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茗放在膝上的手五指拢紧,抿了抿唇,目光转向郁安夏,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是我拿钱买通了你工作室一个叫萧晴的员工让她把那些辐射红宝石混进去的,也是我让人举报,我以为事情不会出错,所以早早地就让媒体放出了消息。”
“你之前打了莞莞,她气不过才自导自演污蔑你,后来走的时候又摔了一跤,这几天一直关在家里不出门,还哭了好几次,我心疼她,所以记恨你。”
郁安夏没有说话。
女人有时候就是心软,都到了这个份上,陆茗还要帮时长青包揽责任。看来时长青没有完全和她说实话,至少和萧晴的婚外情,他没敢承认。
这个时候只有陆翊臣适合和陆茗对话,他脸上没有多少情绪起伏,但简单一句话就戳穿了她的谎言:“姑姑,你是不是以为你把所有责任都揽了下来,我看在亲姑侄的份上就会对这次的事情既往不咎?”
陆茗确实是这个打算,如时长青说的那样,她是陆翊臣的亲姑姑,如果是她做的,事情才有转圜的余地。她承认一切是自己做的,是救时长青的唯一办法。
“确实是我,你们可以查,我的确和刚刚被抓的辐射红宝石团伙有大量资金往来。”
心情的纷乱急躁,让陆茗开口时没了往日的冷静。
陆翊臣嗤笑,懒得再和她虚与委蛇:“你自己要当傻子,还把别人也一起当傻子了。”
陆茗脸色一沉。
陆翊臣墨色的眼眸也渐渐沉下来,正打算开口告诉陆茗时长青和萧晴的婚外情一事时,郁安夏突然伸手按住他。
陆翊臣看过来时,她轻轻摇了摇头。
陆翊臣会意,不再说话,把主动权交给郁安夏。
郁安夏看向陆茗开口:“姑姑,这次已经惊动了警方,不管是贩卖辐射红宝石还是非正规途径私下购买都是犯罪,不是我们说不追究就能不追究的。”
陆茗不忿,抬眼盯着她:“你何必跟我说这种话?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有关,如果不是为了帮你出这口气,我这个好侄儿又何必劳人伤财举报那伙人?只要你们一句话,什么事情过不了?你们不追究,凭陆家的权势,别人还敢怎么样不成?”
郁安夏觉得她这话说得挺有道理的,如果他们不追究,陆茗再凭着关系到处求求人,或者自打嘴巴回去找老爷子和老夫人,这件事便能迎刃而解,时长青一点事不会有。
可她凭什么不追究?凭什么要息事宁人?
她不去议论陆茗和时长青的婚姻好坏,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客观理智的说法永远比不上亲身经历。但陆茗以为自己为了爱情多伟大,可以替自己的丈夫顶罪包揽一切,却回过头就找上她和陆翊臣,以长辈的身份施压,知道他们在乎陆家两位老人家,偏偏他们都不可能不管她。
说白了,陆茗就是吃准了他们看不得老爷子和老夫人焦心忧虑。
这七寸,抓得好。
郁安夏端起已经有些凉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才继续和陆茗说:“既然姑姑把话也挑明了就不用跟我们拐弯抹角了,你也清楚,这事是你丈夫做的。五十颗劣质红宝石,涉案金额两百万左右。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提前发现换下来了,现在的结果你觉得会是怎样?”
陆茗抿唇不语。
郁安夏放下茶杯,又说:“他不是第一次了。”
“这是最后一次,夏……安夏,姑姑代他跟你道歉好不好?”陆茗终于放软态度,想叫她“夏夏”拉近距离,可终归喊不出那么亲近的称呼。
郁安夏道:“你可以道歉,但我也可以不接受,这是我的权力。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一切交给警方,他们会秉公办理的。”
陆茗冷笑:“说白了你就是得理不饶人是不是?”说着,目光豁地转向陆翊臣,“你呢?你怎么说?就任由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吗?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你们就不能大度一点?你和萧萧兄妹关系好,你想看着以后她和时莞都被别人指指点点说她们有个坐牢的父亲,连找个好人家都找不到是不是?”
“姑姑不必逼他表态,我们是夫妻,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就算他想同意,我也不会答应的,这件事我一定要追究。”
郁安夏抢过话,不想看陆翊臣和陆茗正面对上。她态度坚决,而陆翊臣则没有开口,很明显是和自己妻子站在一边。
陆茗从沙发上起身,眼眶有些红:“我今天不该来找你们,我真是上门自取其辱来了。”
陆茗出了别墅后连伞都没拿,一头扎进了越下越大的雨里。
天空中炸起了几声闷雷,陆翊臣和郁安夏站在别墅门口看到她上了司机的车方才回转:“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姑姑时长青和萧晴的事?”
郁安夏边和他一起王客厅走边侧过头看他:“你们男人不懂女人的心。”
“怎么就不懂了?”陆翊臣伸手在她臀上轻拍一下,说话的语气和姿态透着股难以言喻的fēng_liú。
郁安夏停下脚步,回过身双手揽上他的脖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姑姑一次次原谅时长青,就知道她和有些傻女人一样,总喜欢自欺欺人。你直接告诉她时长青在外面养了女人,她说不定还认为你心怀不轨在故意骗她。”又拿右手食指在他胸口点了下,语气娇媚,“你这个亲侄子在她眼里可比不上她的亲亲老公。不让她亲眼看到真相,她是不会相信也不会对时长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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