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吧,可以挂在疏星阁什么地方。”他眉毛淡淡一轩,刚毅的脸上浮现一丝柔情,他的呼吸有些浓重。
说起来,忙了一天,身边又总是跟着一大群人,我这“新娘”和他这“新郎”总算有些独处的时间了。
花溅识相地替我关上门,成全这番花好月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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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疏星阁1
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我虽醒了,依旧闭着眼贪恋被窝的温暖。不一会,只觉得腮边枕边人浓浓的鼻息传来,撩拨得人心痒痒。外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嘈杂声。我睁开眼,见他睡得深沉,下意识坐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推开一条门缝,见花溅守在门外,于是道:“外头何事吵嚷?”
花溅道:“是一干朝廷官员听说皇父告假,把玉玺和兵符印信交还皇帝之后,在疏星阁外求见皇父。
“去跟他们说,我告病休养,不便见客,请他们去武英殿找皇帝议事。”多尔衮似是铁了心,起床后不急不徐地用了早膳,然后命我陪他一起去了西厢书房,之后埋头在书山里,潜行阅读,时不时还动笔写一些批注心得。
我为他研磨,瞧着他心无旁骛,心道这辈子如果都能如眼下这般安安稳稳的,我也别无所求了。
日上三竿,文武百官久久不肯离去,吵得我心烦意乱。
童阿安传旨刚刚回来,又有侍卫来报:“皇帝和皇太后圣驾也等在门外。”多尔衮与我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些愁容,这下演戏还得演全套了。既是避无可避,多尔衮顿了顿,半晌道:“请皇太后和皇上进来。”
等皇上和皇太后移驾西厢书房的时候,多尔衮已经斜躺在卧榻上。我替他盖上毛毯,见到皇上和皇太后,与众人一起行礼。
福临皇帝已经是长身玉立的少年,比多尔博还要高一些,但眉眼之间,还保留一分孩童的稚气。
“皇父,你身体可好些了?”皇上关切道:“我昨天糊里糊涂地受了你的玉玺和兵符印信,回去后母后责骂了我一顿。我想着的确是我错了,今天特意来赔礼道歉的。”说罢,他使了个眼神,总管太监立马端来这两样东西摆在多尔衮面前。
孝庄道:“皇上年纪还小,如今江山未稳,多亏皇父殚精竭虑地处理国事,替我们母子分忧。如若皇父身体抱恙,那议事改在武英殿好了,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让文武百官与以前一样,来银安殿议事。但是玉玺和兵符印信,皇父请务必收回。”
“是。”多尔衮见推脱不掉,只能命人收下。
朝堂上的事,我的确不懂,也看不明白。多尔衮势焰滔天,皇帝担心朝堂不稳,绞尽脑汁地想要削弱他的势力夺他的权力;如今他告假休养,皇太后又担心朝堂不稳,千方百计把这玉玺送来,请他继续日理万机。
多尔衮思索了一下,又道:“至于上朝,我早就想过。自入关以来,我朝没有具体的聚官议事的制度,皇上未成年之前,早起还要上学,江山社稷未稳,形式多又危急,因此摄政。皇上早晚是要亲政的,紫禁城三大殿虽被大顺军烧毁,但近几年也修复了七八成。以后,皇帝就住在乾清宫,国事便可多在那里处理。若沿袭前朝的‘御门听政’,皇上也可在乾清门上早朝,太后可垂帘听政。”他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而我,年命不永,也希望能在王府过清清静静的日子,赏花赏月,诗酒怡情。”
“皇父哪里的话。”皇太后情真意切:“药的事情,皇父不必过滤,如若世子府三个月内真的交不出药材,八旗铁蹄定踏平朝鲜。”
“恐怕,就算踏平了朝鲜,他们还是交不出药来。”多尔衮的余光瞥到了我。
我心中猜到了□□分,是秘药出了问题。而皇帝,何尝不知如若替皇父把秘药的事情解了,就如同放虎归山,遣龙入海?皇太后说得心急,却没有顾及皇帝的心结,恐怕这做儿子的,早就对母亲也有了怨气。
“这位就是皇父心纳的蒙古福晋,果然很是面善。”皇帝顺着他的眼光瞥到我,也许兄长肃亲王的死在他心里埋下了怨恨的种子,使他见到我时分外光火,连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只见他豁然站起,鞠了一个躬:“皇父为朕、为大清谋划,朕没齿难忘。玉玺还请皇父代为保管。朕也不打扰您清修了。”
皇太后也拿这儿子阴晴不定的性子没有法子,便也匆匆撇下这青梅竹马,告辞离去了。
他们走后,我屏退了下人,吩咐花溅传膳。
“现在,你都知道了?”多尔衮玩笑道。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道,“昨□□鲜世子求见,定然是说了些秘药用完了,药引子找不到等等的借口,企图作为筹码,换更多的利益。?”
他仰头闭上眼,眼睛眯成一条缝,靠在卧榻上,默认了这件棘手的事。
“他们以天灾为由,想要停止以后粮食的岁贡!”他缓缓道:“这次答应了他们,下次他们就会提出停止其他的岁贡。”
停止朝贡,无异于否认清廷宗主国的地位,更重要的是,此先例一开,其他的附属国也会相继提出要求,后患无穷。多尔衮雪狼湖为我挡下的暗箭,如今成了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以他如今的地位,如果为了一己私利,答应朝鲜,也未尝不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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