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杨瑜,时不时问上几句:“烧变形了,你如何确定死者的身份?”
“从牙齿、骨骼来看,是一个十八岁至二十一岁之间的妇人,从髋骨的生育骨缝断,此妇人生过孩子……”
郑夕儿不地的蹙眉头,她们两个一个问一个答,有完没完了,一个劲儿地说死人,哪里像贵族娘子,反倒真像了官员。
陈蘅自问冯娥:“待县衙建好,县令与县丞就能先搬过去。待县衙周围的县吏街建成,你们就能搬进新居。”
郑夕儿不爱听张萍说死人的事,听陈蘅与冯娥说话。
冯娥道:“我也有一座宅子?”
“县令一家住县衙后院,县丞能分一处三进宅子,你呢,想要三进的还是两进的?”
冯娥道:“郡主正是缺钱之际,要不我多买几进,新县城建成,我赁出去也行。”
陈蘅带着探究。
冯娥与她说话一直都是小心的,这可是未来的皇后,是个当狠则狠,当断则断的人物,“我不买多的,一座宅子三千两银子,买三座三进的九千两。”她凝了一下,“我……我想拉几个商贾来永乐经商开店。”
陈蘅道:“唐县令家境不大好,待铺面建好,我会送三间铺面给他,交给他母亲、妻子打理,做点小生意贴补家用。钱县丞那儿送两间,你们几个是我的人,我各送你们两间铺面,是开杂货铺还是做旁的生意,皆看你们的。”
冯娥前些日子出钱,让人垦荒,垦一亩出来,她付一两银子,同时要帮她养三年地,这三年中间,所得的收益都归个人,不到一个月,就垦了好几百亩。
一垦好,她就去县衙办了地契。
陈蘅一直觉得冯娥还有话没说话。
正想着寻了机会问她,韩姬一袭湖色衣裳进来,添了三分仙气,因她生得冷艳如梨花,给人一种不能亵渎之感。
“禀郡主,盟主请你去前院说话。”
冯娥笑道:“韩姬,你不能总穿大红,这身湖色新裳就很合你的气质。”
张萍努了努嘴,“没法活了,我们在都城也算是清秀的,跟韩姬一比,就成丑八怪了。”
韩姬道:“几位娘子乃是巾帼奇女,岂是韩姬能比的。”
她可是陈蘅身边最得力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看透陈蘅的人,与陈蘅最近也最好。
冯娥此次过来,原就有早些结识韩姬的意思。
历史上的陈蘅,就是一个传说,可野史之中,却不乏贬意,她甚至在一本瞧过的野史里看到,说陈蘅在丈夫退位之前,残忍地算计、除掉了所有不利她儿子的人。
她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也是她想抱紧陈蘅的大腿,又不得不防备的原因。
她的心一直很矛盾,明知只有这样才能活得更好,却又不敢尽数交付。
陈蘅唤了声“燕儿”。
她飞一般地从厢房里奔出来,“郡主。”
“几位女郎尚未见过我的兰书,取出来,给她们瞧瞧。”
燕儿应声“诺”。
陈蘅道:“前院有事,我去去就来。”
别苑,前院议事花厅。
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正坐在右侧案前。
正中小案前坐着慕容慬,他动作优雅,面含浅笑,正在与男子说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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