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是个漂亮温柔的女人,梨花带雨间沁出的那丝丝笑意分外动人。
林生痴迷于这样的秦朝暮,缓步走上前来,“朝暮,有什么话到酒店再聊,你吃不惯飞机餐,总得先填点肚子。”
林生打断秦朝暮和苏果的聊天。
苏果看到林生,神情明显戒备起来,只这么直直的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这就是当年带走她母亲的男人吗?
苏果默然,充斥在眸间的满满都是敌意。
陆景行适时拥住苏果的肩膀,唇角含着客套疏离的笑,“林先生,林太太,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到酒店再谈。”
秦朝暮听了陆景行的话,这才不舍的松开苏果的手,“好,一切到酒店再说。”
林生揽着秦朝暮坐进裘洺的车里,车启动离开。
苏果捏紧拳头,看着急速消失的车尾愤怒异常,“我妈肯定是被迫的!你看她刚才的表情,她一点都不爱林生当年怎么可能会跟他走?”
“别在这瞎猜了,等会你们有的是时间独处,到时你再好好问问。”
陆景行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苏果寒着脸坐了进去,拿起纸巾狠狠的擤着鼻涕。
陆景行好笑的揉了揉苏果的头,关上车门后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离开机场开往酒店。
酒店里。
傅未风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偶尔啃一口苹果,内心并没有因为秦朝暮的即将到来而起半点波澜。
半小时后。
门铃被按响。
傅未风随手将苹果核丢进纸篓里,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数人。
傅未风掏出一把钥匙交给林生,“林伯父,你女儿在酒店608房间,好吃好喝的供着,一点都没委屈她。”
傅未风有意支开林生。
林生接过钥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傅未风后偏头转向秦朝暮,“我先去找清雅,等会过来找你。”
“嗯。”
秦朝暮点头,等林生走后才难掩激动的看向傅未风。
微颤的手缓缓抬起想去碰触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却被他生疏的躲开,这么一个本能的退后反应让秦朝暮的心不禁一沉。
秦朝暮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半晌才涩着嗓子开口,“小禾,我是妈妈,我离开的时候你还小,认不出我也是正常的。”
傅未风看着秦朝暮,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或许因为苏果的缘故,他对这个“陌生人”表现得还不至于太冷漠,但那一声“妈妈”他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傅未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秦朝暮,只面无表情的折回房间,又拿了个苹果慢慢的啃着,以缓解此时的尴尬。
陆景行瞧着傅未风别扭的样子,拍了拍苏果的肩膀,“我在外面逛会儿,你们进去慢慢聊。”
苏果会意,感激的捏了捏陆景行的手,“好。”
陆景行借口离开,苏果反锁上门后拉着秦朝暮在床尾坐下,“妈,我用这种方法逼你回来只是想知道当年我们家发生的事,你丢下我们是被逼无奈的对不对?”
“小暖,你别急,当年的事我会慢慢告诉你。”
秦朝暮握着苏果的手,安抚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两下。
傅未风慢条斯理的嚼着苹果,将电视音量调低了些,虽然他不认秦朝暮这个母亲,但对当年的事也是耿耿于怀。
是谁害的他们家破人亡总是要弄清楚的。
傅未风竖起耳朵听,苏果也由着他这幅态度,静静的听秦朝暮讲述当年的往事。
“小暖,小禾,你们的父亲黎燃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他身为公司财务总监,兢兢业业,绝对做不出贪污公款那种事。”
“是林生陷害他,拿我和小禾的性命威逼他跳楼自尽,他没有办法,只得遂了那些人的意。”
秦朝暮说出部分真相,那简短的言语让苏果听得心头一震,“所以真的是林生害的爸?既然你知道这一切是他做的为什么还要跟他走?”
“如果我能自己决定我就不会十七年都待在澳大利亚回不来,小暖,林生的势力太可怕了,你不能跟他硬碰硬,听妈妈的话,就此放手好吗?”
苏果找了这么久的真相,然而真到真相摆在眼前的那一刻,她忽然发现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上一辈的恩怨,连上一辈的人都释怀放弃了她还在执着什么呢?
可是林生是她的杀父仇人啊,真的就这么就此放手了吗?
苏果不甘心,“妈,你让我放手,那你呢?还打算跟他回去吗?”
“不,我不回去了,我在这里陪着你们,把错过的时间一点点的补回来。”
秦朝暮抚上苏果清丽的脸庞,唇角的笑温柔而淡雅,“斯人已逝,幽思长存,音容宛在,言犹在耳,小暖,你爸爸已经走了,我们不该被困在过去,如今你也有了孩子,更该好好的生活不是吗?”
秦朝暮柔柔的嗓音声线,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父亲已经走了,母亲尚在眼前,确实该好好享受团聚之乐。
苏果郁结在胸的心结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只是——
“林生会答应你留下来吗?”
苏果妥协,秦朝暮暖暖一笑,“我跟他已经谈妥了,这点你别担心,小暖,我给你带了礼物。”
秦朝暮打开小行李箱,从中拿出一个礼盒,“打开看看。”
苏果收到礼物眼睛蓦地一亮,打开礼盒后取出里面的钻石项链好好端详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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