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棘手。
爱写诗、文笔好、成绩超棒的谢孟学,则更走极端。
“阿学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一个小朋友愧疚地站在阿学旁,涨红着脸,局促地道歉。
谢孟学趴在桌子上痛哭,因为他带的小朋友不乖的表现令他“伤心失望”。这个痛哭的动作看在别人眼底多半是“纤细”与“情感丰富”加上“我很在意小朋友”的混合式代名词。但看在我这个情敌的眼中,则是荒谬绝伦的闹剧。
而我,他妈的整天叫我带的小队队员,去跟沈佳仪带的小队队员告白,还乱配对,让沈佳仪的小队不胜其扰。
“柯腾,谢孟学哭是太夸张,不过站在同样身为阿和好友的客观立场,我认为你这次完全输给了阿和。”许博淳看着被小女生围绕,祈求大姊姊关注几句话的沈佳仪。
“如果真是那样,也没有办法啊。”我挖着鼻孔。
恋爱中,可以花尽种种心机,运用策略打败对手,但做自己是很重要的。
或许,根本是最重要的。
“如果到最后让沈佳仪深深爱上的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我,那我所作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说,拍拍许博淳的肩膀。
只见许博淳的脸色突然煞白,整个身体震动了一下,嘴里发出奇怪的喔喔声。
别误会,许博淳不是被我这一番话给感动,而是pì_yǎn神经遭到非人道的重创。
只见一个很爱吵闹的小鬼头笑嘻嘻地从许博淳身后跳出,然后哈哈大笑逃走。
“靠!别走!”许博淳按着甫遭突击的pì_yǎn,身体一拐拐地冲去杀人。
“臭小鬼!被我抓到就完蛋了!戳死你!”我也跟着追上,一路叫骂。
——敢戳我朋友的pì_yǎn,简直就跟戳我pì_yǎn没有两样。
一个不到十岁的臭小鬼又能怎么个逃法?一下子就让许博淳跟我给逮了回来。
但是这小鬼皮到脸厚得要死,笑嘻嘻地嚷嚷,连站都站不好,我跟许博淳一人抓住他一只手,他像条泥鳅般乱动,就是一个劲的想逃。
沈佳仪站在我们附近,看着一堆小女孩远远在山坡上玩跳绳。
“一句话,你觉得呢?”许博淳恨得牙痒痒的。
“干,戳死他。”我冷眉,哪还用废话。
许博淳擦掉刚刚痛到挤出眼角的眼泪,用力用手指戳臭小鬼的pì_yǎn,但臭小鬼哈哈大笑,用吃奶的力气夹紧两片屁股肉,屁股又乱晃,无论许博淳怎么戳就是命中不了目标。
“哈哈哈,戳不到戳不到!戳不到戳不到!”臭小鬼扮着鬼脸,乐得很。
我看着悲愤不已的许博淳,又看了看欠扁的臭小鬼,心生一计。
“只好这么做了。”我伸手,快速绝伦在小鬼头的脊椎骨上“戳点”下去。
臭小鬼身体揪了一下,但也没当成回事,还在那边咧开牙齿笑。
“虽然不想,但我刚刚已经点了你的死穴。”我正经八百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许博淳,上一个被我点了死穴的那个小孩,你还记得怎么死的吗?”我松开手。
许博淳会意,立刻松开手,让臭小鬼完全挣脱我们的控制。
因为不需要了。
“拜托,你根本就没有杀死他好不好,他只是变成植物人而已。”许博淳看着我,完全不再理会那臭小鬼。
“对哦,那次我只用了百分之五十的内力,所以他没有完全死,只是刚刚好死了一半。”我傻笑,表情有些腼腆。
臭小鬼怔怔地看着我们俩,竟没想到要逃。
“喂,随你的便,从现在开始你爱怎么捣乱就怎么捣乱,反正你只剩下三天的时间可以活了。”我看着臭小鬼,两手一摊。
“去玩吧,晚一点我会带你去打电话回家,记得多跟爸爸妈妈说几句话。唉,年纪这么小就被点了死穴——”许博淳看着臭小鬼,语气诸多遗憾。
臭小鬼突然愤怒大吼:“骗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死穴!”
我跟许博淳相视一笑,并没有反驳,也没有搭腔,自顾自说起学校的事情。把臭小鬼完全晾在一边。
“骗人!什么死穴!”臭小鬼再度大吼,耳根子都红了。
“对啊,没有死穴,只有死人。”我看着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语:“别说你不相信了,警察也不相信有死穴,所以我根本不会被抓。哈哈!”
臭小鬼愣住。
“你这次用了多少内力?”许博淳好奇。
“百分之八十。会不会死我也不知道,可能只变成残废吧?”我耸肩,无可奈何。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绝对不笑场地聊着子虚乌有的死穴。
“没有死穴!笨蛋才相信有死穴!”臭小鬼吼得,连小小的身体都在发抖。
此时站在一旁的沈佳仪终于看不过去了,走过来,边走边想开口说点什么。
“d y.”(务必尊重我的方式)我瞪着沈佳仪。
“——”沈佳仪只好闭嘴,假装没事地走开,临走前用眼神责备了我一下。
此时电子钟声响起,学佛课程再度开始,所有人进大殿听道场师父说课。
许博淳跟我刻意坐在臭小鬼的蒲团正后面,一搭一唱地窃窃私语。
“死穴耶,其实我当初也没想过自己会真的练成死穴。超厉害的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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