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额娘这院子里。”许愿到是先一步开口:“接下来天要冷呢,额娘要是想透透气看个景的,在自己院子里就行。”真要屋子里闷一个冬天,可是要闷死人了。“至于以后,若是嫌碍事了,等额娘身子松快了,再拆了就是。”
“对对对,这样安排十分合适。”裕亲王连忙点头:“只是让他们动静小些,莫要扰着福晋。”
“哪里就那么娇气。”
娇不娇气的看有没有人宠,这会儿一家上下全都宠着她一个人,怎能不娇气?
等到了晚上,院子里就多了一个玻璃房子,这玻璃房子很大,占了小半个院子。九阿哥那里搬来的草莓果子全都摆在里面,裕亲王还从他那里又拿了不少其他东西。
可惜,之后很胀一段时间里,王妃都没想再吃这些东西,反而喜欢起一些寻常东西来。可这东西寻常,她要求的手艺却不寻常起来,小厨房精心做出来的吃一口就落下了,宫里御厨不知请了多少不管用,明嬷嬷亲自上手也不行。许愿亲自动手,她到是很给面子,但也就是多吃这么一口两口。
最后实在没办法:“阿玛,你来!”
裕亲王一辈子也没下过厨房,临到这会儿了,为着福晋的那一张嘴,愣是下厨去了。
真心话,味道真的是非常不怎么样,可偏福晋还就吃下去了。害得裕亲王整天哪也不去,连上朝都不去了,就待在家里,随着她的口味变化,用不同的材料做吃的。
万幸的是,这也就折腾两个月,两个月后,各种症状无药自愈。能吃能喝能睡,再好也没有的。
她这一消停,所有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而许愿却是彻底错过了今年各府的花会。要说这花会也是有讲究的,各家格格福晋要出门,总要不冷不热的天才好。若是太冷或是太热,也不是没人聚一聚,但多是小会,交情特别好的才会凑一起玩。
她这两个月,正好把这一季给错过去了。
这会儿算起来,便已到了十月。十月初的一天,裕亲王突然提了一嘴:“你庄子上的那个张大,给阿玛用。”
许愿怔了一下,才问道:“阿玛要卖身契吗?”
“有就最好了。”
卖身契一转交,这里面就没她什么事了。虽然挺好奇,可想也知道,裕亲王肯定不会跟她说的。只是九阿哥偶尔提了一嘴,说什么四阿哥出京了,为的是什么贪腐案子……估计得到年底才能回来。
这事儿她就更没有插嘴的余地了,但再一次进宫时,太后就赏了不少好东西下来。其中一对紫玉镯子,据九阿哥说,那东西是他阿玛内库里的东西,宫里不知多少贵人想着的。
四阿哥果然是到了年底才回来,他这一去,整个江南跟着震了震,回来之后,整个朝堂都风声鹤唳起来。他是为着贪腐去的,贪腐的事情向来都不可能是一人一事,往往都是连成线成片,牵一而发动全身。
裕亲王虽说不会跟妻女说这样的事,但架不住有不少人总想着到裕亲王府来打听消息。从裕亲王嘴里打听不到,就想着夫人外交。这段时间,王妃这里可是接了不少帖子。只是她一个也没见罢了!
到是四阿哥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特产,周全的连他们府里都送了不少过来。
“四阿哥到是有心了。”王妃将礼单看了一遍,“看看有什么你喜欢的,送到你那边去。”
许愿也没客气,看着点了一些。“咦,怎么还有狐狸皮?他不是去的江南么?”
王妃到是笑:“这红狐狸皮可不多见,来得到是巧,正好给你做个大敞。”然后才回她的疑问:“虽说是特产,可许是觉得简薄了,所以特意另添了些。”说他有心就是为这,知道茉雅奇今年刚回来,她这里很多东西都不凑手。特特送了来,一看就知道是给谁的,可不是有心了么?
也是她的错,以往到是没想着给茉雅奇多收一些,如今急着用,一时到是弄不到好皮子。还是让王爷专门进宫,厚着脸皮跟太后和皇上匀了一些过来。可这样的红狐皮,也是极难得的。最难得的就是这颜色,正的很。
“回头年礼给四阿哥那里稍微厚重些。”
“这红狐皮让针线房抓紧时间,年宴的时候刚好能用上。”
说着就一迭声的让人叫针线上的人过来,别的全都先放下,只紧着这狐狸大敞先做。等这事吩咐下去了,才开始将剩下的东西该收的收起来,要现在就用了的就赶紧分下去用掉。
年三十晚上,到底一家子收拾整齐进了宫。
裕亲王,王妃,许愿,保泰保绶。至于其他人,都是没资格进宫的。王妃如今已经有些显怀,一路上前呼后拥,无数双眼睛盯着,无数只手随时准备着伸出来扶帮一下。
平平安安到太后宫里,给太后请了安。
太后拍着她的手:“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做什么。”
“这么久不见皇额娘,儿媳也想给皇额娘请安呢!”
“回头露个面就行,就在慈安宫偏殿里歇着。不差这一次。”
“还是皇额娘心疼我。”
婆媳两说的挺美,然后又把许愿给夸了一气,“今晚你跟着皇祖母一起。”她是今年参加年宴的唯一的固lún_gōng主,身份是这一辈里最高的。再者,康熙没有皇后,只有一个贵妃。这贵妃说起来身份高,可到底……也只是个妾。在她这个固lún_gōng主面前,只能勉强摆个长辈的身份。真论起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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