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砚转身揽住叶籽心的肩膀,根本没有给陆父亲任何一个眼神,和他擦肩而过,坐在一个独立沙发上,开门见山:“我是来处理奚家的事情的,你们有什么想法?”
陆夫人直接炸了,尖声大骂道:“你说的倒轻松!你是姓奚的什么人?!你能做主吗?!你有钱吗?!”
最后一句话,是陆夫人故意加上的,从陈楚砚和叶籽心的衣着气场上来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
她想让陈楚砚自己承认有钱,好彻底讹诈一笔。
陈楚砚冷漠地说:“能做主,没钱。”
陆夫人一听陈楚砚说没钱,咆哮起来,“没钱你来说个屁?我儿子被姓奚的老头打爆头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啊!生死不明啊!”
叶籽心皱了皱眉。
陈楚砚一手揽住叶籽心,一手把玩着打火机,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那你们不在医院里陪着你们儿子,倒有精力在这吵?”
陆夫人一时气结,指着陈楚砚:“奚家就是欠债不还的老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儿子是被雇佣去追债的,姓奚的有什么资格对我儿子动手?”
“哦……”陈楚砚一动不动的看着陆夫人,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催债也包括对女孩子动手动脚是吧?”
叶籽心猛地看向陈楚砚----
他……
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姓陆的男孩子对她动手动脚的?
“…………”陆夫人一时语塞----她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她十分清楚----但她显然十分擅长转移话题:“我不想和你说那些没有用的,我儿子的医药费你就说怎么办吧!还想不想和解了?不想和解也行,我们家也不差这点钱,但必须要告到底,给姓奚的弄得身败名裂!反正他们家现在已经身败名裂了!”
“既然这样,你们告去吧。”陈楚砚阴冷一笑,“我一分钱不会给你们,并且----”
他如画的眉眼微挑,波澜不惊,“我会去医院,在你们儿子的脑袋上补上一刀,或者,一枪。如果不死,那就补两下,三下,直到他见鬼去。”
陆家夫妇愣住了。
他在说笑话吗?
但是这个沉稳骇人高高在上的气场,如果是说笑话,那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一些。
陆夫人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抓起茶几桌上那盆花艺奋力砸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咆哮:“你们是土匪流氓吗?不仅不拿出和解应该有的态度,还恐吓我们要杀人灭口?!”
“你把我们当什么人?我们会怕你吗?!”陆夫人怒掀茶几桌,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哗啦一声惊天巨响,整个客厅的空气都颤了三秒。
陈楚砚揽着叶籽心慢条斯理地站起,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走到电视柜前,拿起笔,在一旁的台历上写了一串电话号码,撕下来,撇到沙发上,不慌不忙地说:“你们就算不和解也没关系,因为我压根儿也不是来和你们和解的,因为你们的儿子非法催收,很快就要吃牢饭了。”
陈楚砚接着说:“不过……奚家确实是打人了,医药费我会出的,但是三十万这种狮子大口的数目你们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陆家夫妇一听到“非法催收”和“吃牢饭”这几个字,脸色立刻煞白。
其实以陈楚砚的身价,会差这三十万?
只不过就是不想被小人钻了空子而已----他这一辈子,只被小人钻过一次空子,那就是为了救出叶籽心支付的四十万元。
虽然结案的时候那四十万也回到了他的账户之中。
这个特例,只为叶籽心而开。
也只有叶籽心能开!
“明天我会派人给你们送五万块钱,多余的话留着买点补品,如果不够请打那个电话。”
陈楚砚那如画般的眉眼陡然凌厉鲜明起来。
“相反的,人给我捞出来!并且用车完好无损的送回家!立刻!马上!”
陈楚砚面无表情的说完,一秒钟没多留,揽着叶籽心立刻离开了陆家。
***
当他们离开陆家的时候,天上已经降下了大雪。
叶籽心和陈楚砚依偎在雪中,她伸手接了下雪花,转脸望向陈楚砚:“陈先生,那些非法网贷和非法催收的坏蛋们真的可以被抓进去吃牢饭吗?”
陈楚砚点了点头:“会的。”
两个人在雪中走了一分钟,便走到了小区口,望着停在路边的保时捷,叶籽心又问陈楚砚:“陈先生,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开奔驰和奥迪,要开保时捷啊?”
陈楚砚挑了挑眉梢,用微凉的指尖刮了刮叶籽心的鼻尖,“行啊,认识保时捷?”
“…………”叶籽心脸颊微微泛红,“我又不傻,当然认识……”
“你还不傻?”陈楚砚意有所指地说,“认识保时捷却不认识宾利?”
叶籽心呆了一下。
陈楚砚笑了笑,牵着叶籽心走到了保时捷的后方----
月光稀疏,细雪纷飞。
陈楚砚一只手牵着叶籽心,一只手掀开了保时捷的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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