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夏精致的眉微微上挑,反唇相讥:“程小姐敢做不敢当?”
“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当?”
罗映儿大闹寿宴这件事是她一手促成的,只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程天晴刚刚是太过惊讶郁安夏居然把她的心思猜了个十成十,这会儿再一想厉害关键,便根本不放在心上。
郁安夏却道:“你放罗映儿进寿宴这件事,我丈夫能查到,我相信如果和你们家里人说了,他们肯定也能找到蛛丝马迹。至于你到底有没有针对我……”顿了一顿,语气变得更加笃定,“如果和我没有关系,你大可以找个别的时间让罗映儿闹去你家里人面前,到时候惹恼了他们苏斯岩若还想和你结婚,照样是要把她处理干净了的,没必要在你家老夫人寿宴上当着那么多名流的面把这事闹出来。人活在这世上,谁还不要一张脸?无非是因为这天我也在罢了。我猜,你这样做,大概是前几天在商场里罗映儿突然找上我的时候你就认出她来了吧?”
话都说到了这一步,程天晴也不打算再反驳。
她瞥了眼对面,见郁安夏穿的蓝白色相间细纹长裙一目了然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手机也规规矩矩地黑着屏放在桌上,便勾唇笑了笑,然后大方承认了她刚刚说的话。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也不大喜欢你。”程天晴收起笑容,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冷淡,“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强过我。有些事情有些人,哪怕我从来没在乎过,但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输给一个曾经不如我的人,我心里就是有一口气。以往见不到面就算了,现在遇上了你,我想看看,陆翊臣的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看看遇到昨天那种情况你会选择怎样处理?是灰头土脸吃下这个亏还是躲到你老公的羽翼之下让他帮你出头?”
若非郁安夏和罗家之间还有那么一段程天晴并不知道的过往,她又放低姿态,将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昨天寿宴上的事,她的确很难下来台。
毕竟,身在高位,被嫉妒在所难免,总有人排着队想看笑话,哪怕他们嘴上不敢说。
程天晴只是说得冠冕堂皇罢了。
郁安夏不冷不热地接话:“或许你没有想过,我还有第三种处理方式。”
程天晴双眉微微一蹙:“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就见两人所在的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程天晴抬头看过去,门口站着的苏斯岩黑着一张脸,显然将两人刚刚的对话全都听了去。
程天晴脸色大变,她对苏斯岩是真心的,否则没必要费心设计昨天寿宴上那一出解决那个让她打心底厌恶的情敌。
一瞬慌乱之后,她猛地看向郁安夏,眼神冷厉:“你故意害我!”
郁安夏已经起身,冲她微微一笑:“彼此彼此。昨天你给我挖了个坑,我自己跳出来了,今天我也给你挖一个,礼尚往来而已,你不必感谢我。”
说完,在乔的陪同下,在程天晴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瞪穿的视线下,郁安夏扶着后腰,转过身,举步离开。
经过苏斯岩身边时,郁安夏听到他低声说了句抱歉。
郁安夏嗯了声,脚步并未停留。
程天晴用力掐了下掌心,起身走到苏斯岩身边时,没有急于解释,反而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他是不是对郁安夏有意思,不然怎么不向着她这个未婚妻,反而首先朝郁安夏道歉。
正因为心虚,所以才慌不择路地拿住制高点。
彼时,已经走出包厢的郁安夏听到程天晴的话,忽然停下来转头朝两人看过去:“对了,程小姐,还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说。”她指了指苏斯岩,“从生理上论,我和他是表兄妹。”
程天晴目瞪口呆,竟然是表兄妹?昨天寿宴上苏斯岩朝郁安夏看过去的目光,她还以为两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郁安夏说完后,便带着一行人走向了电梯。
从茶楼出来,一丝暖煦微风拂过她的脸颊。
九月中旬的天气,还没有冷下来,今天又是阳光晴好,让人倍觉舒适。
郁安夏看到茶楼附近有一家92度蛋糕店,便跟樊通等人说了声,让车子在门口等一下,她和乔一起去买点东西。
郁安夏特意叮嘱店员拿了两袋不加糖的苦荞饼干。
“你们陆总最讨厌吃甜腻腻的东西。但他这段时间经常在我睡着了之后去书房里加班,弄得太晚了又不好把家里佣人再喊起来做夜宵,我怕他经常饿着对胃不好,就这种口味的饼干他还不算太抗拒。”
坐上车后,郁安夏和乔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了起来。
郁安夏和陆翊臣的恩爱甜蜜,流露在字里行间,听得乔不禁羡慕起来。
郁安夏看到她眼底的艳羡,忽然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一个?”
乔朝副驾驶上的樊通看了眼,一向表情寡淡的脸颊难得飞红。
郁安夏笑了起来:“原来和樊经理是一对啊。”
副驾驶上,五大三粗的樊通有模有样地假咳两声。
郁安夏十分大方:“等你们结婚的时候记得提前跟我说呀,我向你们陆总帮忙带薪请假,三个月半年都不是问题,你们俩可以好好度个蜜月。”
几句话说得乔这个年纪比郁安夏还要大的人满脸通红。
……
另一边,程天晴在茶楼里和苏斯岩闹得并不大愉快,憋着胸口闷气回到家后发现家里气氛也咋恩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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