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倒先不忙着训斥不晓事的后辈,赶紧抢救家族名声要紧。
李珆正有此意,立时行礼自去了。白延庭也道,“我与芳年是知交,这事还要托赖他从中说和,我也一起去。”
老太太点头应允了。
等他们走了,老太太环顾一圈众客,一屋子都是亲朋旧故,没什么外人,这多少让她松了一口气。
至于男客那边,至今还没弄懂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少人都在偷偷打听这弹琴之人的来历。
……
出了侯府,就有马车来接,看样子也是在侯府做客的,唐芳年的友人,一个叫做吴茂时的秀才。
此时也不分个什么男女有别,直接就上了车架。
到了大石桥镇,吴茂时表示要驱车一直送到藕塘村去。
唐芳年坚辞了。孙巧巧也觉得还是自己去渡口雇一条小船摇回去比较自在。
吴茂时无法,只得送了他们到渡口。
一时弃车登船,行到湖心。渡口就奔来两匹快马,正是李珆和白延庭。
第24章 非他不嫁
双方只能隔着湖水行了一礼,就此作别了。
行礼的那个人还是唐芳年,其实也不过就是拱拱手而已。他的脸色还臭着呢。
等孙冉冉把今日遭遇都说了,唐芳年脸色就更难看了。
因为就在孙巧巧之前,同样的位置,弹琴的人是省城芙蓉苑的吴大家,一手琵琶出神入化,在整个南边都很出名的艺妓。
故此,孙巧巧再出场,姑娘们可能看不出来她是个女孩儿,男人火眼金睛,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她是女扮男装,就有人纷纷打听这是哪儿来艺妓之类的话,差点没把唐芳年给气死。
“既然已经知道不对劲,为何不事先离开。”他实在忍不住黑脸抱怨。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这么议论,他心里头气得要命。
偏孙巧巧还一脸的无辜,“这不坏的也是平阳侯府的名声么?与我何干。再说我穿的男装,谁认得出我是谁来?”
唐芳年:“……”谁能认不出来你是女扮男装?再说,坏了侯府名声的同时,她一个女孩儿家的名声岂非也要不得了。
只不过,面对着孙巧巧,他却一句话斥责的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叹气。
“以后这类请柬,不接也罢。”
孙巧巧点头,“本来我也不大想去的,只不过人家马车到了家门口,不去似乎有点太打脸。以后凡是这样的宴请,我就都不接了。”
唐芳年见她如此乖巧听话,顿时面色好看了一点。
“不过,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呢?不是有一门好亲正等着你么?”
唐芳年:“……”忽然如坐针毡。
“你不是也不愿意见我么,碰到我就跑,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
唐芳年抬头望天空。
“村里人都说我追着你跑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唐芳年低头仔细地盯着水面,秋天的湖水澄明透亮,水底游鱼清晰可辨。
孙巧巧也没有再说话,消沉地半摊着,再没看唐芳年一眼。
到了藕塘村,双方也就互相点点头作别。
柳氏在家惴惴不安,就怕两个女儿去贵人家做客被人欺了去,又担心女儿一身布衣太寒酸惹人笑话。正在坐立难安的时候,发现两个女儿黑着脸回来了。
孙巧巧回屋就去安置她的琴,然后进了房间不出门了。
柳氏只得跟小女儿打听情况。
“你说什么,那侯府竟把我们家巧儿当戏子对待!”柳氏火冒三丈,人都差点跳起来。“岂有此理,真正是欺人太甚。气死我了。”
只可惜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她再气也没用,骂了人家听不到,也不知道去哪讨公道。
气了一会儿,柳氏就把火撒到女儿头上。
“你们两姐妹往后都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再给我出去乱跑,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哟哟哟,柳家娘子生这么大气作甚,这是要打断谁的腿啊。”门口王婆头顶一朵大红花,一张脸笑成了菊花。
王婆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人,只要她张口,就没有说不成的亲事。她一进院子门,就直道恭喜。
“大喜啊,你家姑娘大喜了。”
柳氏一听有人给女儿做媒,瞬间转怒为喜,赶紧迎了王婆进屋,又让孙冉冉立即去沏茶上点心出来招待客人。
“王婆,不知道这喜从何来啊。”
“嘿。”王婆吃了几块枣泥糕,喝了一大口浓茶,才擦擦嘴边的水渍,慢悠悠地道,“八角溪村的赵财主家,柳家娘子大约听过的吧。那赵家可是方圆十里谁不赞一声的好人家,几十亩的良田,又是知书识礼的人家,还出了个秀才哩。”
柳氏神色一动,莫非是那赵淼来提亲。
果然王婆却还真是托了赵淼的请,来做媒的来了。
柳氏对赵淼还是有几分看重的,只不明白为何上回见了面以后,怎么隔了一个月才请了媒人来,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她非常在意。
正要打听,不想孙爹这会儿从地里回来,听了王婆道恭喜,知道赵淼提亲,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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