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一连叹了四句,句句发自肺腑,句句赞美安晴年轻。
这个儿媳妇嘴巴甜的哟!
苏果虽然意外安晴是陆景行的母亲,但更意外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安晴竟然有陆景行这么大的儿子!
简直是不老童颜!
苏果啧啧称赞,大有奉承婆婆之嫌。
安晴抿唇一笑,“这么会说话,和景行的性子刚好互补。”
“陆总的性子确实冷,不过我觉得他就是一闷骚型,很多事情藏在心里不说,但想法特多,我每次都要摸准他的心思做事,不然铁定吃亏!”
苏果向安晴吐槽,忽然意识到陆景行是她儿子,忙又补了句,“其实陆总也不是很冷啦,对我挺好的,呵呵。”
苏果干笑,尴尬得抓了抓头发,安晴微叹了口气,面上怅然若失,“景行的性子多半受陆家的大环境影响,除了陆老夫人,那个家包括我没人在意过他。”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陆景行而言,陆家是个空壳,是冰冷无情的代名词。
自他出生起,父亲和母亲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
父亲陆建诚在外金屋藏娇,收自己的私生子陆禾谦为养子,暗自重组新的家庭,畸形却和睦。
而他陆景行,成了多余的那个人,受尽排挤。
母亲安晴醉心事业,放任小三,放纵丈夫,成了最大度的正妻,也沦为了最自私的母亲。
陆景行的童年,是阴暗的,是冷漠的。
唯有陆老夫人,给了他唯一的温暖。
安晴追忆往昔,却也只知道个大概。
因为不关心,因为不在意,所以她对陆景行的事知之甚少,甚至还没有苏果了解他。
安晴说到陆景行时,总会流露出苦涩、无奈又十分沉重的表情。
她看向服装间的方位,深深吸了一口气,“苏果,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是冷情寡义,只有当全世界抛弃了他,他才会选择抛弃所有人。”
苏果虽然不懂安晴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但去陆老夫人家吃饭时听陆景行和陆建诚的谈话,只当她是在感伤陆家的凉薄人心。
苏果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安慰,索性当个聆听者静静的听着。
安晴难得在外人面前吐露心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忙收敛情绪恢复了惯常的亲而不近,柔而不和的神态,“苏果,景行就交给你了,你们要好好的。”
苏果暖暖一笑,点头,“嗯,会的。”
“去给一凡送衣服吧,我在这里再待会儿。”
“好。”
苏果抱着衣服离开,快走远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安晴背对着她,身影落寞,抬手的动作很像在抹眼泪。
苏果摇头,心里生出许多感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哎
苏果收了安晴的见面礼,一直没敢跟陆景行说。
直到收工回到酒店,等陆景行洗完澡坐在被窝里对着手提电脑专注办公时,她才背过身偷偷的从羽绒服内口袋里掏出红包——
厚厚两沓,目测有两万块。
苏果噎了下口水,揣着两万块冥思苦想了老半天,才以蜗牛的速度慢慢磨蹭到了陆景行身边,咧嘴笑道,“你在忙啊?”
陆景行敲着键盘,拿余光瞥了她一眼,“有事?”
苏果点了点头,在陆景行停住手上动作看过来时,又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那个嗯”
苏果欲言又止,表情十分纠结。
陆景行也不急,回头继续手上的工作,耐心十足。
苏果咬着下嘴唇,试探着开了个小头,“今天安晴姐出面帮我解围,我觉得吧,安晴姐人美心善出手还大方,你觉得呢?”
陆景行表情淡淡,眼都不抬一下,给了她一个很官方的回答,“你觉得好就好。”
苏果凑近一分,将背在身后的两万块大红钞送到他眼皮子底下,自带配乐调节气氛,“噔噔噔——这是安晴姐给我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苏果的表情很喜庆,心里却止不住的打着小鼓。
陆景行抬头,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什么钱?”
苏果沉了口气,稍稍收敛了下表情,以至于看上去不是太兴奋,“婆婆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哇,你妈妈好年轻喔!怪不得把你生的这么帅,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
苏果不遗余力的拍马屁,陆景行眉心微皱,而后又缓缓松开,对于安晴自爆身份一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这算应允了?
苏果瞅着他的神情,没有生气,没有激动,平淡的不起一丝波澜。
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
苏果暗自松了一口气,安然得将钱放到床头柜上就进了浴室洗漱,出来后喜滋滋的爬上、床,刚掀开被子一角陆景行微凉的眼神扫了过来,“你干什么?”
她干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么?
苏果扬眉,大大方方的应着,“睡觉啊。”
陆景行,“忘了白天我让你抄的一百遍暗通款曲的意思?”
苏果:
还以为他没生气,原来是要借着这桩事找她茬呢!
苏果脸皮厚,才不会乖乖的去抄那劳什子的什么暗通款曲,一溜烟的钻进被窝,抱着陆景行就撒娇,“外面好冷,你一定不会舍得你的亲亲老婆受冻着凉的吧?”
话音刚落,电脑屏幕忽地黑了下去。
苏果抱着陆景行的手一缩,半坐起身子傻愣愣的看着电脑屏幕,“怎么黑屏了?不会是我干的吧?”
看上去好像死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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