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亭湛和夜摇光等人随着众人一同赶到时,知府公子已经躺在了窦知府的怀里,他的死法和其他被杀死的女子不一样,他是被一刀捅入腹中,然后又被双手撕开了胸膛,鲜血和五脏都流了出来,刚刚吃了饭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反胃不已,好些人快速的移开视线。
还有一个被砍了一刀但没有死的小厮,杀人凶手被萧归给制服,跪在一边,前方掉落了一把府衙衙役的佩刀,应该是窦知府愤怒之下想要将凶手杀了泄愤,却被萧归给拦下。
“发生何事?”萧士睿看着萧归。
“属下内急至此,恰好见到凶徒捅杀窦公子,属下将其拿下,知府大人应当是悲伤过度,欲杀凶手泄愤,被属下阻拦。”萧归一板一眼的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萧归是不擅长演戏的,他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是温亭湛的吩咐,至于为什么让他出现就没有告诉他,不过温亭湛让卫荆在暗中看着,时间点掐的刚刚好,这个捉拿凶手的人必须是萧士睿的人,也只有萧士睿的人才能以律法为由,阻挠窦知府杀人灭口。
“你是何人?受谁指使?意欲何为?”萧士睿脸色阴寒的走到凶手的面前,冷声质问。
被萧士睿这样一质问,窦英度顿时心头一惊,他不着痕迹的看向聂启恒与郭宵冈,二人眼底也是有惊涛骇浪掀起。无他,而是方才上花胶汤时,萧士睿的汤里竟然有一只鸡脚,当即皱了眉头,萧士睿厌恶鸡脚不是秘密,至少在勋贵之中不是秘密,而同时皱眉的还有知府公子,他一把抓住上汤的人质问,汤中为何有胡椒。
那人吓得一哆嗦,还是其中一个激灵的人反应过来,将萧士睿和窦公子的端错了,大伙儿当时只想着不要因此冒犯萧士睿,萧士睿也很大方的让下人换了,若是没有换,那么窦公子这碗就应当是萧士睿,跑厕所的也就成了萧士睿,那么被杀的人……
越往深处想,他们的背脊就越是冒汗,这简直是太可怕了,这个罪名不要说窦知府担不起,整个窦家都担不起!
“殿下息怒,微臣立马彻查此事,定然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看着悲痛欲绝的窦知府,窦英度也不忍这个时候再去喊他,而且窦知府需要避嫌,也不适合查这件事。他作为窦知府的堂弟,自然是要出面。
“好,本殿就让你查。”萧士睿冷冷的目光扫过窦知府,又落在窦英度的脸上,“窦知府痛失爱子,本殿能够理解他言行过激,窦大人可不要因为侄儿被害而伤心过度杀死了凶手,本殿可不是任由谁都能够欺辱的软柿子。”
说完,萧士睿就一拂袖走了,温亭湛几个人自然是跟着萧士睿走。
萧归松开了凶手,窦英度看着跪在那里,被卸了下巴的凶手,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萧士睿最后一句话直白的告诉他,长孙殿下怀疑是窦家做的手脚,如果这个凶手在他的手中死了,那就是杀人灭口……
但根据方才的种种,萧士睿这样怀疑,他们根本无法辩驳,尤其是他们家拥护的主子更是对萧士睿恨之入骨,他有些摸不着那个气势逼人的皇长孙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你做的手脚?”等回了他们的院子里,没有陌生人的气息,夜摇光才问。
她是不傻,但是她也没有想到温亭湛竟然会将这件小小的事情扯得这么大。这下子,窦知府只怕是要折进来了。
“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温亭湛很坦然的承认。
其实他并没有做什么,不过是在察觉到凶手的意图之后,添了点乱,萧士睿不吃鸡脚,他就故意弄了一截鸡脚在汤里,在厨房的时候就命暗卫将两人的调换,丫鬟们按部就班,只有盖子掀开之后才会发现,就有了桌子上萧士睿宽厚大度和窦公子交换的一幕,巴豆粉一直是凶手下在窦公子的碗里。这一点,萧士睿早就知道。
“接下来呢?”夜摇光比较好奇,“那凶手会不会招供?他会不会畏罪自杀?”
“自杀了更好。”温亭湛笑道。
“自杀了,整个窦家都洗不清,虽则士睿没事,陛下也不会明面上下狠手,但窦家定然要被陛下所厌弃,不出三年,陛下总有办法让窦家没落,谁都保不住。”闻游道。
这一点夜摇光绝对相信,皇帝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想方设法的要弄死自己的宝贝大孙子已经窝了一肚子火,只不过一直没有抓住有力的证据,但是对他们的行为心知肚明,因此在心里认为萧士睿受了很多委屈。这事儿一爆出去,皇帝肯定会想,是不是他太纵容几个儿子,连他们的爪牙都敢对自己的大孙子下手,这简直真的以为他老了管不了了!
窦家将会因为这件事成为点燃皇帝心中的导火索,第一个被炸的粉身碎骨,即便是以此来给自己儿子敲警钟,皇帝也会下狠手往死里整窦家。这个时候谁敢保窦家,那就是跟皇帝对着干,纯属找死!
夜摇光看向温亭湛,他精致无暇的脸庞在烛火之中仿佛镀了一层金,整件事情他做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步,就要窦家不得不弃车保帅。
“窦家若是查明凶手是当年的杀人案凶徒,并且查明了他与窦家的恩怨……”秦敦突然道,“那当如何?”
“我们只要证据。”温亭湛淡声道。
这件事情,他既然插手,并且凶手的每一步计划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自然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抹去。他要的就是窦家明知道事情与他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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