是陶冶情操,又是我一个人下,两边棋路都是我在想,总会比一般下棋慢一些。伯母要是累了,就回房休息去吧,我这里的确闷得慌。”
“没有的事,自从你来后,我精神都好了,都怪明辰太忙了,没时间陪你,总让你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要不我让人陪你出去走走,逛逛街?”
“不用,这样挺好的。”修长纤白的手指落下了一个棋子,墨黑的眼神里毫无不耐之色,是完完全全沉静在游戏里的雀跃。
“那……”
“小姐,小姐……”门外小碎步地走来一个人,是宫慧宁,可能是走得急,她喘了好几口气才继续说:“夜辰少爷送了礼物来。”
“礼物?他会送什么礼物。这还没到过年的时间呢?也不是我和明辰的生日啊。”不和是不和,但面上还是要和和气气的,送礼这种事每年也有个几次。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张伯抬了个好大的礼盒进来。”
“确定是他送的?”
宫慧宁用力点头,一张温婉恬淡的脸,看上比沈运梅还年轻。
“确定!”
沈运梅皱了皱柳眉,“让张伯抬到大厅,我去瞧瞧,别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是绝不会相信夜辰会送什么礼物来的,以前就上过一次当,他八岁那年,送了好几条蛇给她,吓得她到现在想起来都心惊肉跳。
“悦桐啊,我去看看,你自己玩吧,但别太玩太久,伤神。”
金悦桐抬了抬眼,放下了手里的棋子,“不下了,陪伯母一起去看看礼物吧,好歹以后我也是这里的半个主人,接礼待客也该学学了。”
“好的,好的。”沈运梅眉开眼笑道:“你能有这份心,我真是高兴,那一起去。”
“嗯!”
张伯已经将礼盒抬了进来,硕大的一只,包装很漂亮,顶头的蝴蝶结还是绢丝做的,镶了金边。
沈运梅绕了一圈,心里疑窦丛生,这无缘无故地送礼过来,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她实在猜不透。
张伯道:“太太,要不要给您打开?”
“你掂量过里头是什么了没?别又是蛇啊,老鼠的,吓着我没关系,吓着了悦桐就不好了。”
张伯,全名叫张全顺,是副楼的大管家,统管所有的女佣和男仆,五官生得猴精猴精的,体型也偏瘦,偏又一双大浓眉,粗得像两条毛毛虫一样,特别扎眼,一深思,一皱眉,就有些滑稽。
“抬进来的时候感觉里头冷呼呼的,因是指名送给明辰少爷的,我就没敢打开。”
“你都确认是他送的了,外头仔细检查一下不就好了,管他指名要送谁,你在这这么多年了,有见过他送过什么好东西没?把盖子打开,我倒要看看,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是,太太!”
“等一下……”金悦桐看似对着礼物起了很浓的兴趣,顺着礼盒的边缘摸了几下,黝黑的目色看着有些发沉,“伯母,还是等明辰回来再看吧。”
“为什么?”
“礼数!”她取下插在蝴蝶结里的礼品卡,上头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尉迟明辰亲启,“既然他有这要求,我们就按此来做,免得落人口实,您虽然是明辰的母亲,但他两人都为伯父工作,要盒子里是什么机密的东西,您打开了就是泄密,容易被他说事。”
“这……你会不会想太多了,看这盒子很寻常啊,要是机密的东西,这么包装不是早露陷了?”
“来的路上怎样无关紧要,但到了这里它还是密封的,要发生什么也是从这里开始,真被我说中了,我们岂不是有理说不清了。”
沈运梅瞟了礼盒一眼,不觉得这事会像她说的那样,但长个心眼总是好的,到底成年人了,和小时候不能比了,这几年尉迟夜辰干的那些事就是他亲爹尉迟清河看了都会吃惊。
“好,听你的,那就放这吧!”
“不,抬我那去。”
“你那?不合适吧?”
“难道放这就合适了,人来人往的,碰到了磕到了都不好,我是明辰的未婚妻,未来是他的妻子,送给他的东西,由我看管也合情合理,伯母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她给张伯使了个眼色。
张伯立刻明白,吩咐人将礼盒抬进了她所住的地方。
“伯母,外头天气好,我陪您出去走走。”
“你这孩子真是贴心,不过我年纪大了,怕冷,屋里待着就好,你别管我了,想上哪去玩就去哪玩。我想了想,还是给明辰打个电话,问问他的好,他主意多,问了我也好放心。”
“嗯,那我进屋看着礼盒去,您若有事就让张伯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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