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烨看着脸‘色’逐渐‘阴’沉的周帝,越发的兴奋起来,笑道:“你的‘女’人,你的儿子,你的臣子,甚至你的母亲都只是你利用的工具!你分明比谁都要狠心,比谁都要无情,却要装作有情有义的样子!我知道即便在祭天那一日我不动手,回到京城之后我依然是个死字,我已经对你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是一块随时可以随时一脚踢开的石头!我有今日,拜你所赐,是你将我推出地狱,是你为我构建了一个天堂,让我天真的以为可以得到一切,到头来不过是跌入更加黑暗的地狱之中,我不是你的儿子,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可笑我曾经真的以为可以得到你的关爱,得到你的承认!”
“我跟母后之间清清白白,她也不过是被你伤过心的可怜‘女’人而已!”赵烨冷笑道,“你将你爱你的人一个个的全部杀死,你身边剩下来的人全都是没有温度的臣服与你权势之下的尸体,你纵然拥有天下,可你依然是孤家寡人!”
周帝脸上的面‘色’逐渐平静下来,淡漠的看着赵烨说道:“看来你是丝毫没有悔改之心!”
“既然没有做错,为何要悔改?”赵烨冷嘲道。: 。
“如此也好,朕让你跟你母后,在黄泉路上也做一对母子!”周帝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母后她……”赵烨的脸‘色’大变,随即癫狂的笑了起来,“死了也好,死了倒也干净!死了就不用再看你的脸‘色’,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周帝转身离开,赵烨突然喊道:“父皇,你以为你得到一切么?儿子会看着你的高楼大厦的倾覆,儿子再黄泉路上再给你尽孝!哈哈哈哈!”
周帝离开牢房,淡漠的说道:“赐毒酒,留他一具全尸!”
“遵旨!”
周帝独自走在行宫内,踌躇满志,他的脸上散发着自信沉稳的光彩,眸子睿智而又深沉,那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两旁的‘侍’卫心惊胆寒。
中午十分,长孙扈的尸体被送到了行宫,周帝掀开白布,看着这一位他几十年的对手,目光之中有些许的蹉跎之意,命左右将其后葬于泰山,算是给太后一个心安。
至于长孙家族投降者一律押送回京城再做发落,顽抗不从者,一律斩首示众!
而至平了长孙扈之‘乱’,伤亡者远小于他的预料,而他早前培养起来的后辈们,也已经能够扛起大业,大周的国力没有收到严重的创伤,大周仍然可以雄视一方!
周帝下命令二月初四班师回京,而在二月三日晚上,‘欲’行宫内,大宴有功之臣。
酒过三巡,君臣同乐,气氛正酣。
而作为皇子,这一次又添了军功的赵炎更是群臣眼中太子的不二人选,周帝看着一个器宇轩昂的儿子,也甚是满意,带着醉熏的语气说道:“老二这一次有功,你想要什么奖赏,朕都依你!”
赵炎起身,跪在大殿中央,昂首抱拳道:“儿臣不敢居功,这一次泰山之行,儿臣跟父皇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父皇才是真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过儿臣有一样东西,倒是想要跟父皇讨要!”
“哦?”周帝对于赵炎的要求十分的好奇,“说说看!”
赵炎抱拳道:“有一位故人,想要求见父皇,希望父皇能够恩准他觐见!”
“故人?”周帝把玩着自己的酒杯,眸子里面渐渐‘露’出不悦来,“既然是,宣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的功夫,只见着杨星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之上的男子入内,男子面容憔悴,形容消瘦,羸弱不堪,除了几个原来跟他有过‘私’‘交’的人将他认出来以外,旁人任谁也不会联想到这一位竟然是十来年前鼎鼎大名的白将军!
少数人的脸‘色’已经变了,疑‘惑’的看着大殿之上的赵炎,不知道这二皇子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儿的太子之位不要,偏偏要触怒陛下!如今陛下大权在握,再也无人可以干扰他,他的雷霆之怒,又是谁能够承受的!
周帝的脸‘色’恢复如常,在旁人眼里一点变化也没有,唯有离他最近的齐贵妃,看到他眼底隐藏的怒火,心中为儿子担心着,如此大的事情,为何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呢?
白司垣缓缓向前,抬眸望着周帝说道:“草民白司垣,见过陛下!恕草民残疾之身,无法给陛下行李了!”
白司垣!他就是白司垣!群臣大惊,白司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他没死的消息竟然是真的!
“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有胆子到真的面前来!”周帝淡淡的笑了笑,看了赵炎一眼,“朕的皇儿真的是给了朕一个大的惊喜呢!”
“草民自知本来该是已死之人,残留着一口气,苟且偷生,不过是想要陈述白家遭遇的冤屈!”他抬眸毫无畏惧的看着周帝,“先太子未曾造反,白家也未曾造反,一切都是长孙扈栽赃嫁祸!”
群臣哗然,不安的气氛在周围蔓延着。
“你有何凭证?”周帝淡淡的问道。
白司垣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说道:“这是长孙扈临死之前的写下的自状书,里面详细写下来他是如何构陷先太子与白家的,希望陛下能够明察秋毫,还先太子与白家的清白!”
宫人上前将白司垣手上的自状书接过,递给了周帝,周帝扫了一眼:“当初先太子与白家谋反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如今单凭一纸书信,如何断定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再者长孙扈乃是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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