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的12月11日,正是农历丙子鼠年的十月二十八,再有两天就进入冬月了。
“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就应该见分晓了吧”
岳斯良全身都裹在了大棉袄、大棉裤里,使他盘腿坐在炕上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圆乎乎的球。
此时的他正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1936年12月12日,这对于我党和近代中国来说都是一个不能忘却的日子。因为这一天发生在华清池的事变,将中国带到了一个历史拐点。说这一日改变了中国都毫不为过。
之所以能够将这一天记得这么清楚,和岳斯良前一世的教育是分不开的。在那样高压高强的学习环境下,足以让人将一个日期烙在记忆之中,更何况他这个文科生。
抬手看了看腕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不过在冬天的时候外面已经很了。距离张、杨二人对那位蒋委员长施行兵谏就只剩下十二个小时多一点了。
不过随着时间渐渐的缩短,岳斯良的心情也就变得越来越紧张。作为一个并不完全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他害怕因为自己的出现会让历史发生偏差,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个不大不小的蝴蝶能对历史引起多大的影响,毕竟这并不是没有先例的。
万一要是那场本该出现的兵谏并没有如期发生,而没有这个契机的话,那国共之间的第二次合作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达成了。
如果第二次合作无法在短期内达成的话,中华民族不知又会比原本多遭受多少的伤痛。
尽管老实说,在后来被称作是“八年抗战”的战争初期,活跃与第二战区的八路军和南方战场的新四军对比全局确实起到的作用不大。
但是这次合作的政治意义其实却是远大于军事意义的。
正是因为双方达成了合作,才让持续了十年的内战暂时停止了。让所有的中国部队将枪口一致对外,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内耗。能够让早期实力更加强大的重庆方面心无旁骛的拖住日寇,为日后全国的战略反击争取了宝贵的机会。
正是因为这个代价太大,岳斯良才会如此的揪心,他赌不起。如果仅是一场什么战役,或者是一两个历史人物的话,他完全可以轻松一笑随它发展变化。
可在这种关键节点上,他是真的有些患得患失的,尽管他相信历史的必然性。
“团长,团长”
正愣着神,耳边传来了一次大过一次的呼唤声。岳斯良脑袋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又高又壮的人。
眼前这人站在地上平顶身高在一米八五上下,这样的身高在21世纪也算得上高个子,在这个时代的亚洲人中间简直就是一个巨人。
而且他还不是那种细高。长的肩宽背厚手脚长大,加上穿了一身冬衣让他看起来比门板还要宽。这副体格放在冷兵器时代,简直就是一个冲锋陷阵斩将夺旗的猛将兄。
但要是看他的脸却又觉得还不是那种猛张飞似的人物:这位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自带笑的一张阔口,胡子刮的干干净净,四四方方的下巴。任何人看到他所留下的第一印象估计都无外乎这四个字:“仁厚正直”。
待看清了眼前这位实在挡视线的“猛将兄”之后岳斯良才呼了一口气说到。
“啊,是汉明啊。有什么事吗”
这位高大的人正是十七团的政委邸汉明,他和岳斯良两人从长征之前就开始搭档,也是一位老革命了。后来在长征成功之后他调离了十七团一段时间进行加强学习。在几个月前他又被调回了十七团。
“团长,你想什么呢我都进屋半天了,你就一直都在这愣着了。”
“哦,是吗”
岳斯良还有些神游的重复了一句。
“你自己看看吧。”
邸汉明伸出手指,没好气的指给岳斯良看。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这位一向精明的老大哥今天怎么就精神恍惚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岳斯良跟着手指低下了头,看到了夹在两只之间的烟早就着到屁股了,不过此时已经被手指给夹灭了。
岳斯良不禁好奇刚才自己怎么没感觉到烫,又一想才明白这烟卷的太细了,加之他的手这么多年拉枪栓干粗活早就布满了厚实的老茧。
“团长,你最近的状态一直都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作为政委是有义务解决全团人员思想和生活上的问题的。”
看着邸汉明那无比认真的眼神,岳斯良知道今天自己不吐出点什么这个老伙计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唉”
岳斯良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烟头扔掉,重新卷起了一根烟。
“又是一个冬天,去年这个时候稍早,敌人连着和我们打了两场战役。不得不防啊。
和敌人不一样,我们的物资严重缺乏。对于我们来说,冬天不好过啊。
前段时间去开会,首长说蒋光头亲自来西安督战了。要是他张、杨二人真的顶不住压力的话,那咱们就必须做好再次和东北、西北二军开战的准备了。”
岳斯良的话让邸汉明半信半疑,他认识岳斯良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方可一向都是一个好战、敢战的人。不过此时他也没法多说什么,尽管是明知岳斯良可能有所保留。
“好吧,团长。或许您这样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不过我觉得眼下咱们还是先做好本职工作的好。大方向上面的事情自然有我们的领袖去拿主意。”
邸汉明的话虽然不多,但真的让岳斯良稍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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