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赵川洲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他脑袋短路,肯定是被这里湿热的鬼天气弄上锈了。
还没被“审问”的两口子已经不喊叫了,嘴都堵上了,喊也是白费力气。
赵川洲蹦跶到他们跟前,扯下苏念狸大伯苏永顺嘴里的破布,还没问啥,就被他一口恶气喷在脸上。
赵川洲差点儿吐出来,屏住呼吸使劲忍住,缓了几秒后,还算淡定地说:“你们的行为属于虐待儿童,按照《未成年人保护法》,绝对躲不过行政处罚,你们敢再动她一下,我立刻报警,还要让所有村民围观,看你俩丢不丢得起这人!”
说完后又忐忑,也不知道他俩听不听得懂,毕竟他的普通话太标准了。
“偶(我)没打她。”苏永顺气哼哼反驳,赵川洲乐了,看来听懂了啊。
“别狡辩,我都看见了,就那棍子……彪哥,把棍子给我。”
徐悍跑到院子里捡回掉到地上的木棍,兴致高昂地递给赵川洲。
“就这棍子。”赵川洲总算找到点儿包青天的感觉,特想意味深长地围着这俩人绕几圈,再用他变幻莫测的眼神将他们的抵抗心理瓦解,最后不费一兵一卒,看他们痛哭流涕、俯首认罪!
可惜,他脚脖子扭了,以上纯属空想。
分外遗憾的赵小爷站在原地耍弄手里的木棍,动作行云流水,如果脸上再多些黄毛,效果堪比孙大圣打小妖怪。
“偶(我)没打她……”苏永顺还在狡辩,在赵川洲冷漠的注视下不禁目光躲闪,渐渐压低声音,转向他婆娘曾艳淑,肯定地说:“是里(你)打的!”
徐悍嗤嗤笑,这咋还窝里反了。
“他说你打的。”赵川洲眼看那女人脸拉得老长,好心挑拨两句。
曾艳淑恶狠狠咒骂起来,赵川洲虽然听不懂,但内心分外愉悦,俊朗的眉眼总算舒展开,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
少年意气风发的得意模样,毫无预兆地撞进苏念狸眼中,她愣怔地想,这个大哥哥好像电视上的明星啊。
“你真能帮我吗?”苏念狸走到赵川洲面前,无视她大伯母的咒骂和她大伯父隐晦的警告眼神,直直望着赵川洲。
小丫头仰着头也只到他心口,赵川洲低头看苏念狸,戏谑的语气像是逗弄一只小宠物,“我当然能帮你啦,不仅能帮你,还能让你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苏念狸当即一愣,忽而坚决地摇头,“那我不用你帮我了。”
“你说啥?”徐悍惊讶不已。
“赵公子,村委会的人来了。”
高升总算将能管事的人带了过来,赵川洲暂时收起不爽,示意徐悍把苏永顺和曾艳淑身上的绳子解开,现场人这么多,谅他们也不敢再动手动脚。
“这是村委的黄书记,这是苏村长。”高升介绍双方认识,赵川洲忍着脚痛站好,和气地伸出右手,“两位叔叔好,我是赵志强的儿子,赵川洲。我爸让我过来祭奠苏伯伯,没想到却碰到这种事,麻烦两位叔叔了。”
赵小爷乖顺起来,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阳光青草气息,谁都无法拒绝相信他是个善良诚实的好孩子。
黄书记和苏村长一听他是赵志强的儿子,目光中瞬间多了几分了然,热情且客气地拍拍赵川洲的肩膀,差点把才站稳的好孩子拍得扑到地上。
没了绳子束缚的曾艳淑和苏永顺一个哭哭啼啼要公道,一个脸红脖子粗要打人,显然想要书记和村长替他们撑腰。
黄书记黑着脸噼里啪啦不知说了什么,两人才消停下来,忿忿不平地瞪着几个不速之客。
“小阿狸,过来啊,别怕。”苏村长把苏念狸从赵川洲身后拉到面前,看她披头散发,露出的脖颈间还有红肿的痕迹,叹息着说:“去叔叔家住吧,你婶婶在家等着呢。”
苏村长和已经去世的苏永坤是没出五服的同宗兄弟,他太清楚苏永顺两口子只认钱不认人,苏永坤突然离世,留下可怜的小姑娘一个人面对如狼似虎的伯父伯母,免不了挨打挨骂。
苏念狸见到亲人,红着眼睛,犹豫地往后退,“我不敢,他们还会打我的。”
一直没说话的高飞窜到几人中间,气得要死的样子,“他们料(要)把小阿狸卖给别伦(人),料(要)她给六习(十)岁老头子做脑(老)婆哪!”
“里福缩(你胡说)八道!”苏永顺立刻大声反驳,转头又骂苏念狸:“里(你)还姓不姓苏?里(你)个赔钱货!偶(我)操里(你)妈**的,小□□!”
苏念狸浑身颤抖,躲到赵川洲身后,拽着他的腰带不松手。
“靠,这么骂一个小女孩,真缺德。”徐悍小声嘀咕,刚想捅咕一下没反应的赵川洲,转头就看见赵小爷不要命地用受伤的脚丫子狠狠踹到苏永顺身上。
赵川洲酒劲上头,心中愤愤,张嘴就骂,根本不给丫还嘴的机会:“吼你奶奶个球!妈的,老子忍着你还给你丫脸了是吧,骂谁赔钱货呢?就你不赔钱!瞅你丫那大脸,贴门上都他么能辟邪了!还有你那破嘴,能别逼逼了吗?全他么一股屎味!还有你,个臭娘们,你们想卖谁啊?爷今儿把话撂这儿,看谁他么敢动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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